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李长顺跟关家慧说了一会话就回去了。
关家慧抚摸着崭新的手表,心里满满的高兴,她真不在乎一块手表。
她爹娘都有手表,在她的世界观里,一块手表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很贵而已。
但是这块手表不一样,送的人不一样所以手表也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手表的钢链有点长,没法戴。
但是不妨碍她拿在手里把玩,耗子来档案室查档案,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试着推了推门。
发现门没锁,直接就推开了,探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关家慧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脸上的笑容透着满满的幸福。
耗子直接进了档案室,站到关家慧办公桌前面,离得近了,看得出关家慧正在想着什么,脸上带着微笑,脸颊有些泛红。
这不是思春了么!
耗子脸上的笑容比AK都难压,轻轻伸出手,直接把关家慧手里的手表抢走了。
关家慧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耗子拿着手表像是头一次见这东西一样,“哇,这是什么东西,能把人魂都勾了去?怕不是什么邪性的东西吧!?”
关家慧跟耗子已经很熟了,毕竟是自己老爹以前的头部小弟,伸手就去抢。
耗子一扬手,躲过关家慧的小手,“哎呀,这东西邪性,可别伤了你小丫头的身子,郝叔杀气重,百邪不侵!我帮你保管!”
关家慧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把手表抢了回来,也是耗子没再躲的原因,不然关家慧哪里抢的到。
“刚听人说李长顺过来了,这东西是他送给你的?”
关家慧把手表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像是被耗子弄的多脏了一样。
看到关家慧的样子,耗子忍不住又笑了,“你这丫头,我就拿了一下,你还擦上了。又不是什么宝贝,至于的么?”
关家慧白了耗子一眼,把手表收到上衣口袋里,“郝叔,你有事没事啊?进屋也不敲门,吓我一跳。”
看着关家慧娇憨的模样,耗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行吧,我还想告诉你一个跟李长顺有关的消息呢,看来你也不欢迎我啊,走了,走了!”
刚刚还稀罕着李长顺送的东西呢,听到耗子提李长顺,也是被拿捏了,“哎呀,郝叔叔,你巡逻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一下,我给你倒热水。”
看着关家慧也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直接往她的茶缸子里倒了些热水递过来,耗子又忍不住笑了。
把关家慧水杯推了回去,虽然差着辈呢,但也是男女有别,耗子哪能拿关家慧的杯子喝水。
“行了,别忙活了,你这手表知道怎么来的么?”
关家慧眨了眨眼睛,还能是怎么来的,李长顺刚送来的啊!
一琢磨关家慧愣住了,虽然关家慧觉得手表没什么稀奇的,身边不少人都有手表。
但是也不妨碍她知道手表票难弄,现在倒卖票据可是违法的,不会是李长顺买手表票的事让人举报了吧?
看到关家慧变了脸色,耗子笑的更得意了,“哎呀,这小子出手是真阔绰啊,两张手表票一百块,想都没想就买了。”
关家慧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抓着耗子的胳膊摇啊摇啊摇,“郝叔叔,是所里让你处理嘛~长顺跟你关系多好啊,你们还一起并肩战斗过呢,回头我让长顺请你喝酒好不好?”
耗子笑着把胳膊抽了回来,“行了啊,我可没说要抓他啊!”
笑着说道,“这小子编了个‘柱子’的外号混黑市,那黑市都在局里挂了号的,人家把他的消息送到咱们所里了。”
“你也知道这方面的事肯定是要上报的,压不下来的。”
听到耗子说这事压不下来,关家慧小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
看关家慧都快哭出来了,耗子赶紧接着说道,“现在没事了,我带人去南锣鼓巷95号院调查了,结果那‘柱子’跟何雨柱根本对不上,想起长顺那小子也住在那院,报上来的特征也对得上,我一下就猜到是李长顺那小子干的了。他是什么人所里太清楚了,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关家慧松了口气,转而又想到耗子的话,“那局里怎么办啊?他这样算不算投机倒把啊?”
耗子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算吧!局里我就不知道了,管这方面的是我老领导。也就是你爹!”
听到是自己爹管,关家慧气的拍了耗子胳膊一下,“耗子叔,你故意的!”
耗子哈哈大笑,“行啊,小丫头,刚才还郝叔叔呢,这会变成耗子叔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投机倒把的事吧!”
关家慧轻哼了一声,“哼,不理你了!”
感觉耗子应该没那么无聊,专门就来说这事,毕竟上头是自己老爹,肯定会护着李长顺的。
“郝叔,你就为了逗我才来的?”
耗子愣了愣,一拍自己大腿,“差点忘了正事,之前南锣鼓巷持刀伤人那個案子的失车找到了。我来拿那案子的档案。”
关家慧那天跟李长顺在一起,李长顺想到的她也想到了,之前还跟所里汇报了那天的情况。
“那人抓到了么?是不是我跟长顺见到的那人?”
耗子摇了摇头,“还不确定,现在只是找到了自行车,之前所里猜测自行车可能会拆卸处理,盯着几个修车的地方才找到自行车的,不过卖零件的人还没找到。”
关家慧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找到那件案子的记录递给耗子。
她的想法跟李长顺差不多,那天两人要是想的话,肯定能抓到那人。
想到被抢劫,被砍伤的人,关家慧就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人受伤的。
这些天一想起来,就暗暗的自责。
看到关家慧郁闷的小表情,耗子也知道关家慧是对两人没重视这事而自责,“行了,虽然还没抓到人,不过这家伙把零件卖了好几个地方,肖像都画出来了,肯定是跑不了的,抓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到耗子的话,关家慧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可惜关家慧注定是要失望了。
赵鑫昨天晚上把自行车拆了卖零件,足足卖了将近70块钱,现在早拿着钱跑回赵家村去了。
就是大牛和二楞在的那个赵家村。
要是李长顺现在还总进山打猎,万一路过一下赵家村,没准还真能直接把赵鑫抓出来。
可惜李长顺现在已经看不上打猎赚的钱了,空间里存货都吃不完,也懒得进山了。
自然也不知道大牛现在正在家里郁闷着呢。
大牛跟谭清两年前就结婚了,不过大牛和二楞一直都是李长顺单线联系,兄弟俩现在都不知道李长顺叫什么名,只知道叫,‘柱子’。
谭清眼睛又红又肿,泪珠溢满眼眶,抱着怀里的男孩,“当家的,怎么办啊?你还能不能跟工友再借一点钱了。”
大牛紧紧的皱着眉头,“哎,都借过了,这年月,非亲非故的谁能借你这么多钱,一块两块的也不够干嘛的啊!”
谭清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那怎么办啊,小虎才这么小,要是以后都看不到了这辈子可怎么过啊?呜呜……”
大牛长叹了一声,他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谭清家里本来就穷,谭清一半的工资交娘家,剩下的钱也就勉强够一家人吃喝的。
大牛和二楞本来攒了不少钱,去年二楞结婚花了个七七八八,二楞也找了个城里媳妇。
不过人家不愿意到乡下住,二楞才工作多久,分房是没指望了,只能是租房。
结婚别的倒是没花多少,女方要赵家给二楞媳妇买一辆自行车,彩礼就象征性的给了十块。
已经是十分通情达理了。
几个月前,二楞媳妇也怀孕了,吃食上肯定要好一些,花销也大了许多。
结果上个月谭清发现小虎似乎是看不清东西,刚学会爬好几次都差点从炕上掉下来。
到医院一看,大夫说有眼疾,天生的高度近视,治倒是能治,但是手术费用很高,需要至少两百块。
这可难住大牛和二楞了,兄弟俩除了饭钱都拿出来了,一共才一百多,谭清家里没分家。
谭老爹给拿了五十,可这还差五十块的缺口呢。
大牛在赵家村里人缘本来就不好,之前因为四害的另外两个还跟村干部结了怨。
这缺口真是难住大牛夫妻了。
“哎,我去找‘柱子’试试吧!”
谭清想了想,“哎,你们兄弟两个认识‘柱子’时间也不短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大名,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之前帮你找工作就够仗义的了,贸然跟人家借钱人家能借么?”
大牛也是想到这些才一直没找李长顺的,“哎,试试吧。”
医院那边过两天就放假了,手术不好安排,能年前做手术肯定不想拖着。
大牛也不知道李长顺在哪住,但是之前给李长顺送过一次皮子,当时是送到南锣鼓巷的供销社。
等大牛赶到供销社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赶上快过年,供销社里人也很多,买东西都要排队,大牛看了看屋里的几个售货员,很快就看到钱二妮正给人称糖呢。
前面排了七八个人,求人办事肯定不能耽误人家工作啊,大牛也站在后面排起了队。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到大牛了,钱二妮看着大牛笑着说道,“要什么糖,硬糖,牛轧糖还是奶糖?”
大牛赶紧说道,“这位大姐,我不是买糖的,我是来找人的,之前让您帮着送过东西,叫‘柱子’那人是您邻居吧?”
钱二妮第一想法是找傻柱的,毕竟见大牛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年钱二妮都不知道自己见过多少人了,对大牛早就没有多少印象了。
不过大牛一说送东西,钱二妮倒是想起来了。
之前给李长顺送过皮子,现在小雪那身兔子装还在家里柜子里放着呢。
要给长水穿小雪都不愿意。
知道这人是来找李长顺的,不过他都不知道李长顺大名,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哪能直接让他去轧钢厂找李长顺去。
“同志,我这会也走不开,还有一个多点下班了,等下班我领你去找人吧?”
后面排队的几个大婶看大牛不是买东西的,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大牛赶紧点头说道,“行,大姐,那我等你下班再过来。”
大牛让开位置,去后面等着了,想了想,又从供销社出去了。
之前是着急找李长顺借钱,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闲下来感觉这眼看就过年了,自己空着手去找人有点不大好。
送些烟酒是最好的了,可惜大牛手里没有票,从供销社出来直接奔着副食品商店去了。
小虎现在能吃些果泥之类的东西了,大牛知道副食品商店过年特供的水果有不要票的。
怎么着也比空手去的强。
副食品商店一点不比供销社人少,大牛排了好久的队买了两斤橘子,两斤冻梨。
倒不是大牛太抠舍不得钱,主要是这些水果都是过年特供的,限量!多了不让买。
拎着两个网兜快步跑了回来,这一来一回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好在回来的时候钱二妮还没下班,看钱二妮还在忙活,大牛在人群外面等着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供销社里的人是没怎么见少,不过钱二妮跟几个售货员确实是出来了。
大牛看到钱二妮出来,赶紧站起身,从网兜里拿了两个橘子递过去,“大姐,麻烦您了,这橘子给您甜甜嘴。”
刚才大牛回来的时候,钱二妮就注意到他了,也看到大牛手里多出来的两个网兜了,虽然在人群后面等着,明显能看出大牛的焦急。
肯定是找自己儿子有事的,八成是来求人的。
李长顺是个有本事的,钱二妮也不能替李长顺做主,只能领人回家,让李长顺自己解决了,“你找那人是我儿子,现在还没下班呢,要不你先跟莪回家到家里等吧?”
大牛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哎呦,婶子,我是‘柱子’朋友,婶子您真年轻。”
可不年轻么?后娘!钱二妮跟秦淮茹同岁,可生不出二十岁的大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