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匆匆从边境赶回来，直接去见了李怀仁，但看到李清雪的时候，立马认错：“容我见他一面，早惩罚我。”
陆小曼轻轻一拳打在李怀仁胸口：“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当时面临哥老会的围攻，你都活下来。”
看着这个曾经的秘书，后来的女将军，李怀仁同样一拳轻轻打在她的肩膀上，说道：“都是做将军的人，再长这么瘦，怎么赢得属下信服？”
“哪个不服？大可出来跟我比一比？”陆小曼十分豪迈，柳眉一瞪，霸气十足。
其实在军中，陆小曼的搏击术数一数二，连老大都不一定能轻易打败她。
很多对她轻视的士官最后都受到了惨痛的教训。
“要不歇一段时间，和加州这边换防？”李怀仁从陆晏那里听说过她的事情，有些心疼。
陆小曼坚定地摇摇头：“姐还是喜欢边境的生活，在加州没意思。好了，看你也看到了，姐走了。”
陆小曼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走出政厅时还放声笑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怀仁看得目瞪口呆，真是一个个性十足的女人，和当初的方秘书性格一模一样。
都是那么干脆。
李清雪站在李怀仁身边，一同望着陆小曼远去的背影，忽然说道：“她喜欢你。”
李怀仁心里“咯噔”一跳，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能心虚地等待下文。
“不过，她似乎看开了，很伟大的一个女人。”李清雪感叹一声。
李怀仁微微点了点头，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
五年。
很快就过去了。
如今的全球人口已经暴涨到了二百多亿，资源严重不足。
但好在加州开发出来的异度领域，在一定程度上极大缓解了土地和住房问题。
这是利用湮灭建设出来的新空间，每个湮灭空间视湮灭程度定夺空间大小，就像是两个泡沫紧挨在一起。
在第一批志愿者住进异度领域后，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完全与现实世界剥离开来。
不过，所有领域的坐标掌握在李清雪手中，随时可以毁灭这些领域。
好在生活了四年的人类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且可以利用空间的土地进行生活所需的一切行为。
于是，领域一下子成为了全球狂热潮流。
但真正的技术掌握在加州人手中，很多势力为了解决资源和土地问题，选择了与加州合作。
加州一举拿下了联盟主的身份，本来联盟主属于李清雪，但李清雪却让李怀仁担任这个盟主的职位。
原因还是出自末日教首领青莲和尚的建议。
“根据未来的指引，只有李怀仁当上盟主的位置，才能符合未来的预演。”
为了报答青莲和尚对李怀仁的救命之恩，李清雪果断听从他的话。
何况在她看来，她和李怀仁谁当联盟主都一样。
两人早就心意相通，不分彼此。
有了领域之后，李清雪的地位进一步上升。
那些无法买房的人全都选择了在领域居住，虽然没有资源支持，还需要从地球运送，但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这些领域的坐标全部掌握在李清雪手中，所以她的权势一下子达到了人类历史的巅峰。
……
一百多艘宇宙战舰在太阳系来回穿梭，这些年无数资源从各个星球开采炼化，再运往地球。
慕小琳作为第一代舰长，指挥了一次又一次的太空旅行，她的事迹也在全世界传播开来。
也因为女性身份，而备受关注。
每一次归来，都会收获剧烈的欢呼声。
是她给能源枯竭的地球，给全人类带来了希望。
此时的地球，最缺的不是资源和能源，而是一个湛蓝的天空。
就在这时，由加州新研发的虫洞技术，在对外太空进行观察时，偶然发现一颗与地球一模一样的行星在亿万光年以外。
在进一步的观察中，研究人员发现，这颗行星与地球的结构完全一模一样，除了运行方式呈现出截然不同以外，其他所有几乎都是地球的翻刻版。
这一观察，也预示着人类并不孤独，或者说这个世界有一个镜像存在。
于是，全人类沸腾了。
在后工业时代，地球已经渐渐无法支撑人类的继续生存，也许再过几十年，地球会彻底被污染笼罩。
虽然这一项发现，给了人类无限的信心，可亿万光年以外，怎么过去，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尽管人类目前已经研制出可以短距离瞬间传输的机器。
面对困难，全世界有相关经验的专家齐聚加州，展开了新一轮的研究。
为了全人类的未来，各个势力表现的十分默契，并没有限制专家出行，反而表现地很积极，生怕落于人后。
正巧这个时候，远在清源县的外星人基地的几百个天眼系统，监测到十几光年以外的一座巨型飞船正在向太阳系方向靠近。
人类刚沉浸在新世界的喜悦中，又被危机感打败。
所有的星际远行都意味着掠夺，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一旦地球的飞船远征，肯定给其他行星的物种带来的是永久性的毁灭。
十天之后，天眼监测到飞船已经距离上一次监测驶出了整整半个光年。
消息一对其他势力通告，立马迎来的恐慌。
李怀仁和李清雪马上赶到了清源。
此时的清源，在外星人基地的加持下，已经成为了一个集旅游、农业、文化于一体的多功能型城市，曾经的贫穷一去不复返。
坐在飞舟上，李怀仁望着绿油油的农田感慨万千，突然生出熟悉感，他知道是未来的记忆在作祟。
来到谷峰山，基地负责人赵立军迎接了他们。
“联盟长，目前的形势很严峻，那艘飞船有半个清源县那么大，但这个速度不可思议啊，哪能那么快？完全超越了光速！”
赵立军简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怀仁让他先不要着急，又让李清雪将所有的专家召集起来，举行了一场科学界的重大会议。
会议上，很多专家都提出了自己的观念。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外星飞船可能已经具备了局部虫洞远行技术。
但虫洞远行的一项重要因素是需要提前得知目的地的坐标信息。
一旦坐标信息有误，可能会导致远行偏航。
而飞船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地靠近太阳系，可能事先已经打探到了太阳系的坐标。
细思恐极之下，李怀仁立刻让李清雪召集国内外历史学家前来参加座谈会。
“有一种最大的可能，那就是目前靠近太阳系的外星人，很有可能已经在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几百万年前已经造访过地球或者太阳系，他们记下了太阳系的坐标信息，然后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这一次前来，因为预先获知的信息，他们才能迅速靠近太阳系。
他们的目的我暂时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是为了帮助大家改善生活，也不是为了技术扶贫。
目前这一事件还处于绝密之中，我希望各位都要按照要求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引起恐慌。”
在历史学家会议上，李怀仁尽量使用最简单的意思，让众人理解。
“所以，现在我想拜托大家的是，让大家找一找历史上出现过的关于外星文明的未解之谜，或者疑似这类事件的故事，我想进一步了解这个文明，以做到最好的准备。”
面对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所有历史学家义不容辞地开始了信息收集。
一个小时之后，第一个代表举手发言：“在四大文明古国的历史中，都有天神的存在，那些天神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控制人类的生死，我怀疑……他们可能就是最先来到地球的外星人。”
李怀仁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有些滑稽，一个文明或许可能存在杜撰的可能，但多个文明同时存在，就有些耐人寻味。
可在那些聊胜于无的记载中，一般只说他们是在很久以前，具体是多久，又说不清楚，何况以人类百万年的成长史，实在跨度太大，所以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而且，在这些神话中，所谓的天神在人类的生死面前，表现出了不符合人设的感情，他们曾经一次次挽救人类。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怀仁想不出来，也不想多想。
又一个代表站起来发言：“曾经在华国遥远的历史记载中，晚上是没有月亮的，这意味着什么，月亮是后来才出现的。有科学家认为月亮曾经是地球的一部分，但飞船到达月球采集了土壤研究之后，这种说法已经被认为是荒谬的。
月亮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极其不符合规律的事情，它作为天然卫星太大了，却为人类挡下了很多流星，似乎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地球。”
我认为，可以从月亮出发，研究月亮。”
同样作为主持人的李清雪忽然皱起眉头，小声对李怀仁说：“我记得很早之前，慕小琳曾经说过一件关于月球的事情。”
李怀仁问道：“什么事情？”
李清雪加大声音，对所有人说：“曾经我们的飞船到达过月球阴面，众所皆知，月球一直有一面背对地球，我们登上阴面，发现一些一个巨大的深洞，深洞表面光滑平整，不似天然形成。”
“这些事情怎么没有早点公布？”众人议论纷纷。
李清雪解释道：“当时大家关注重点都在其他行星，自然忽略了这个开发价值不足的月球。”
“鱼三十块一斤，肉五十块一斤，小菜和鸡蛋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要收你的钱，主要是现在菜价太贵，你又吃了一个精光……”
李景辉看着空空荡荡的盘子，和一粒饭不剩的电饭锅，脑袋都大了。
就连昨晚的剩饭也拿出来热了，全被嫦煦吃的干干净净。
而她的肚子依然平坦，还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看样子还没吃饱。
“家中余粮不多，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再过来，可以带上家长，和钞票。”
李景辉已经意识到这个姑娘的情商不高，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向她要钱，可她像是没听懂一般，稳若泰山。
终于，嫦煦恋恋不舍地朝李景辉挥手：“甚好，再会，多谢道友盛情款待，一饭之恩，嫦煦没齿难忘。”
“道友再见，明日千万记得带上钱财。”
李景辉站着院子里，望着嫦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秋日的旷野上，喃喃说道：“但愿这姑娘有点良心。”
秋日的天暗的很快，几杯茶的功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李景辉站在院子门口，望着氤氲的万家灯火，端起一盆月季，朝邻居的邻居走去。
院子的门没关，李景辉正好与出门扔垃圾的主人打了照面。
李景辉连忙将花盆递上去，用尽量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来意：“你好，请问要养花吗？这是月季，不要钱。”
“你要白送？”主人愣了愣，他和李景辉不熟，平时也难得见一面，根本谈不上交情。
“嗯。”李景辉点点头。
“要借钱吧？”主人没有伸手接花盆，而是绕过李景辉进了院子，一把将院子门摔上，冷冰冰地吐了一句：“没钱。”
李景辉吃了一个闭门羹，摇头苦笑一声，准备返回家里，再做其他打算。
刚走到邻居王家，门陡然开了，一个破花盆被扔了出来，恰好滚落在李景辉脚边，裂成了五六瓣。
花盆是自己下午送出去的，看着被啃去花骨朵、只剩半截树枝的月季，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颤颤巍巍地将半截月季捡起来，刚抬起头，就迎见了邻居尴尬的眼神。
“实在不好意思，猪没关好，跑了出来，糟蹋了月季。”邻居带着歉意解释。
李景辉一句话没说，这种人压根不值得。
回了家里，刚准备将月季埋进土里时，他猛然一惊，背上升起了阵阵寒意。
手里捏着的月季居然和桃核一样，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眼前出现幻觉，月季树枝被咬断的地方，居然抽出了新的枝条。
幻觉消失后，月季树枝居然重新出现在他手心。
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一头雾水地将月季埋进土里，洒上一些水，试着拿起其他物体，可惜都没有反应。
直到折了院外一朵菊花时，奇怪的幻觉又出现了，菊花树枝上居然缓缓生出根茎……
“哒哒哒……”
周玲玲下班回来，走进了院子里，看到李景辉正在摆弄菊花时，板着脸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都说了我对花过敏，你还故意在我面前折花……”
李景辉将生出根茎的菊花种进花盆里，站起来拍了拍手，冷淡地说：“过几天，等要开花前，我会想办法把花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