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我说的是事实！
耗子：……你是因为什么被拘留的？总不能是暴露了吧？
刀锋：当然不是！我只是用假身份证被查出来了，应该是化装露出了破绽。
耗子：……你确定只是因为假身份证？
刀锋：不然呢？你该不会认为我的任务暴露了，会只给10天拘留吧？
耗子：那倒也是！不过你确定那边警方不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故意先把你放出来？
刀锋：他们确实怀疑我用假身份证的动机，但我肯定不会承认，他们也拿我没辙。而且，在我从拘留所出来后，仔细观察过，确定警察没有派人跟踪我。
耗子：你真确定？
刀锋：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这么说吧，这些基层小警察，大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又没搞出什么事情来，他们肯定不会揪着我不放。再说了，这就是一个小城市的派出所，你真以为他们有三头六臂，一个个都像兵王吗？
耗子：你接下来怎么办？任务撤销了，有没有接新任务的打算？
刀锋：暂时不接，我刚才认识了一个人，感觉挺不错，打算将他发展成新成员，这几天我再接触接触。
耗子：哈哈，那不错啊！到时候不做任务都有提成，想想就很美。
刀锋：我可不是奔着提成去的。
……
房间里聊的热闹，外面却是另一幅光景。
昌安大酒店属于那种比较老式的建筑。
楼层不是很高，也就17层。
放在十多年前，这算是高楼了，但现在，随便一栋住宅楼都比这高。
因为天黑的关系，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十五楼外墙上，爬着一个人。
只见这人站在不足十厘米宽的墙裙上，整个人像壁虎一般沾着墙面，一动不动。
这人自然就是高茂。
前几天他高强度处警，已经顺利将攀爬升级到了LV3。
这虽不能让他行走于悬崖峭壁如履平地，但爬这种有墙裙或者窗户比较紧凑的高楼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刚刚，他将对方电脑里操作的一切尽收眼底，哪怕是文字，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毕竟，从他这里到显示屏幕只有两三米，看字什么的不是有眼睛就行吗？
可惜栾城县网安部门技术实力不咋地，要是有一批懂入侵攻防的技术人员，说不定就能借助里面的信息攻入对方的服务器，拿到相应的资料。
不过高茂也不着急，有些东西，只要他掌握了，差不多也就相当于嫌疑人招供了，需要的只是后面走个流程而已。
别看之前的审讯中沈文峰口风很紧，那只是因为他没被抓到痛脚而已，只要高茂掌握了确切的把柄，语言震慑的效果就能完全发挥。
探听一阵后，高茂豁然发现视野中出现了系统提示：
“LV3攀爬+3（35/500）。”
居然一次性加3点，看来攀爬的难度越高，得到的经验值越多。
这一点倒是与那两个语言类技能有着相似之处。
不过爬这种高楼都才给3点，如果自己想要更多，那得去爬什么？
又瞅了一阵，高茂发现沈文峰关闭了电脑，躺到了床上，没多久便发出了鼾声。
于是高茂又默默地爬回到自己房间。
这是他在沈文峰上楼后专门开的一个房间，就在沈文峰所住这个房间的隔壁。
他虽然可以爬到对方窗外进行监视，但也不能一直趴在窗外不是？比如现在对方都睡觉了，他还蹲在外面，没任何意义。
不过考虑到这里刷攀爬熟练度比较容易，他便隔上一段时间就爬过去瞅瞅，赚到3点熟练度后又溜回来。
要知道攀爬是没有单一事项每日只能获取三次熟练度这个限制的，理论上来说，他可以一直刷下去。
只可惜时间有限，两次获取攀爬熟练度的间隔时间又比较长，一直待到凌晨，高茂也只刷到了18点熟练度。
但中途他也没闲着，锻炼锻炼身体，将今天的力量强化给做了，然后小视频发群里。
半夜做俯卧撑，自然又惹得群里一阵赞叹——高茂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当人了。
估计这几天沈文峰是真没睡好，到凌晨时分他还没醒来，高茂也就借机小憩一阵。
只可惜现在没有了多余的LV2技能槽，之前升级攀爬而空置出来的技能槽，被熟练度先一步达到满值的速度强化给占据。
以至于现在精力恢复卡在了LV1(10/10)。
他现在哪怕是用精力恢复，也不能获取熟练度。
不过高茂也不着急，他现在不缺LV1技能槽，LV1的精力恢复也够用，卡着就卡着吧。
天微微亮的时候，高茂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脚步声。
“LV2音波感知+1（23/100）。”
蚊子再小也是肉，音波感知熟练度获取难度堪比易容和盯梢，整整一周，才增加了十多点熟练度，惨不忍睹。
这还主要得益于昨晚的收益。
高茂瞬间将耳朵贴床上，仔细听了一阵，确定对方只是起床洗漱后，便也趁着时间简单洗漱了一番。
搞定之后，高茂先一步下了楼。
酒店这边，局里早已有人给服务台打过招呼，倒是不需要高茂去办理什么退房手续，甚至就连昨晚的入住登记，都没有走常规流程。
高茂先在酒店大堂里坐了一阵，看着沈文峰从楼上下来，便集中了精神。
沈文峰习惯性地瞅了一眼周围，甚至还在高茂身上多停留了两眼，最终没发现任何可疑，这才办理退房手续，离开了酒店。
高茂也跟着走了出去，在一处视野的死角处换了容貌，继续追踪。
至于衣服，这不重要，因为他穿的就是那种夏天里最常见的浅灰色T恤，属于大街上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几个人穿的那种。
走了不远，高茂就看到沈文峰进了一个快递网点。
高茂立刻跟了进去，做出一副取件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LV4易容太好用了，精明如沈文峰，也是半点都没怀疑。
沈文峰是准备将行李箱寄出去，目的地是崇光市。
在寄件单打出来的那瞬间，高茂快速扫了一眼，将单子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LV2盯梢+1（17/100）。”
这也行？
为了避免将内容给忘了，便拿出手机，就站在沈文峰旁边，将内容发给了范九。
发完后还核对了一下。
“范九，你给韩局长报告一声，去出一趟差，暗地里调查一下这个地址和这个人。”
“好！”范九第一时间回了消息。
……
高茂远远地跟着沈文峰，忽然看到对方拿起了手机。
他正准备靠近点偷听，却发现自己手机响了起来。
高茂取出一看，还真是沈文峰打过来的。
立刻接通电话，他热情地道：“沈哥，有什么事呢？”
“你昨晚不是说准备出去挣钱嘛，但你要知道，国外可不安稳，而且有些任务的危险性很高。如果你真考虑清楚了，一会儿换身运动服和运动鞋，找个合适的地方，试试你的身手？”
“行啊！”高茂做出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我知道一个地方，等我到了后给你发个位置信息，你直接过来就行。”
“好的！”
这个事情确定下来后，高茂立即打车回到家里，迅速换了身衣服。
还没出门，他便接到了韩局的电话。
“小高，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韩局很迫切地问道。
高茂道：“我现在在家里，不过正准备去与沈文峰汇合，昨天晚上我已经与他接触上了，目前他对我很信任，准备拉我入伙，说是等会儿准备试一下我的身手。怎么了？”
“我正准备问问你呢，刚才范九给我说你让他去一趟崇光市？”
“对！我刚才发现沈文峰已经将他的行李箱寄到我发给九哥的那个地方。之前我们查过沈文峰的关系网，而这个名字并不在他日常交际圈之内。他在这个时间节点将行李箱寄过去，我猜测这个收货人可能与他背后的组织有关系。有必要查一查。”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地址的？”韩局有些好奇。
高茂道：“自然是亲眼看到的，他打印寄货单的时候我就站旁边呢。韩局你知道的，我会化装嘛。”
“……”韩局心情很复杂。
你那是化装吗？分明是变脸。
他是真不知道高茂这化装技术是怎么练的，当初他也只是随便说了一嘴，让程所长教教高茂化装技巧，哪知道就教出来了这么个怪胎？
他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这会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你刚才说他准备拉你入伙？你该不会真打算摸到对方老巢里去吧？”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激进了，警察可不是随便就能出国的，特别是因公出国。
更何况，一旦踏出国门，很多风险就将变得不可控。
高茂平静地说道：“现在还没确定，如果在出国之前就能拿到关键性证据，自然就不用出去了。但若是不行，出去一趟就出去一趟吧。”
“你小子，真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啊……”
“韩局你放心吧，规矩我懂的，如果要出去，肯定会履行审批手续的。”
“这是审批手续的问题吗？风险！你考虑过风险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