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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第一更)

“《桃夭》?!”众人皆是一愣,难道是咏景诗?

院落里栽种了三棵桃树,没毛病,但都是只有叶子啊。

一般来说,咏景诗,都不可避免的从桃花着手,毕竟更具有象征意义。

木沁倒不会像木县令一样,仅仅从标题就不看好。老实说,仅听标题就主观臆断,那肯定是不对的。

如果作诗的人,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平日里所作也只是打油诗,那自然会令人感到无趣。

但李珩不一样啊,之前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出来一首足以流传千古的婉约词《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已经说明了其脑海里早就有了底稿,自然不存在令人无趣的情况发生。

“木县令,稍安勿躁,何不耐住性子,再看看?”一旁抚着山羊须,饶有趣味地看着桌子上的宣纸,建议道。

“作诗,本官也会!”木县令微微昂了昂下巴,轻哼一声道。

“噗嗤,爹爹别闹了,还是快帮帮沁儿吧。”木沁在一旁掩笑,随即朝着木县令撒娇道。

木县令心头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只好耐住性子,来帮木沁做手上的准备工作,这玩意儿,他老熟练了。

平日里,他就喜好练练字,欣赏那些古代大家流传下来的书法,陶冶情操。

对于李珩的字迹,木县令当初在衙门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过了。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娟秀,却又含着入木三分的笔力,两者相得益彰,更添妙绝。

因此,木县令也愿意耽搁一些时间,来看一看。

“那么,我就开始咯。”李珩嘴角微微上扬,以自己最熟练的姿势,开始蘸墨下笔。

一旁的木沁聚精会神地看着,当李珩已经写完一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刚念完这句,木沁的眼睛已经是闪烁着光芒。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当李珩收笔后,其余人皆是凑近,仔细欣赏起眼前的字迹。

暂且不谈这首《桃夭》如何,只说这宣纸之上的书法,就很悦目。

笔力遒劲,娟秀悦目,入木三分。

“这首《桃夭》的风格,并不是近几年的,内容简单明了,其中蕴藏的道理,倒是不错。”木县令摸了摸下巴,点评了一句,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距离本官的境界,还有些距离。”

一时间,其余三人皆是面面相觑,对于木县令的话,不可置否。

木沁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寥寥数语,便是塑造了一个青春年华,宛如鲜艳桃花的少女形象。其中,灼灼二字,给人以照眼欲明之感,很是妙绝。”

孙大夫亦是接上来,“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这位姑娘嫁过门来,夫妻美满又和顺。桃花怒放千万朵,硕果累累大又多。这位姑娘嫁过门来,早生贵子后嗣旺。桃花怒放千万朵,桃叶纷呈真是茂盛。这位姑娘嫁过门来,齐心携手家和睦。”

“其间,尽是对女子的赞美、祝福与美好的心愿,妙啊!”

孙大夫说完,抚着山羊须,看着李珩的目光愈发的柔和,像是看自己的孩子学业有成,流露出老父亲般的满意之色。

“皆是四字断句,便是轻易传达出了喜气洋洋的氛围,分外可贵。”

“其中的写法很是讲究,看似只变换了几个字,反复咏唱,却是能够让人感受到心意。”

“头一章写花,二章写实,三章写叶,将桃树的三变利用得很好,以此表达出了三层不同的意思。”

“写花,形容了新娘子的美丽;写实,写叶,将其间的景象放大。试想一下,密密麻麻的桃子,郁郁葱葱的绿叶,繁荣景象跃然纸上。”

总而言之,孙大夫很是满意,而木沁则是有些害羞,里面的东西,她自然是明白的。

木县令与孙大夫后面才进房间来,并不清楚这首诗的意义。

可以说,这首诗相对于木沁而言,不就是李珩对于她的一个态度么!

至于木县令嘛,脸色有些凝重,他觉得这首诗应该没多好啊,怎么自己的女儿和孙大夫都这么满意?

李珩心头暗笑,这首《桃夭》可是不得了,被誉为“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出自先秦时期的《诗经》。

其名头,相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应该听过。

前世的人很难想象,这样一首看起来专门送给一个女子,其间的意义有多大。那代表了一份重视,一份心意,一份真挚的爱情。

何为美?并不是外表美丽,便是真正的美了。要综合来看,内在美比之外在美更重要。这首《桃夭》中蕴含的思想道理,十分深刻,也不外乎农民娶亲之时,要歌上《桃夭》三章,以此表达最真挚的祝福。

“送给你,希望你能够满意。”李珩笑了笑,将其拿了起来,宣纸很好,墨迹已干,递向木沁,说道。

木沁轻掩嘴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当然是感动不已。

精神食粮,在物质基础满足的条件下,就更是能够体现其重要性。

对于木沁而言,她在李珩这里,感受到了浓浓的重视。

明明可以随便念一首的,却硬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拿了一首如此优秀的诗篇。

明明可以不用书写的,但李珩就是做了,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为了有一个仪式感。

“谢谢公子,沁儿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木沁脸上带着笑意,郑重的从李珩手中接过了这首《桃夭》。

李珩心头咯噔一下,他似乎忘了一件事情了,这个礼物,是不是太重了?重得跟一个定情信物一样。

应该,不会吧?

李珩摸了摸下巴,他在想一开始拿出来这样的诗篇,以后又得想哪一篇呢?

“咳咳,真有那么好?”木县令在一旁心里直痒痒,他总觉得这首《桃夭》,还没得自己随手写的好呢。

“爹爹,沁儿会将这首《桃夭》裱起来的。”木沁没有多言,只是欣喜地将宣纸收了起来,好生保存。

木县令有些无奈,这是解都不解释了,那不就是说明,他的水平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