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菀双手举起求饶的时候，言祖的冰激凌也吃完了。
钟筱蓉也玩腻了，坐回了对面，拍了拍手。
杨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欺负，像个糯米团一样的手感倒是不错。
只是可惜，没有小祖的手感好。
她忍不住就伸手去掐了掐言祖的脸，
确实如此。
言祖无奈地揉着脸，他不明白为什么钟筱蓉这么喜欢掐他的脸，
每次还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嘿嘿笑声，跟个女流氓一样。
言归正传，
杨菀还是难以接受钟筱蓉拒绝仙玳尔的请求，问道，
“喂，筱蓉，说真的为什么拒绝啊？只是合作而已，又不是让你去上班。”
“你一不是不缺钱，二又不是什么大忙人。就算到时候真的力不从心，你再退出也来得及啊。”
钟筱蓉轻咳了两声，也恢复正经，
“谁跟你说我不忙的，我忙得很，而且...”
“哎呀，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总不能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了。
就算这是事实，说出来也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如直接拒绝。
“死脑筋，这张卡我先收着，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杨菀也不再纠缠了，她觉得不能排除钟筱蓉现在是個傻子的可能性。
这种天大的好事，只有神智不清的人才会拒绝。
可能过几天她的神经病就会好了呢？
“那我们来聊聊这个小帅哥，唔，身段不错，站起来让姐姐看看。”
言祖刚想站起来，钟筱蓉就一把把他按下，
“她让你站起来你就站起来？坐下，站起来！”
言祖唰地一声站起来。
“不错。”
钟筱蓉示意杨菀可以看了。
杨菀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癫佬就是癫佬...
“喔，这个比例可以啊，你别说，筱蓉，他还真有做模特的天赋，你知道吗最近巴梨世家正缺这个样子的模特。”
“小帅哥，把眼镜摘了看看。”
言祖的眼镜框很大，遮住了很多细节，但不妨碍杨菀根据面部线条判断他的潜力。
要是脸很有辨识度，那简直就是一拍即合。
“不行。”
钟筱蓉拒绝的声音和言祖摇头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
杨菀看着这古怪的两人，叹了口气，也没有反抗。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
她伸手想去捞刚刚没吃完的冰激凌，不料却捞了个空。
嗯？去哪了？
她看向几乎快到言祖身前的冰激凌。
刚刚离得有这么远吗？
“不是，他还是个高中生，你想干嘛？好好念书不比做什么狗屁模特要来得有前途啊。”
钟筱蓉的解释让杨菀伸出的手又停在了空中，
“啊？——”
“他是高中生？那你...在搞什么？”
“我搞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呢？想抢人是吧。”
钟筱蓉没有想这么多，要是言祖真被她拐去当模特了，那自己唯一一个死忠顾客不就也要没了吗？
绝对不是什么以后很难见到他会觉得很难过之类的理由。
其实钟筱蓉比杨菀还清楚言祖适合当模特这一件事，让他站起来也只是抱着想要跟好朋友炫耀某种好东西的心态。
“嗨哟，我头晕，钟筱蓉，你，你牛逼。”
钟筱蓉似是没听出弦外之音，还很得意地挺起了腰。
言祖实在看不下去，小声地贴近她的耳垂，提醒道，
“店长，她好像误会了。”
不料钟筱蓉的身体瞬间就是一颤，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红晕，丰满的耳垂像一颗粉绯色的翡翠。
“误误会...误会什么，有什么可以误会的？一切...一切都很正常嘛。”
嗯，你这副样子就更加会让人误会了。
“算了算了，没时间跟你扯皮了，就这样吧，我走了，下次再见。”
杨菀晃晃悠悠地起身，今天劲爆的瓜吃了，美味的冰激凌吃了，也该是时候回去跟其他的姐妹们分享这个大瓜了。
癫佬钟筱蓉跟模特高中生的故事，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今天晚上该怎么留悬念，才能让那群八卦的姐妹为自己尖叫欢呼呢？
越想她就越兴奋。
告别了杨菀之后，钟筱蓉也忙了起来，
等到她忙完想跟言祖说说话的时候，发现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该死的臭小子，下次来我给你单独涨价...让我一顿好等，吃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
“看什么看，不卖你，下一个。”
言祖走在回去的路上，思考着店长身上的变化，
钟筱蓉有些地方改变了，变得不再是像针扎人一样的感觉。
起码是让人能够接近了，也许这就是霍德波尔的生意变好了一些的缘故。
在收集到的心声里面，对于店长态度的吐槽下降了一成，嫉妒和爱慕美貌的声音上升了两成。
简直是完全不成比例的荒谬，可是想想又觉得合理。
但还远远不够啊...
今天言祖觉得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死宅大叔黄侯骗了他。
店长还是穿着自己给她做的衣服，而且看起来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看来女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口是心非...
跟生不生气根本没关系。
没走出多远，言祖就见到了一个刚刚熟悉的身影，
杨菀。
她看到言祖的瞬间，带着一副果然会在这碰到你的自信迎了上来，
“喂，小帅哥，你帮姐姐劝劝钟筱蓉呗，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得很宝贵的机会。”
杨菀又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
“有一个很出名的内...服装厂商想跟她合作，但是她不知道是那根筋抽了，居然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拒绝。”
“其实你应该也知道吧？她过得很艰难，表面上这点从容全靠一口气撑着...”
说着，她就把手里的银行卡往言祖手里塞，
言祖后退半步，
“你就不怕我拿着跑了？”
杨菀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了，在收录的人类行为规范中，还没见过把一百万托付给一个刚认识没几个小时的陌生人的。
他需要收录这种行为的动机。
杨菀有些绷不住地讪笑了一下，
“那个癫佬都对你这个样子了，要是你跑了，遭殃的也不是我啊...”
言祖大脑运行占用比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