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起来,就看见了他叔叔那张假笑脸,连城玺很不习惯。
他这个叔叔,一向对他视而不见,别说笑了,就连一个正经的眼神都没有。
连城玺绕开他,打算下去喝点儿红酒,吃点儿面包。
可是偏偏有人不想如他的意。
“小玺啊,你现在和三爷怎么样了?”
一晚上没有睡好,连城玺显然不想和他讨论黑叙。
连城兴见连城玺不搭理他,脸色也稍稍收了收,“是不好意思说,还是没得可说?”
“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玺啊,你怎么这样的态度,你知道要搭上三爷有多难嘛?你这次的机会,可是叔叔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你怎么也不能忘了家里啊。”
气也出过了,该为家里出力了吧。
只是这话怎么怎么虚伪恶心。
看着连城兴那张利欲熏心的脸,连城玺面色一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叔叔,做人还是要点脸!”
被一个自己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辈这样的训斥,要不是顾着三爷的名头,连城玺怕是不会有好下场了。
”叔叔知道你还是有接受不了,可是那不是普通人,是三爷,知道吗?”
连城兴扫了一眼连城玺的脸,越发觉得自己把人带去会场是做对了。
虽然比不得三爷自己,可是这么一张脸,也确实胜过一些庸脂俗粉了。
更何况,他这个侄子还时常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摸样。
有权有势不就是喜欢这样的人,折断人的傲骨,可比逆来顺受的有趣多了。
也不用担心他得势之后怎么样,你看不就是些小打小闹嘛。
只要他略施小计,他这样弱懦的人就会乖乖的为他办事儿。
见连城玺还想说话,他立马开口:“好了,我知道你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还要去打探一番呢,看向三爷要些什么东西比较好。
连城玺因为心里压着事情,也顾不上搭理他。
果然,难成大器。
连城玺既不敢去找瑎璲,也懒得折腾连城一家,因为他觉得没意思。
但是,他放过他们,可不代表,他们会放过他。
风向变了,自从瑎璲公开带着连城玺出门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三爷喜欢男的了。
男的,这好办,各种款式的都给送了过去,任瑎璲挑选。
这不,挑来挑去,瑎璲就看上了三皇子。
是的,那个帝国的明珠,现在是一名演员的三皇子。
连城亚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来不及告诉父亲,就杀到了连城玺的房间。
再次体验被砸门的感觉,连城玺承认他很生气。
连城亚踹开了门,满脸的得意:“野种!你还不知道吧,三爷已经另结新欢了!你,已经被抛弃了。”
说着掀开了连城玺的被子,目光猥琐且恶心。
他用着犹如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破喉咙说道:“你看你这烂屁股也终于没人要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连城亚死死的盯着连城玺,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冷凝下来。
连城玺闭上了眼睛,压抑着怒气。
可是,连城亚还在他耳边叨叨不停。
他猛地伸出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
比起一个整天喝酒泡吧的酒囊饭袋,偶尔还去跑步的他总是更有力气的。
把人摁在地上,看着他那瞪大像死鱼一样的眼睛,连城玺突然笑了。
“不要把命运交给别人!”
我为什么老是要你们这些人来打扰我!
看着因为缺氧晕过去的人,连城玺松开了手。
从自己的衣柜里抽出一件衬衫,撕成长条把人绑住了,剩下的布条塞进了嘴里,再把他塞进自己的衣柜。
随后换上衣服,也不管他的死活,拿起手机就出了门。
我要决定自己的而命运。
不准再有人嫌弃我!
也不准有人在抛弃我!
连城玺在瑎璲的独栋庄园里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瑎璲。
只是,跟在瑎璲身边的还有另一个人。
刚下车的臭臭看着凝视着他的男人,看了瑎璲一眼:你男人?
瑎璲笑而不语,却伸手搂住了臭臭。
瑎璲想要走,连城玺却不答应。
他走到瑎璲他们身边,拉开瑎璲怀里的臭臭,自己把瑎璲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
“三爷!我回来了!”
瑎璲把手放下,眉头拱起,”你来干什么?“
“我来陪你!”
“我需要吗?”
连城玺顺着瑎璲的衍射看过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臭臭。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少打她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臭臭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
我嘛?是在说我嘛?
连城玺不再看臭臭一眼,摁着瑎璲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抱。
“走吧!”
瑎璲也很想看这人想干什么,就顺着他往里面走了。
臭臭见人都走了,也连忙跟上。
好不容易带着人进了房间,结果发现那小子也跟了进来,连城玺顿时大怒:“你是听不懂人话嘛?”
臭臭立马停下脚步,委屈的看着瑎璲。
见那人还敢向瑎璲装可怜,连城玺更加愤怒了。
瑎璲自然不能作壁上观,推开连城玺就要往臭臭这里走。
连城玺死死的拉住瑎璲,吃醋的话脱口而出:“你要当着我的面和他卿卿我我?”
瑎璲这会儿戏瘾也上来了,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冷冰冰的讲着台词:“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和我说话?”
“我是你的男人!”
“现在不是了!”
男人一口血差点儿吐出来,攥紧拳头,死死的咬着牙。
“我不准!我不准!”
瑎璲揽过一旁傻站着的臭臭,摸了对方一把,挑衅的看着连城玺。
连城玺挪着步子,低头看着臭臭,眼神危险的犹如野兽。
瑎璲死死的箍着臭臭,完全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连城玺宛如魔障了,用力的掰着瑎璲的胳膊,根本不管瑎璲会不会受伤。
但是瑎璲哪里是他可以撼动的,他愣是没有把臭臭从瑎璲怀里挪动分毫。
眼见着那人还呆在瑎璲怀里,急急攻心的连城玺一口气没顺过来,直直的就栽倒在地上。
直到倒地,他的眼睛还是看着瑎璲的方向。
见人倒了,瑎璲立马把臭臭一扔。
臭臭觉得无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被这么对待。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这是无妄之灾。
瑎璲一把抱起男人,嘴角都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