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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跪下!

看着眼前的少年将防具摘下,仲野彻也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急着吹口哨,思绪停顿了一下,还是走到了白鸟夕弥的身前。

“白鸟同学,你是需要休息吗,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暂停十分钟……”

然而,白鸟夕弥只是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不需要戴防具,他能够碰到我一下就算我输。”

“可是……”

听着白鸟夕弥这样的话语,仲野彻也没有急着答应,因为眼前他怎么说,如果是在剑道社,尤其是这场比赛里面出问题的话,绝对会牵连到整个剑道社。

甚至结果比这个还要严重……

现在身为剑道社长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冒着这样的风险。

稍微思索着,仲野彻也正准备说出拒绝的话语,然而一旁的大桥一政却先他一步开口道:

“我可以把这看成是对我的侮辱吗,白鸟同学。”

“嗯?”

白鸟夕弥看着他向前走了两步的身形,心里自然是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眼下也顺着大桥一政的话,脸上露出轻蔑的笑继续开口道:

“侮辱吗?没有……”

“我只是单纯地瞧不起你而已。”

说着没有再去理会大桥一政脸上的表情,白鸟夕弥的声线提高了两度,让自己的声音在整個场地蔓延开来:

“我自愿放弃佩戴防具,这场比赛我自身出现的任何问题都由我本人负责,与对手以及剑道社无关。”

说着,他一边看向一旁的录像机开口道:

“这样可以了吗?”

“……”

仲野彻也没有说话,只是整个场地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喧闹了起来,激烈的讨论声在观赛台上不断地盘旋着。

“骗人的吧??不戴防具吗,他在装什么……”

“是看不起大桥一政吧,而且他估计是真的很有实力……”

“那我觉得也太冒险了,如果是被打伤了的话,绝对会有问题吧?”

“希望救护车到时候能够早点到。”

“好狂,好喜欢……”

“……”

白鸟夕弥盛气凌人的态度将整个观赛场地的气氛都点燃了起来,然而,另一边靠近场地的观赛台上,高杉优兰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少女的两只手掌紧紧地握在双腿之间,忍不住地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北川由依开口道:

“白鸟君他……是不是太勉强了一点?”

“如果就这样真的出现危险了的话,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话语,原本愣神的少女也眨了眨眼睛,随后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高杉优兰的问题。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那家伙的话根本就是喜欢胡来的……’

‘又有谁能够改变他的想法呢?’

‘之前也是……’

北川由依的脑海中忍不住地回想起来之前的时候,这个大笨蛋也是这样的,心里一时间有些难过,酸楚的情绪不知为何逐渐蔓延开来。

他做出的任何决定似乎根本不考虑后果,几乎是拼上了自己的所有,登上了天台救下了安井理纱。

那时候他还不像这样厉害,身体就像老爷爷一样脆弱,大概是连自己都打不过的程度。

所以说,在那样的状态都能够无所畏惧地救下了安井理纱,而到了现在这样,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无论做些什么,好像都不奇怪了。

恍惚间,北川由依觉得他的身上在发光,忍不住地想要让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

就算此刻整个场地里铺满了灯光,但是他身上的光芒还是让人无法忽略……

耀眼,且令人痴迷。

高杉优兰看着身旁少女蜷缩着肩膀,低头不语的神态,默认她也觉得这样很冒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手掌下意识地抚摸着肩膀上金色的秀发。

然而,下一刻一道温柔且坚定的声音越过北川由依,传入了她的耳边。

“白鸟君的话,不可能会输的。”

是笃定的话语,没有半分的质疑。

高杉优兰忍不住偏过头,视线落在安井理纱的身上。

后者却将目光全部放在了台下少年的身上,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射出如水般的温柔,却又是无比的坚定。

此刻安井理纱双手合十聚拢在身前,眼眸中仿佛透着光,就和台下白鸟夕弥一样耀眼。

紧接着,少女平淡且坚定的话语顺着粉润的唇瓣缓缓吐出,在几人的耳边缓缓诉说着:

“白鸟君不是任何人,所以请不要以任何普通人的标准来看待他。”

“他是特殊的。”

“日复一日的努力,即使每天练习到力竭也咬坚持,身体疼痛到不能忍受也绝对要无惧身体疼痛挥出手中的剑……”

“每一天,每一个夜晚,他从来都没有停歇下来过,几乎是放弃了所有休息的时间,就是为了今天。”

“这一个月以来他身上沾染的苦痛,普通人可能连一天都承受不住。”

“败者,或许是任何一方,但绝不会是白鸟君。”

说着,她忽然停顿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最后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算了,你们不懂。”

“……”

希望是栖息于灵魂中的一种会飞翔的东西,而白鸟夕弥身上与生俱来的拥有这样的能力。

她忽然想起来最近看过的一本书里,里面有着这样的一句话:

「你知道有些男人是内秀的那种,很有男人味的。你一定要把他们剖开,才能发现他们连骨头都长得与众不同的美。」

但是白鸟君大概是不一样的。

她喜欢的男孩儿,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侧脸,从头发丝到骨头里的每一寸纹理,都有着令她心动的模样。

……

听着安井理纱口中的话语,高杉优兰一时间怔住了。

此刻坐在一旁的少女在她眼中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一般……

每一天、每一晚吗?

白鸟夕弥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乎从来没有来过美术社,他在剑道社经常练习这点,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听着安井理纱的话语,她觉得有些夸张了,不休息什么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心中隐隐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但是看着她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态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最终只能抿了抿嘴唇将目光继续投射到台下情况……

要是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好像自己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一点不了解白鸟夕弥。

好吧,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没有那么了解白鸟君。

可恶,自己竟然不了解主人吗。

忍不住地小幅度跺了跺黑色的小皮鞋,高杉优兰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了。

坐在一旁的山城姬月自然是听到了安井理纱的话语,心里一时间满是复杂的情绪。

从不停歇地训练吗……

亲眼见过白鸟夕弥练习剑道到吐血的程度,相对于高杉优兰,她觉得这样的情况或许不是假的。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在印象中,白鸟夕弥一直是那种嘴贱又喜欢捉弄人,而偏偏自己又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和他牵扯到一起。

莫名其妙。

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可是,她发现眼前的一切似乎和自己原本想的根本不一样。

眼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换成了一柄锋利的剑,让她原本以为的笑话击碎。

而此时,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笑话。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来竹内恭子的那句话。

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能够让自己重新握剑呢?

或者说,他都可以用那样残破不堪的身体做到现在这样,自己又为什么不可能呢?

不知不觉间,她眼前仿佛出现了白鸟夕弥努力练习剑道的身影,即使失败了无数次也要站起来,哪怕吐血了,也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想着,少女的心中莫名有一股火涌起,布着茧的手掌忍不住地握紧了身旁的栏杆。

原本一颗死寂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白鸟夕弥,加油啊。

……

“开战!”

“开战!”

“……”

在仲野彻也还在和几位剑道社的负责人交流的时候,台上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阵呼喊的浪潮。

很明显的,所有人都在倾向着白鸟夕弥的选择。

仲野彻也视线落在白鸟夕弥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再次确认之后。

他反常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道:

“那就按照白鸟君说的,比赛继续,请准备……”

“……”

闻言,大桥一政嘴角上扬,一时间简直比AK-47都难压。

白鸟夕弥自然是很狂,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不戴防具这种事情,就算自己率先被击中,趁着他残心的时候再狠狠地砍在他身上,他也绝对说不了什么吧?

理由他也已经想好了,就说自己太紧张了,收不回手中的剑。

这在剑道赛场上是很常见的事情,击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两人竹剑落下的间隔只有不到一秒钟,甚至需要用录像机慢放。

所以,就算是输了,自己也绝对会让白鸟夕弥好看。

反正他说过,一切出现的问题都由他自己负责,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之前,他就已经听过,白鸟夕弥当时在天台上结束战斗之后进入了医院。

而今天,自己也会把他打进医院。

‘哔!’

尖锐的哨声响起。

头盔下,大桥一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双手握紧了剑柄,视线紧紧地盯着白鸟夕弥脚上的动作,看着对方没有进攻的想法,他自己的步伐不断向前试探着。

然而,当他脚步迈出的一瞬间,白鸟夕弥的身形猛地动了起来,而手上的竹剑也如同长蛇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狠狠地朝着他的手臂上砍去。

电光火石之间,大桥一政原本就注意力高度集中,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脚步朝着旁边挪移,手上的竹剑一横想要阻挡住白鸟夕弥这次的攻势。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白鸟夕弥手上的剑再次抬起,没有等待大桥一政出剑,再次以迅猛的速度朝着他的竹剑拍打过去。

一时间,‘劈里啪啦’的声响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凌厉、精准、凶狠。

白鸟夕弥手中的剑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拍打在大桥一政手中的竹剑之上,后者只能苦苦地抵挡着,根本被压的抬不起头来,想要收剑蓄力反击都不能做到。

他原本傲慢阴险的表情逐渐变得烦躁了起来,手臂上传来僵硬的痛苦慢慢加深。。

目前就是很清晰的情况,只要自己现在将手中的竹剑往旁边挪开一步,白鸟夕弥手上的竹剑就会落在自己的头盔之上。

一时间,大桥一政被打的喘不过气来,视线根本看不清对方竹剑的落点,在空气中如同残影一般……

“可恶!”

刚才在台下的时候观看,他还没有感受到这样强大的压力,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凌迟。

他到底是不是人?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速度。

一剑接着一剑,在白鸟夕弥的身上似乎根本看不到僵直一般。

痛苦和折磨依旧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精神,只能苦苦地支撑着。

这似乎是变成了一场耐力比拼。

白鸟夕弥施加在剑身上的力量一次比一次要大,隐约间他似乎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身形忍不住地朝着后面退着,想要就此来找到停歇的机会。

然而,某一瞬间,白鸟夕弥忽然将手上的剑转换了角度,竹剑剑身映着一丝寒芒,狠狠地砍在他的手臂之上。

“面!”

一瞬间,手腕被抽击,即使搁着防具,大桥一政手上握剑的动作,猛地一停滞。

原本格挡在身前的剑身出现了一块破绽。

等的就是现在。

白鸟夕弥纯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脚步欺身而上,双手执剑,猛地抬起,朝着他的脸处猛地砍了下去,如同惊雷划过云层一般迅猛。

“面!”

‘嘭!’

整个竹剑剑身都被打的变形,出现了一道夸张的弧度。

大桥一政脑袋‘嗡’了一下,身形忍不住地趔趄,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剑刺向白鸟夕弥的喉咙。

然而,后者只是简单地格挡开来,随后再次拍打在他的头盔之上。

“面!”

“面!”

“面!!!!”

‘嘭!’

白鸟夕弥手中的剑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劈砍在大桥一政的头盔上,后者整个人都被剧烈的震荡打的有些晕眩。

身形止不住地朝后退着,只是白鸟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脚步不断向前,巨大的力道不断地拍打在他的身上。

‘砰砰砰!!’

不知道多少次,大桥一政如同暴风雨中的残破的荷叶,最终脚下一阵趔趄,从台上跌倒了下来。

‘嘭!’

身形无力地被击倒在地,下意识地仰起头,他的意识都有些发懵。

而白鸟夕弥手上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剑垂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透过头盔,大桥一政触碰到少年冰冷的眸子,他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横在自己的身前,此刻深深的无力感席卷着全身。

恐惧,甚至让他忘记了此刻自己的狼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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