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脸色凝重,眉间忧色很是明显。
这京城宁家之人,隔了这么多年,居然朝木沁打上主意了!
思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性最大。
“咳咳,公子啊,这只是个传闻而已,说不得真假的。”岳军要嘴上说着不要相信,可李珩从他那很是明显的表情上看出,这家伙在强调就是真的!
“明白了,那么咱们可以回县城了。”李珩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哈!?”岳军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跳得太快了,没跟上。
“你疯了!我和你说这么多,你就是这么想的?!”岳军要反应过来后,朝着李珩吼道。
李珩微眯了一下眼睛,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问道:“所以,你在吼本公子?”
岳军要下意识地打了打哆嗦,“没,没,你听错了,可能是喉咙发炎了。”
“逃避,是不可能的,就像你不主动出击,想要等哪个深居闺中的姑娘看上你,下辈子吧。”
李珩笑了笑,扇着蒲扇,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将厚厚的绳索,一刀斩断!
岳军要虽是疑惑,但察觉到绳子对于他的束缚消失了,久违的自由感充斥内心。
这个人,没有手下在呢。
岳军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四周环境情况收入眼帘,同时他眼神冰冷地横了一眼李珩。
“哼!没有手下,就敢直接放了岳某人,这是你……”
说着,岳军要便是一个俯冲,想要将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珩擒拿住。
李珩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哦,是吗?”李珩手上匕首一旋转,眼神一横,随即便是冲向岳军要!
“你敢!”岳军要见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居然打算正面硬刚他,心头顿时涌起一种羞辱感,这比打算给他用裹脚布堵嘴更加的让人觉得羞辱!
李珩面色不变,左手握拳,右手持匕首,面对俯冲而来的岳军要,只见他战术后仰,随即便是抬腿飞踢。
看起来软绵绵的,让岳军要心里暗笑。
然而,当他打算用手将李珩这一飞踢抓住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只见刚才还软绵绵的飞踢,现在就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短暂增强力量似的。
这么短的时间里,岳军要在这一飞踢之下,根本找不到可以卸力的地方,于是被李珩狠狠踢到了旗柱上,撞得一米粗的旗柱颤抖不已。
当岳军要被重重反弹到地面,扬起大量的粉尘后,想要迅速爬起来,但身体的虚弱,更加明显了。再加上刚才受的伤,此刻他已然是有心而无余力。
“你!怎么可能!?”岳军要感受到来自颈部的冰冷,不顾嘴里吐血,不可置信地吼道。
他实在没有想过,自己堂堂捕头,居然在与一个看起来就没有经过训练的读书人交锋中,落得如此下场。
哪怕他知道自己身体虚弱,发挥出来的实力,不过巅峰状态的五成,但依旧让他很难释怀。
“你很强,我知道。但我很强,你不知道。”李珩听了岳军要的话,耸了耸肩,随口道。
看似平静如水的李珩,实际上比岳军要还要震惊。
一个小小衙门里的捕头,武功方面竟是有如此功力,让李珩这个重生过来的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更添了许多忌惮。
假如说,将这个世界的练武之人,分为多种级别,那这个岳军要,已经是未入流中,半只脚跨进了入流高手了。
哪怕是岳军要被削弱了半成实力,李珩赢得也并不是很轻松。他的力量,其实远比不过岳军要,但胜在他掌握了许多技巧,去掉浮夸,加上岳军要掉以轻心,这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岳军要本想询问个为什么,但李珩的话,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咳咳,不可能,不可能的,咳咳!”岳军要的眼神有些涣散,从此出可以瞧见此人心态不怎么行啊。
“真是的,都说了和你一起回衙门,可没有说被你打成半死绑回去。”李珩吸了吸鼻子,似乎身体上火了,怎么有种要流鼻子的感觉。
明白了,这是流鼻血了……
李珩哑然,这身体也太虚弱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隐疾。
只希望,这个隐疾不是和传宗接代有关……
李珩叹了叹气,似乎最近是有点儿反应不怎么样,明明自己这个便宜媳妇那么漂亮,怎么就生不起那种念头呢。
在李珩胡思乱想的时候,被冰冷的匕首靠在颈部的岳军要,听着这叹息声,还以为李珩打算就在这里干掉他!
“公子啊,我错了,别杀我啊!岳某人一时冲动,下次不敢了!”
如果不是被匕首架着,估摸着岳军要已经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只为了求饶,以保全性命。
“捕头大人你的意思是,还有下次?”李珩微微控制了一下匕首下去的力度,一道血痕刹那间就出现了,血腥味分外明显。
“没,没有下次。”岳军要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却令血痕更深了一些,吓得当场绷紧身体,不敢妄动。
“说说看,你该怎么赔偿本公子的精神损失费,以及匕首的清洁使用费,外加本公子的出场费。”
李珩用蒲扇拍了拍岳军要的脸,嘴里吐出一些岳军要听着都头昏脑涨的话。
虽然岳军要不太懂这些话的具体意思,但他听懂了赔偿一词。
岳军要脸色顿时煞白起来,这要是打架、抓人之类的,他肯定积极,因为有钱拿。但让他拿钱出去,就跟葛朗台临死前还惦记着那灯芯一样,不可能!
他还想攒一点儿老婆本,早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呢。
可是,没有生命了,那还有机会攒钱么?
所以,答案很明显,这赔偿他岳军要必须出。
“那个,公子啊。岳某人还只是个单身汉,未曾娶妻,口袋余钱空空,之前说过的呀。”岳军要一想到自己口袋空空的情况,就一阵发麻,生怕自己解释得不清楚,就会被锋利的匕首,割掉了脑袋来。
“没钱?没钱的话,那你可就……”李珩沉吟了一会儿,待看到岳军要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便是开口继续说,“拿肉体作补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