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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黎戎断不可用!

黎戎声音淡漠中带着疏离:“皇上若无事,罪臣便和阿暖一同告退了。”

皇上神色闪了闪,忽而笑了起来:“急个什么?今日你夫妻二人便随朕一同听政吧。”

黎戎剑眉拧起,眯起眸子向着皇上看去。

皇上下一秒却是放下了铜镜,侧身掀开眼皮看向黎戎:“怎么?阿戎今日也想要抗旨吗?”

黎戎深吸了一口气,英挺的胸膛略起伏了下:“皇上,罪臣听政,怕会引得百官非议。”

“呵?你还怕百官非议的吗?不说今日,便是曾经,你黎戎何曾怕过这个?”

黎戎凝眉瞥了他一眼,随后垂头:“臣不敢。”

皇上视线落在李荣脸上,毛子中情绪涌动好一会儿,忽然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温和道:“不过你说的也有理,那便不必跟随我和阿暖去前厅。只在堂后听着吧。”

听到皇上叫出这样一句阿暖,黎戎微眯起眸子抬头看过来。

眸中冷意乍现。

皇上下一秒却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似乎咳的心肺都要吐出来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瞧见李蓉似乎眸中带着怒火的样子仍旧满脸带笑。

这样的皇上让姜暖之不由的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诡异了。

这俩人说话夹枪带棒的。若不是皇上活不得多久了,姜暖之是真的有些忧心黎戎的。

不过现在么,她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到底还是没开口。上前用银针帮皇上止住了咳。

皇上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喑哑着嗓子道:“走吧,随朕去前厅。朝臣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过是一刻钟之后,姜暖之便是陪着皇上站在了御书房。的硕大龙椅下首站着。

从前看电视,这个位置都是那张是太监站的,姜暖之默默的摸了摸鼻子,瞧了一眼站在他下手的李公公。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混成了个天子进陈呢。

她下意识地将视线看了一眼侧面。那屏风之后,那是阿戎的位置。看上去应该能将御书房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面前这位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此时的皇上把玩着一串佛珠视线向着下手看了过去。

声音不疾不徐的道:“耶律齐二十万铁骑叩关,诸位已经商议了一夜,可有退敌之策?“

如今天色还没亮,大殿内点着烛光。

烛火摇曳间,将众臣的身影在金砖地上拉得扭曲变形。

“边关无可用之将,皇上,依着微臣看,要快些派遣在京的将领前往雁门。”太常寺卿率先开口。

“爱卿觉得,何人合适前往雁门啊?”

皇上看过来。

“微臣以为,抚军大将军万裕,武安候世子霍承业,定远将军鲁仲皆可领兵。”

“不可。”太傅李大人花白的头发上前,胡须都在颤抖:“耶律齐乃是北鞑数年来最具将才之人,他用兵之神,比之昔日黎戎不遑多让。万将军为战多年,但是不曾统帅三军啊。

霍承业近几年在军中小有成就,可到底无实战经验。鲁将军骁勇,可如何能领兵对抗耶律齐?”

他说着,声音里头竟带了几分悲愤荒凉。

“我大景近年康泰,满朝武将陨落不胜凡数,还有不少将领多年一直驻守要塞,如今战事吃紧之下,要塞处不得不防啊。万不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朝廷正文轻武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自打黎戎陨落之后,帝王自是怕养虎为患。自然越发不重视武将。这些年武将在朝都是被打压的。

可满朝武将,谁人不曾在黎戎手下?

当年铲除黎戎旧部的同时,也将朝廷上可用武将磋磨殆尽。

这些事儿众臣心知肚明。

是以,李太傅话音落下,众臣都有几分茫然无措。

驰蘅此时和万将军对视一眼,下一秒,驰蘅便是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觉得万将军世子和鲁将军都可用,只是,还需要一个帅才,微臣倒是觉得有一人合适。”

驰蘅这话一出,众人都向着他看过来。

驰蘅这些年在京都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虽然此前金矿一事儿让人心生意外,但是朝中重臣大多还是瞧不上他的。

只是这会儿大伙儿都知道事情紧急,皇上入夜传大臣们进宫来,已经一夜了,都没商讨出来个对策。除非真的战神重现,怎么可能有人能力挽狂澜。驰蘅这等草包,当这个出头鸟也没什么不好的。

皇上慢悠悠的将视线转移到驰蘅身上,认真的点头看他:“驰国公如何看?”

“皇上,微臣举荐曾经被贬的战神黎戎来统帅。”

驰蘅说着,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也不知道是压抑还是久违的兴奋导致的:“如今朝廷无帅,黎戎显然最为合适,当年耶律无极都命丧战神黎戎之手,只要黎戎再次挂帅,如今的耶律齐不过就是黄口小儿,不足为惧。”

驰蘅的话一石惊起千重浪。

朝臣们满座哗然。

几乎是下意识的,向着上首坐在这里的萧远山看过去,却见他仍旧闭目养神的样子,一时间众人议论声四起。俨然群情激奋。

万将军此时上前去抱拳跪拜:“微臣愿意辅佐黎将军出征,微臣必定誓死护卫大景领土。北鞑不过是我大景手下败将。若黎将军挂帅,想必不日便可摘下贼子耶律齐首级,夺回城池。”

“陛下!黎戎断不可用!”终于,朝堂中有人按耐不住,首辅张大人字字铿锵:“昔年他被抄家流放,分明是犯了叛国大罪。私通北境的铁证俱在,抄家流放已是法外开恩。若再授虎符,无异于引狼入室!”他浑浊的眼珠扫过武将队列,“莫要让某些人挟私废公,误了江山!”

“张大人此言差矣!”驰蘅拧眉:“黎将军当年以数千骑兵大破北鞑十万精兵,玉关城墙至今刻着他的功绩。放眼满朝,除他之外,谁能有此魄力与谋略?边关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怎能因过往之事因噎废食!再者,昔年叛国之事儿不过就是几人攀咬,最后还有疑虑...”

“驰蘅!我看你是被昔日情谊蒙蔽!”礼部尚书此时上前,言辞犀利:“黎戎虽有战功,但其党羽遍布四海,若再让他执掌兵权,恐天下将士归心,成尾大不掉之势。他一赳赳武夫,安知庙堂之高?届时,他若是起了旁的心思,陛下安危、祖宗法度何存?”

他说罢,话锋一转:“况且,流放期间谁晓得黎将军与北鞑贵族还有没有来往?昔年他便是已然叛国,绝不可再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