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队点了点头，高兴地拍着高茂的肩膀，道：“对！要不是他，说不定这辈子都让那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那哪是你的问题？”蒋局面色一正，道，“不过小高，我还是得代表东湖区分局谢谢你！”
“蒋局客气了。”高茂微笑道。
“走！我们到办公室去谈。”蒋局伸手虚引，指了指办公大楼。
“好！”高茂便跟着蒋局，在郑杰的陪同下，朝大楼走去。
此刻虽然已经晚上10点多，但楼内还有几个办公室灯亮着的，这也算是常态。
蒋局边走边关心地问道：“小高，你上次出差到阳城，才一周多时间吧？怎么又过来了？案子很多吗？”
高茂不由得看了一眼郑杰。
这问题很耳熟啊！下午某个人才问过。
郑杰立刻帮着解释道：“蒋局，高老弟这次是协助他们省别的市办案，省厅下的指令。今天下午才到的。”
蒋局愕然，认真地看了一眼高茂。
能由厅里直接下指令派去协助其他市州办案的，要么与厅里某位领导熟悉，要么是名声在外，可高茂财入警三个多月……
忽然，蒋局想起了上次的案子。
只要栾城县局不傻，那案子破了后，铁定会有简报报给上级。
厅里只要稍稍多问两句，自然就能知道高茂这个人。
以高茂在上个案子中表现出的能力，被领导另眼相看也就很正常了。
下一刻，他就更关注起郑杰的最后一句话来。
他的想法与郑杰刚才如出一辙。
下午才到，现在就发现了涉毒线索，阳城的毒情这么严重？他们这些警察都是瞎子？
这般想着，蒋局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蒋局打开门，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把灯打开，蒋局一边忙活着弄茶，一边问道：“小高，刚才郑大队说你发现了重大的涉毒线索，能详细说说吗？”
高茂淡定地道：“蒋局，算不算重大不好说，得看后面深挖情况如何。我只能说，这是一条很好的线，一条还没引起对方任何警觉的线。”
“哦？细说！”
高茂也没隐瞒，当即将自己刚才对郑杰所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出意料，蒋局与郑杰的反应一样。
这特娘的能听到？
高茂不是一个傲娇的人，更不会扔一句“信不信随你！”虽然那样看起来很有个性，但实际上就是傻逼。
反常识的事情你自己不解释清楚，却怪别人不信任？
这得有多玻璃心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因此，高茂很贴心地给二人展示了一遍什么叫顺风耳——隔着办公室的门，站在巷道外十多米的地方，听到两人的低声交谈。
在蒋局和郑杰二人看神仙一般的目光下，高茂开玩笑的表示这都是基操，不用太过于惊讶。
“小伙子，你真是天生当侦查员的料！”蒋局感慨的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蒋局认真问道：“小高，你认为，这案子下一步怎么做？”
“两种手段！”高茂道，“第一，核实出那龙哥的身份，把他全方位地监视起来，在收集证据的同时，也把他的上家给摸出来。第二，想办法取得龙哥的信任，混进他们的圈子。这两种方式各有优劣吧，前者实施难度较高，一旦被对方察觉，可能这条线就断了。至于第二种，卧底的危险性极大。”
蒋局的想法其实与高茂差不多，他之所以有这样一问，主要还是想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观点。
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他略做沉思，道：“小高，感谢你为我们提供如此宝贵的线索，我们会立即对相关情况进行核查，然后成立专案组，认真对待，周全部署，争取借此机会，肃清整个阳城的毒瘤。”
高茂明白蒋局的意思，微笑着道：“我相信在蒋局的带领下，专案组一定能取得辉煌成果。我那边还有事情，急需要赶过去，就不多打扰了。”
“行，郑队长，我们一起送送小高。”蒋局说道。
说着，几人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往下走的时候。
蒋局专门提起专案组的事情，大致是准备让郑队也加入专案组。
高茂也能猜到这个结果，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结果本就是他专门促成的。
因为涉毒案件的特殊性，当他打电话给郑队，并将发现的情况告诉给对方，就基本注定了郑队会成为专案组的一员。
除非郑队因其他工作无法脱身，但这个可能性很低。
交警嘛，他这个主要领导短时间不在单位，影响也不会太大。
……
高茂回到紫英大酒店，情况依旧。
张通已经睡下，他正好看到江辰坐在酒店大堂里。
“LV3盯梢+1（17/500）。”
虽然高茂已经多次听到过江辰的声音，但见到他的面容，这还是第一次，系统给一点熟练度很合理。
而大厅里不仅有江辰，还有一位穿着很商务范的松涛区刑警大队的同事。
高茂只知道他叫温宏，这大半天里交流的也不多。
而温宏之所以在这里，定然是为了盯着江辰。
在高茂进来时，温宏同样看到了高茂，不过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继续安静地坐在那里。
关键是他手里还翻着一叠资料，很符合商务人士的形象。
见此，高茂也没有理会，转身上了楼。
他先去见了宋大队长。
虽然领导说他们这边的案件侦办他是最终决策人，但队伍有队伍的规矩，他们这个出差小组，负责人还是宋大队长。
所以离队请假、归队销假，是基本规矩。
与宋队寒暄两句，又给范九打了招呼，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眼瞅着时间已经接近12点，高茂稍稍思索了一下，转身就上了楼顶。
“这个时间点，我去瞅瞅张通在干嘛！没毛病吧？”
这个时间点，就算这里是阳城，路灯也关掉了一半，整个城市都稍显暗淡了些。
高茂爬楼来到张通所住那间房间的窗外，发现张通确实睡得很香。
“LV3攀爬+1（53/500）。”
随后高茂折返回来，时间就过了12点，然后他又爬过去。
“LV3攀爬+1（54/500）。”
“LV3盯梢+1（18/500）。”
卡系统的BUG，挺好！
熟练度到手，高茂回到了房间，倒头便睡。
睡了一个多小时，高茂便起床开始锻炼。
在跑步的过程中，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海中冒出来。
既然跑步、力量训练可以给速度强化、力量强化增加熟练度，那么攀爬是否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锻炼？
说到底，攀爬与力量、速度一样，都是为警务活动做支撑的，没道理别的可以通过锻炼获得熟练度，而攀爬不可以。
同理，跑酷应该也是可以的。
这般想着，高茂立刻开始了尝试。
三四十层的楼对于LV3的攀爬来说已经没有了效果，放在栾城县，攀爬几乎没了进步的空间。
但阳城作为一线城市，最不缺的便是高楼。
连一百多层的高楼都有不少。
这无疑极大地方便了高茂。
他目光一转，选定了一座高楼。
便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十多分钟后，高茂长长地出了口气。
“LV3攀爬+1（55/500）。”
熟练度到账。
一不做二不休，高茂连续又在这楼上上上下下。
而在攀爬增加了3点熟练度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看来攀爬锻炼与跑步、力量训练一样，每天获取的上限就是3点，若想要获得更多，就只能在日常工作中获得。
不过高茂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更有盼头了不是？
紧接着高茂又将锻炼的对象放在了跑酷上。
这个技能锻炼与攀爬有所区别，好在跑酷本来就是属于城市运动，城市中到处都是地形可以借用。
很快，高茂的跑酷熟练度达到了4点。
搞完这些想着要不再锻炼一下擒拿格斗？
可惜，一番试验后，毫无动静。
要么就是这个技能不能通过锻炼来获取熟练度，要么就是它必须要有活体锻炼对象才能获取熟练度。
高茂更倾向于后者。
这个暂时没法解决，大半夜的他也不可能找人来陪自己练擒拿格斗，他现在还有跑步和力量训练没做完……
……
第二天一大早，高茂先去偷听了一下江辰和张通二人的情况。
不出意外他们还是没有外出的打算。
于是高茂再次找到宋大队长，提出自己要去摸一摸昨天那副食店的情况，为了方便，他提出要去租一辆车。
宋队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叫来了同行负责后勤的同志陪着高茂一起去。
只要能破案，这些都是小事。
高茂拿到车后，心情甚是愉悦，哼着小曲便朝昨天那副食店开去。
到了目的地，高茂先找地方将车停好，然后在车上换了衣服，变了容貌，这才悠悠然地走下车。
重新走过那家名为鸿鑫副食店的店铺门口，高茂发现这店门还没开，里面也是静悄悄一片。
这让高茂很无奈。
阳城这边做生意都这么佛系吗？这么晚都不开门？
虽说这家伙大概率不是靠着店赚钱养家，但你既然选择了这种伪装方式，至少应该显得专业一些不是？
高茂转悠了一圈，眼瞅着反正没什么事，便去先吃了顿早餐。
一百多块钱花完……
“LV3进食+2（121/500）。”
这边的早餐是真的贵！
但确实挺好吃。
擦干净嘴，高茂又溜达回来，那鸿鑫副食店的门已经打开。
远远的，高茂能看到一道人影正在里面忙碌。
以他的视力，哪怕对方店铺内属于暗区，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这人的衣着相貌。
四十来岁，穿着很普通的衣服，看起来与副食店老板的身份很相符。
但高茂还是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判断出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这店里。
“LV3盯梢+1（19/500）。”
这1点熟练度来的完全在意料之中。
接下来，高茂便在这一带游荡。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偶尔会回车上换上一件衣服。
至于容貌嘛，这个简单，只要是隐蔽的地方，随时可以切换。
不得不说“易容”很强大，高茂有时候甚至怀疑，这技能升级到顶级，会不会成为“七十二变”。
毕竟，LV3就能实现变脸，那LV4变个性别应该问题不大，LV5变换个物种也没毛病，LV6实现物态上的转换应该也合情合理吧？
就算每一等级的改变小一些，那不是LV7，LV8……
理想终归是能实现的。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那副食店老板就像是真的是一个副食店老板一样，就这样默默地卖着他的货。
高茂大致观察了一下，这店一个上午的营业额差不多有六七百块，对于副食店来说不能说很好，也算够得去了。
中午的时候，高茂接到宋队的电话。
对方询问他中午是否一起吃饭，高茂很干脆地拒绝了。
他想通过观察，发现对方是否与背后的渠道有联系、联系方式又是什么。
如果自己刚走对方就联系了，那自己一上午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宋队倒也没坚持，他现在对高茂的办案能力是无条件信任。
挂断电话后，高茂看了看时间，确实到吃饭时间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吃饭。
毕竟，上午的运动量也不大，不饿。
先等上一等，晚上再跟上这家伙一跟，如果他回家睡觉，自己就有了空余时间。
到时候自己撺掇宋大队几人一起去吃顿自助餐。
自己一个人去吃老板铁定亏，这样显得不厚道，但如果五六个人一起，那大概率就不会亏了。
至少，也能亏得少点。
……
而在这个上午，东湖区公安分局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有几位领导已经开过几次专题讨论会。
首先就是禁毒大队长齐俊被蒋局长一大早叫到办公室，让他去核实昨晚高茂所提供的信息。
核实的方式很简单，根据高茂所提供的目标住所比对其身份，同时通过各方面数据分析，判定其是否有疑点。
同时通过周边监控判断高茂所说是否完全属实。
经过一系列的筛查，人员身份被核实出来。
目标人物叫钱小龙，没有任何从业信息，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但就是这样一个无业游民，却能在阳城主城区买上一套房。
现实中这种案例很多，资金来源也可能多种多样，实际操作中也不可能通过这种手段去筛查人员是否可疑。
但类似于这种有指向性的目标，这种核查确实一种比较有效的手段。
同时，通过小区周边监控，警方也确定了钱小龙进出小区的时间，与高茂所说的完全吻合。
不仅如此，钱小龙那个马仔的身份也核实了出来。
那人叫董辉，当天晚上也确实去了海晏饭店。
而通过调取海晏饭店内部以及周边监控，确定了董辉当天晚上所接触的那些人中，确实有两个瘾君子。
脉络已经清晰，钱小龙、董辉涉嫌贩毒的嫌疑骤升。
以往，警方摸到的与贩毒相关的线索，基本上都是先抓到同伙，然后顺藤摸瓜！
但这样有一个弊端，一旦有同伙落网，这些家伙必然警觉，侦查难度将极大增加。
而这次不一样，这是没有对团伙中任何成员造成一丝一毫惊动的线索。
只要运作得当，几乎可以肯定是能挖到大鱼的。
于是，专案组迅速成立，人员报请局长审批。
不出意外，郑杰成为专案组一员。
蒋局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
一方面，郑队已经知晓部分案情，为缩小案件知晓范围，尽可能防止消息走漏，加之郑杰本身也有办案能力，因此很有必要将郑杰吸纳为专案组一员。
另一方面，郑杰是东湖区局唯一与高茂有较深关系的人，而蒋局也亲眼见识过高茂的能力，某些情况下，指不定需要高茂协助，有郑杰出出面，更合适一些。
随即，侦查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关于钱小龙、董辉的人际关系、联系方式等，迅速被扒得一干二净。
这也得益于阳城警方自建的强大的大数据系统。
在这方面，阳城有自己独特的优势，其市内本就有许多互联网企业，掌握了大量核心数据。
要是换做栾城县，就算有建系统的钱，也只能搭起一个框架，没有数据支撑，它就是一个摆设。
然后，一份名单便呈现在了专案组组长蒋局长眼前。
这些人是与钱小龙有着密切联系的人，或许里面大部分都是无辜的，但绝对有这个团伙的成员。
蒋局将专案组两名副组长叫到办公室，开始进行简单的磋商。
这些人，必须逐一核查，确定是否可疑。
如果排除嫌疑，自然就不再理会，但一旦查出有嫌疑，便会立即开展侦查工作。
这些活儿说起来简单，但真正操作的时候却是非常艰巨。
不说其中的难度，就这工作量，就需要大量的警力支撑。
好在，东湖区分局警力充足，仅仅禁毒大队就有上百号人。
郑队也领到了一个任务，是对其中一个叫安晟的人进行暗中调查……
……
PS：5000字大章完成，算补更昨天的！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