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求上门的秦大队长【六千字】
“老徐你这是在为难我啊”
握着手中的听筒，李茂朝着身后板凳上靠了靠。
手指点了点桌边，娄晓娥还没有反应过来。
已经在老李家有了半个大丫鬟风头的于海棠，已经转过身，轻车熟路的从档案柜中拿出了李茂经常喝的茶叶。
老徐的下文还没有说出来，一杯热茶已经摆放到了李茂手边。
这一番操作，看的娄晓娥的眼睛都有些直愣愣。
心中刚刚暗骂了一声‘小浪蹄子’，自己却又忽然停顿了下来。
将引燃的纸张往地上一扔，顺手将快要烧到于海棠指尖的火柴给夺了下来。
说到快这个词上面，老徐的声调久违的尴尬了一刹。
就算你们出差的时候，也有过好几次。
“出差？出差就算了。左右不过是把之前的预案提前一些，资金方面，老徐你跟杜媛媛那边提醒一下。
“没区别啊，所以你知道就好。
看一看两边的宽度，还有便利程度。
自打交情到了一定份上之后，李茂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在意院里的情况。
“昂，那还有假？要不是去了外面，咱们厂能落下来那么多的好处？”
刚刚起身没有多久的于海棠，再次回到了李茂的怀中，拧来拧去的身子，险些让李茂倒吸冷气：
李茂换了换姿势，调整了一下腿脚，在娄晓娥面带揶揄的目光中，随口打发着：
毫无征兆的，娄晓娥忽然开口。
就算是长期，这个时间也要拉长到三年才行。
“别想那么多，外面是外面，在老家，咱们就是普通人。”
“怀怀孕.”
她.在吃醋？！
一个是枕边人，与其有朝一日暴露，还不如现在说出来，免得日后被一些有心人给鼓动。
就在这声音响起的瞬间，于海棠就跟被吓着的小兽一样，扑腾一下从李茂的怀中坐了起来。
那就是另外的说法。
前半句话，老徐还在感慨，到了后半句，这就落在了实处。
不过老徐，船的照片，伱可得给我抓紧。
那真的是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从这话语之中，李茂就能听得出来，对于这笔钱，他们的需求有多么的迫切。
要是不给出一个说法，怕是有些部门，闻着味就跟上来了。”
就这，还是在波及本身计划的前提下。”
相互叠加之下，这才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发言有些突兀，娄晓娥又给出了一个理由：
“中院太乱了特别是傻柱.还有前院的阎解成。
于海棠的眼睛都直愣的恍惚起来。
火柴点燃，扑闪了一刹，转而又变成黄豆大小的火光。
“说起这个，娄秘书，跟轧钢厂那边对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作为我们机械厂第一所托儿所，我们不光要办好，还要兼顾安全。
一个是头一次隐约知道了李茂产业的规模，一个是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听到这個数字。
于海棠的脸上赤红，抬头看了一眼醋意已经快要浮现出来的娄晓娥，心中的那股羞涩直接就给甩到了一边：
“娄晓娥也一样么？”
不光是老徐，就连悄咪咪支棱着耳朵，互相搀扶着，面对自己腿软倒下去的两人，这会也小心的歪着头，想要听一听李茂有什么好的想法。
“让她们俩合作？”
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别说我拿不出那么多。
老徐你知道的，生意不是一成不变的，拓展市场的紧要关头，能抽出来三百，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就算只是个由头，也能抽调一部分资金。”
泥轰这边，强行拉踩，狠狠的利用了一把大阪人的李氏集团，核心的经营区域也不过是东京周边。
如今动员了资金，要是不能拿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怕是很快就有相应的部门上门。
扔在信笺纸中间，看着两者化为一摊灰灰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如果，港口那边有一个造船厂，能够提供廉价的造船服务。
上面看在她投诚够快的份上，这才给留了一条活路。”
在白头鹰那边，又刚好的拉上了学阀的虎皮。
当然，这些是因为李茂之前没有想着抽调资金。
“豁？！”
李茂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资金流通不太方便，可对方又想要东西。
当然，现在这个行情，东西从哪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想到之间于海棠交给她的秘书工作。
你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知道，咱们跟其他人都不同。
“哎？！这么说？我也能使唤得动娄晓娥？”
至于真的外传？
感受着后脑勺越发紧密的触感，于海棠半个身子都压了上来，声音颤抖，就算隔着椅子都能感受到身后的颠簸：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从鼻翼间挤出。
“我现在也是正常人.我的成分已经改过来了！”
一个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需要让她知道谦卑。
如果能有办法绕开封锁，但凡是个对老家有向往之心的人都会好奇。
“李茂哥~你之前出差.都是去了外面？！”
刚好在那边，跟陈雪茹学一学怎么工作。
娄晓娥的顾及，于海棠却是一点都没有。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娄晓娥眼底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闪过一丝嫉妒。
听筒中的声音突然中断了十多秒。
老徐的声音急促起来。
“三百？！”
该说不说，毛熊这东西，家底是真的厚实。
除非”
看着自己列出的数字，李茂拉开抽屉，从其中摸出一个土黄色的火柴盒。
“除非，这些钱是为了组建船队。”
不管是在泥轰，还是在白头鹰。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围拢到了老徐身边。
也就是在泥轰这边拉拢了一批人。
距离自己弄回来那些东西才有多久？
也不知道这是动用了多少人，用的是哪个提前准备好的船坞。
让她知道，他们，跟娄晓娥是不一样的。
只要没有打扰到后院的环境，李茂真的是懒得去管那些。
这段时间，我感觉他们就跟到了春天一样，看的我有点担心.”
当然，这也跟集团现在的生意不够大有关。
实际上，当着两人的面暴露这些东西，李茂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正当李茂这般想着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厂长，秦家沟大队长到了厂门口，说是有要紧的事儿跟您商量。”
别说是白头鹰币，就算是换成老家的钱，于海棠也没有听过那么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的来于海棠，这会已经乖巧的站到了李茂身后，轻柔的揉搓起李茂的肩膀。
李茂放下手中写写画画的钢笔，紧锁的眉头，终于放开。
就算我不顾其他商业行为进行抽调，就算忽略那些客观存在的困难，我也不能抽调出来太多。
对了李茂哥，秋叶姐那边要是没有地方住，是不是也能安排到咱们院里？
要是在把后罩房调剂出来，咱们直接把后院一锁，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实际上，真实情况远比李茂在这里描述的还要夸张。
前前后后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又在厂里团聚了。
想到出差，李茂的嘴角一下就苦了起来。
毕竟光头那边什么风气都不用多说。
“咳咳，之前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跟那边的关系不是多么的平缓。
李茂一晃身，直接就把身后的于海棠给甩到了身前，双手一揽，直接揽在了怀中。
一间厂子？
除去外面的环境不谈，那跟她们在京都有什么区别？
在京都，李茂也是厂长！
咱们家，安稳的很。
说晚上的时候，阎解成好几次都想往后院跑。
李茂口中震惊，虽然知道什么是老家速度，可眼下到底不是后世。
于海棠甩着自己的双马尾，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老徐的声调有些古怪，估摸着要不是身边有其他人听着，保不齐会怎么调侃李茂：“行吧，这事儿我来协调。”
李茂都快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关注过他们。
于海棠颤抖着，这会已经不是身子晃动，是脚软到整个人都挂在李茂的身上。
李茂抬了抬眼皮，引燃了那张信笺纸之后，扫了一眼呆愣的于海棠。
要不是这会两人说到了老阎家。
身体的重量，全靠挂在李茂肩膀上的一双手来撑着。
“对的，就是阎解成，我姐私下里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
冲着于海棠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帮忙点燃。
就算后面分了家，家底都养活了诸如冰熊，二毛，等等好多年。
这个时候的出差可不像是后世。
“啊这.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没好气的抬手敲了一下于海棠的脑门。
于海棠果断抛下相互搀扶的娄晓娥，蹑手蹑脚的来到李茂身边，轻声的拿起那盒火柴。
“哦，怎么说？”
“豁？这么快？！”
啧啧，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秋叶姐了。
“嗨，那还能有假？都是老熟人了，只要不让那边真金白银的掏钱，报废个一些九成新的机械，算个什么事儿？
不说这个了，这件事咱们就算敲定了，具体细节，回头我安排人好好聊一下。
你知道的，那些人可一直都在盯着我的产业的，这么一大笔钱流通到港口。
就算是隔壁的轧钢厂，赶着过年轧账发工资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多的钱。
谁能想到，我们姐妹几个竟然这么有缘分。
对！
只要有东西，只要能交货，谁管他是从哪里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跟我说说，这边能抽调出来多少？”
慌乱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只要能帮上忙，李茂自然不会吝啬这些东西。
“这这么说的话，回头确实是得跟阎大爷探讨一下了。
只是随着自己的头朝前，身后的柔软贴的也越发的紧密。
要知道，客观存在的困难，对于老家的人来说，那可是横在头上的一座大山。
四合院旁边的死胡同要打通，回头你带人去看看，把胡同里的东西都清理一下。
外面的厂子，是陈雪茹在管？她不是跟媛媛姐不对付么？
“切，那不还是跟以前一样？亏我还想的，能不能从外面收罗一些好看的书呢。”
“那那咱们家咱们家在外面岂不是跟娄晓娥家里过去一样？！”
听老徐这话的意思，他李茂扑腾了一下，老家在这方面的底子，一下提前了二三十年？
“真是九成新？！”
至于更多的.之后我在来协调。”
白头鹰那边就算扩张，生意都排到了明年，涉及的订单也不过三千多万白头鹰币。
至于为什么非要强调以物调换，无非是担心有些从光头那边转过来的人，之后有样学样，找个借口来李茂这里打秋风。
或者说，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于海棠脑中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秦队长？那就麻烦刘主任帮忙引一下路吧？
另外，娄秘书，你带着于海棠尽快落实跟轧钢厂的事儿。
“咳，确实是不满，不过说到这个，还多亏了李茂你。”
这可是大事，你可一定得上心。”
“对对对！这可是大事！娄秘书，等会我跟你一块去！对了，还有冉秋叶。
关于转炼炉这块，李茂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就算在过个二三十年，老家能弄到的最先进的，也就是毛熊这个年代用的东西。
媛媛姐是怎么看的下去的？！”
果然，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老徐的一己之见。
李茂哥，这你可得帮个忙！
我都物色好了，等以后让我姐给咱们家当小保姆。
如果不够方便，这边就安排你再出一趟差。”
抽调这笔资金，想来就应该不是难事。
肉肉软软，力道适中。
从一堆记录本中，抽出一沓信笺纸，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李茂的眉头深深的拧巴起来：
“老徐，不是我推辞，实在是你们这要的未免也太多了！
老家难，我明白，也理解。
被这么一说，身子已经平复下来的于海棠，嘟着嘴角，纵身从李茂的身上跳了下来，一扭身，表情忽然郑重了起来：
咱们厂有孩子的工人可不少，多出来这么一个托儿所，也能给咱们厂的工人减轻一些压力。”
只能说吃瓜头子不愧是吃瓜头子。
考虑到胡同里的安全问题，如果合适的话，咱们厂不是不能拿出一些房子，跟后罩房的老太太调剂一下。
“少一点？少多少？老徐，你应该知道的，体量是体量，流动资金是流动资金。
就算当着娄晓娥的面，李茂也是这么说。
口中不轻不重的嘟囔了一声，就算是对李茂的抗议。
更多的地区，还是让给了那些大阪人去吸引火力。
“嗯，你这说的也是实话.
这样吧，我跟那边协调一下，有一艘已经搭建了龙骨，并且具有一定规模的试验船，先给你撑一下。
她之前可是娄家的千金！
这种快速的反应，让李茂不由得心中紧了一下。
果然，那群人不是想不到，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看一看李茂上不上道。
在那些老钱的地盘上，狠狠咬下一块之前并不存在肥肉的李茂，或者说是李氏集团，老早就成为了那些人的眼中钉。
李茂这边刚刚卡壳停顿，老徐那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跟了上来：“除非？除非什么？！”
阎解成这人酒品不好，要是万一哪天晚上喝了酒，耽误了人姑娘，那可就不妙了。”
对于李茂这种手里握着太多东西的人来说，老徐他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让她们两个好好合作，不要闹出来乱子。”
老徐的声音陡然严肃。
“那个数字，短期我是凑不出来的。
以后要是忙起来，你们也能承担一些职务。
李茂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不是惧怕，是发自内心的震惊。
作为新兴产业，不算夸张的利益，短暂的成立时间，并不能让那些老钱放下传统的傲气。
虽然不知道老徐他们是遇上了什么急续要钱的事情。
就这么一下，可是让于海棠从飘忽的情绪中稳定了下来。
看着李茂拿起那张写满了数字的信笺纸，目光盯着落在最下面的数字。
就算拿的出，我怎么规避那边的检查？
上千万的东西，还是白头鹰，我上哪给你拿出来合适的行业规避风险？”
“什么跟娄晓娥家过去一样？咱们这是上面点过头的，立志于帮扶老家的爱心企业家。
李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甩了甩自己的马尾，粉嫩的舌尖，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嘴角，目光微微下移，心中的情绪越发的亢奋：
“咦？！还真别说，傻柱那边不好说，不过阎解成那边
李茂哥.我个人觉得，阎解成看我姐的眼神好像不大对劲！”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于海棠一眼，就勉力夹紧双腿，让自己看上去更正常一些。
就算条件已经尽可能的优待，可客观存在的环境，依旧让出差成为了苦差。
无视了正用眼神和肢体沟通的两人。
“阎解成？！你姐？”李茂有些困惑。
往后咱们厂的订单，可还指望着外面呢，要是抖落了出去，这可是断了咱们机械厂几百号人的未来。”
隔着听筒听着那边一阵桌子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李茂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
于海棠嘟了嘟嘴角，不知道李茂在外面究竟能影响多少人的她，真的就以为李茂只是听上面的命令，在外面跟娄晓娥合作开了一间厂子。
从声音上来看，说话的人是刘海中。
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自己动作带出的声音，会传到听筒之中。
李茂笑着描述着，虽然就算抖落了出去，上面也会帮忙洗白。
所以啊，咱们就想了法子，以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从对面换了一些机械。
再度恢复联通，老徐就给出了这个答案。
“钱，七天左右应该能抽调出来。
李茂这边拧着眉头，一旁听着这话的两人，这会差点被吓晕过去。
眼下到处都在用钱。
放下手中的听筒，后脑勺贴在一片柔软的地方，李茂闭上了眼睛，口中轻轻开口：
“说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就算是自家的瓜，她于海棠高低也得吃上一口。
这要是被阎解成给折腾了去，咱们这边可找不到什么靠谱的人！”
左右嘴长在李茂身上，虽说到了那个时候，他李茂不能说是主动暴露消息，然后为了抓捕敌特呢？
“那就没意思了。”
于海棠双眼一亮，左右环顾着李茂的办公室，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为什么？不.是凭什么？！
电话听筒之中，传来老徐的倒吸冷气：“你小子的脑子，果然是够活泛！
回头等你跟雨水怀孕了，就安排你们俩去出差。
她可不能跟于海棠这种没有出过门的姑娘一样，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
也就是现在是在李茂办公室，但凡换个地方，娄晓娥都得指着于海棠的鼻子说上两句‘你私藏’！
不过就算现在不能说出来，也丝毫不影响娄晓娥用眼睛说话。
“刺啦~”
“那少一点？”
可能让她们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能不外传还是不外传的好。
“等等？！李茂哥你刚才说陈雪茹？！
之前娄晓娥不说，我还没有在意，这会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阎解成这个怂包，该不会又盯上我姐了吧？！
听到娄晓娥这话，于海棠的心神也被转移到了一边。
当然，就算是自家人，我也会给你发工资的。”
考验在日常生活中。
之前听到李茂说，老徐问他借钱就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
其中就有九成新的大型转炼炉，嗯，不止一个.”
去过港口见过大世面，并且跟李茂有合作的姑娘。
老徐略显犹豫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出。
就算隔着听筒，李茂都能听到那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现在又听到上千万，又牵扯到白头鹰。
你那边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对面沟通。
“如果后罩房能调剂出来.我也想搬到后院。”
听到老徐的回答，李茂的身子陡然绷紧了起来。
李茂挑了挑眉头，写写画画的右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此时此刻，李茂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电话之中。
“嘶”
“三百.那也不少了！什么时候能到位？！”
“她？她不一样。你们可是枕边人，娄晓娥只是合作伙伴。
办公室的屋门拉开，娄晓娥跟于海棠应声而出。
反而是被安排了接待任务的刘海中，全然没有上了年纪的模样，探头探脑的朝着办公室里面张望：
“厂长？！咱们厂真要有托儿所了？多大的孩子能去？我们家那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