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神不守舍的离开茶楼，来琈立刻冷森森的瞪着胡金。
“你做的好事！”
胡金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还是想想要怎么完成这单交易吧？”
常薇皱眉分析道：“说实话，他的要求有些难为人，而且这单生意可能会出现很多变故。”
看似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要求，更远比不上什么健康财运自由事业之类比较宏伟的目标，这只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按照茶楼的逻辑，评估交易难度要进行多方面的考量，最起码，帮助朱靖考第一会影响其他参与考试的同学的名次，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别人的生活轨迹，牵涉颇广。
而且动用能力强行改变朱靖的考试成绩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
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个选项。
“或者我可以再炼制一炉提升记忆力和智力的丹药........”
不过这个建议刚提出来，就被来琈否定掉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炼丹技术，只是.........”对上常薇冷冷的表情，他忽然不敢说下去了。
只是她有前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来琈怔住，他只是小声哔哔几句，十多年的教育都没将朱靖培养成才，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是其他的要求，大可以借助茶楼的力量，化腐朽为神奇，唯独往人脑子里灌输知识，难度太大。
不约而同的，他俩把目光转向始作俑者，发掘了这个劣质客户的罪魁祸首，胡金。
二百多年人生经验的老油条，又是旧社会万恶的员外，应该会有阴损的法子吧。
最起码在这一刻，小两口的判断出奇的一致。
胡金拱手告饶道：“少爷，夫人，小的的确有点拙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来琈淡淡的点点头，含糊不清的挤出四个字：“说来听听。”
“小的没见识过大学的考试，不过想来和以前的科举异曲同工，这里边可操作的空间也不是没有........”
来琈敲了敲桌子，不悦道：“说重点！”
“少爷别急！”胡金挤着眼睛低声道：“这考试吗，凭的是真才实学，小的观朱靖的架势，显然是差点意思的。既然咱们不能提高朱靖的水平，不如改变一下策略，不能可一棵树上吊死，有句老话叫，山不就我，我便就山，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他说完，得意的抿起嘴角。
“高！实在是高，到底是吃过见过的主，小胡啊，还是你坏！”来琈伸出大拇指赞道。
胡金陪着笑道：“不敢，都是少爷和夫人栽培。”
顿住，看见闷闷不乐的王桃子，他又补充道：“当然还有小姐的栽培。”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常薇皱眉道：“我怎么不是特别明白？”
来琈幽幽说道：“胡金的法子其实也简单，朱靖的要求是考第一，这个标准就很有灵性。如果操作得当，不及格甚至一分也可能是第一。”
“一分怎么可能是第一？”常薇疑惑道：“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谁说一分就不可能是第一？”
“如果其他同学都考零分呢？”
来琈瞥了胡金一眼，淡然道：“这世上有一小撮人，你让他办成什么事，难！但他不让别人办成什么事，简单！他没有登高的勇气和胆量，但别人登高时趁其不备抽梯子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常薇恍然，想了想，问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
如果常薇这样的疑似诈骗份子都说下作，那么这件事大概就真的是下作。
挠了挠头，胡金局促的辩解道：“读书人的事，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这叫策略。”
“嗯，高情商！”来琈站起来拍拍手，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看好你！”
“........”
不放心，来琈又嘱咐道：“不过要注意分寸，别闹的太大，更不能出人命，最起码十几人甚至几十人集体吃坏肚子这样的情况不能发生。那是学校，一点小事都容易引起整个社会的关注。”
胡金拍着胸脯保证道：“少爷放心，这件事交给小的绝对万无一失。”
........
为了保证保质保量的完成交易，常薇特意给胡金配了一部已经淘汰的老人机，方便胡金随时汇报朱靖的情况以及工作进度。
根据胡金的汇报，来琈得知了朱靖专业课的考试时间。
好消息是数信学院作为宁川大学最晚放假的学院，等朱靖考完全部专业课还要两天，时间很充分。
坏消息是朱靖的成绩是真不行，属于那种刻苦努力，发挥稳定又极具进步空间的潜力股。
三门专业课的成绩加在一块，都没有他的血压高。
心里惦记着这桩交易，连出去找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几乎是从早到晚的守在手机旁边发呆。
意外的，等来了袁美人的电话。
自从上次小星星福利院“失控”事件之后，来琈就下意识的避免和袁美人接触，或许是他多疑，总害怕袁美人抽丝剥茧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愣了一下会，试探着问道：“美人姐，你打电话是.......”
两人的关系比普通朋友亲密，但又绝对上升不到亲人的地步，也没有遇到麻烦时互诉衷肠的习惯。
最起码和异性朋友交往时，来琈都坚守一条准侧，保持关系纯洁的有效方法除了互相看不对眼就是少联系，别无他法。什么蓝颜知己，男闺蜜都是唬人的，遮羞的作用都不比抠脚大汉的裹脚布。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金小瑜........”袁美人顿住，然后隐晦的说道：“这个姑娘有些很不好的习惯，毕竟是你介绍过来的，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她说的很隐晦，然后听筒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星星冷饮店。
最近的生意已经明显大不如前，就连最炎热的午后，上座率也低的可怜。
或许是由于心情的原因，店里的背景音乐都显得慵懒，没有激情，让人昏昏欲睡。
当来琈推开旋转门的时候，已经望眼欲穿的袁美人直接把他拉到吧台，递过来一本账簿。
来琈并不陌生，以前他在冷饮店做兼职的时候，账簿上也有他的大名。
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用钱，员工可以预支甚至透支薪水，从这方面来讲，袁美人算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店主。
信手翻开账簿，后几页满是金小瑜的大名，以及一连串的红手印。
金额竟然高达四千多块。
来琈迷茫的看着袁美人：“美人姐，如果我没记错，金小瑜没来几天吧。”
血压上来了.......
“她人呢，我要和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