“啊，这……”
李清华仔细回想了一番，当时他的心思早就被毕岩的出现给冲掉了。
所以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去细想。
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哎，其实谢苟子完全没有必要说这些东西的，难道对方不知道这些话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知道是一定是知道的。
但是依然这么选择，那就很有考究了啊。
这是借着说话的名头在伺机敲打呢。
王大发说的确实在理，也许毕岩确实暗中操盘了，但是一开始来说，他确确实实是站在周国伟这边的，而且要是说对方有足够的能力控盘，李清华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毕竟按照当时的那种情况，一般主播，根本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他本身就已经在时间上落后于周国伟了，更别说双方都是在白板号的前提下，周国伟抢先获得了资源了，而且要带的水还是明日酒店的招牌水，价格昂贵无比，寻常人根本不会考虑的情况下。
这领先的时间，其实就能决定很多东西了，可是毕岩呢，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才是啊，但是为何还要任由发展呢，这就非常有考究了啊。
李清华揉揉脑袋，这些人真的是有意思，天天都想着计谋，运筹勾搭的，实在是大脑疲惫。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毕岩未免也在暗中做太多事情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帮周国伟呢，这就有意思了。
他完全没有必要继续讨好大鱼的高层才是，卧底身份暴露就暴露，反正现在也是以暗身份在国宝，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所以断不会如此选择一个不可控的结果。
所以在这些情况下，毕岩的动机很值得推敲啊。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李清华终于明白为什么毕岩一副惶恐的模样了，很显然，这些东西，谢苟子是全部知道的，而且在某些方面，确实有说不过去的地方。
“其实仔细想想也很是正常，要想想毕岩现在是什么身份，大鱼的资源本身就是要大于国宝的，而且他还是负责人之一，只要不出什么问题，每年年薪过百万完全没有问题，又何必跑回到国宝呢。”
“暂且不说会不会受气，不说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是被雪藏这一点，你觉得多少人可以承受的住的？毕岩也不可能，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一句你该回来了，然后屁颠屁颠的回到国宝？”
“他身上又没有扛着什么重任，商人，讲究的不就是利益两个字而已嘛？回到国宝，他能够获得什么，相比之下，自然是大鱼给他的选择更多，虽然他先前犯了小事情，但是完全可以解决的。”
王大发侃侃而谈。
当毕岩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也是感到了心理压力。
谢苟子把他放到国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他的一种敲打啊，可谓是一石三鸟，把所有人都牵涉进来了。
“所以毕岩会这么做也是正常的，毕竟周国伟的实力也不算是很弱，当然，他又不能做的很明显，所以暗中又是推波助澜了一下，不过当时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要说他对你的实力绝对自信，这话，你觉得能相信几分。”
李清华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是零。
先不说他和毕岩接触的时间很少，对方不可能那么了解。
单单是带货有风险这一点，对方一个以利益为主的人，就不可能做出那么大的赌博。
所以，王大发说的都是真的得咯。
“而且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让自己处于一个客观的位置，到时候就是谢总看出来了不对劲，也不好对他过多的谴责，就算是敲打，也只能点到为止，因为他确实也有在帮你，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毕岩会不这么做吗？”
“啊，真的是好复杂啊，你们都这么喜欢无间道的嘛？老实说，正常些它不好吗？”
李清华揉着快要炸裂的脑袋，很是无奈的出声，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王大发说的确实在理，设身处地，如果他是毕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也许不会，不，很大可能不会。
反倒是这样，才是最正常的。
他舍弃不掉大鱼的身份，可是同样的，对于谢苟子的话，又不能过多的违背，所以才会选择了一个这样的方式。
“虽然我不知道谢总是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来到国宝的，但是此人风险太大了，可谢总对他又是极其重视，或者应该这么说，不能不重视，所以要动他还是比较有难度的。”
“啊，动他？”
“嘿，再跟你说这些反倒是会让你更乱，不过毕岩这个人，心思太过难测，小心还是要的。”
“其实你跟我说这些东西，是不是想要让我做出选择？毕岩的出现，一定程度上会威胁到你的位置，所以你今天才会和我说这些东西，是想要让我站队？”
李清华站直腰板，他虽然不管这些东西，可是不代表真的就是一个傻子了啊，有很多事情他还是看的很是清晰的。
“对，我就是希望你站队，老实说，今天谢总不仅仅是在敲打毕岩，拉拢你，同时也是在对我的不满，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王大发语气很是真切，没有半点遮遮掩掩的意思。
李清华本以为对方会绕来绕去的，倒是没有想到那么果断，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站队这种东西，不是很适合我，我讨厌麻烦。”
“可这就是现实，当然，你不需要急着做决定，想清楚再回答也是可以的，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味道可能就变味了。”
王大发呵呵一笑，很是豁达，并没有急着让李清华做决定。
李清华抬起头，天还是那般的蓝，只是好似多了几朵阴云。
他又是把头低了下去。
今日一事让他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也许，真的是时候应该做出改变了啊。
“好，那我先回去了。”
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