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老五背靠枕头，半坐起身，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报纸。
陆汉生坐在一旁，削着苹果，此时房间内再无其他人，老五放下报纸，语气沉重开口道。
“周长年死了！”
陆汉生头也没抬，不过眼眸深处多了一抹阴郁。
他把削好的苹果放到老五面前，老五一只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那厚厚的眼镜片，冒着一丝寒芒！
陆汉生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双手插兜，看着城市轮廓，语气平静开口道。
“程家好手段呀！”
老五并没有回答，而是一口，一口，轻轻咬碎苹果，轻轻咀嚼，显然在思考。
陆汉生看着城市天空中，厚厚的黑云层仿佛把整座城市覆盖。远处街道上的人流，察觉到什么，连忙四处奔跑。
张力挟持周长年逃走，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张力被击毙，周长年右腿中枪，张力袋子里的证据和录像带被一个小民經用勇气保住了。
汝城算是白捡了一个大功劳，一个莫名其妙的大功劳。
两个小民經获得一个集体一等功，行动指挥者全部得到嘉奖！
其他接下来的发展和走向，便和汝城没啥关系了！
周长年在医院当天就被专案组带走了，一个星期后，在一个高级隔离病房中，伤口感染而死。
很讽刺吧！
更讽刺的是，他死前，亲口交代了自己和张力勾结的事，并且亲口承认自己便是张力背后的男人。
从被挟持，变成了同谋合伙逃离！
新海歌舞厅是由消防通道不合格，厨房用火不规范，最终造成火灾！
周长年成为这件案子最大的背后boss，案件成功告破！
当然，这些都是报纸上公开发表的内容！
陆汉生从肖建国那，自然知晓更多内情。
这次程家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十天内，被带走的人，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程家原本茂盛的枝叶，如同秋风扫落叶，被扑落大半！
这一切，都源自张力留下来的那本笔记本，还有那些录像带！
陆汉生从肖建国那里所知，这事的背后，还是汝城一个威望特别高的老刑經，亲自拿着那些证据去了省里。
正义被声张，罪恶得到惩治！
看似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但是！
这世间，哪有那么完美的事！
从出事第二天，程家有份量的几位，便开始上下忙活了!
省里那位更是北上一个星期，直到周长年“感染”而死，才重新回到岗位！
从那以后，案情发展，迅速开始加快进程，到今天早上的报刊，彻底给这件事定了性！
对于这样的结果，老五和陆汉生自然不满意！
原因很简单！
因为银城的程东阳，还稳稳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也是陆汉生说的，程家好手段了！
枝叶被打掉，但是根须依旧还在，待明年花开时，又会长出新的枝叶嫩牙，甚至更茂盛！
程家这次的确是损失惨重，但是对于陆汉生来说！
只要程家根基还在，那程家必定未来会成为肖家的毕生之敌！
而且经历过这件事，两家之间的仇恨值，已经上升到绝对无法调和的地步。
虽然这件事，已经查清和陆汉生无关！
但是这件事的巧合性，注定恩怨已经结下。
甚至，就在周长年“感染”去世后的第二天，陆汉生又被调查组喊过去进入调查。
这次换了一批审讯专家，提出的问题，更加直接，更加尖锐！
陆汉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周长年已经去世。
直到今天看到报纸，他才察觉到那天的调查异常。
所以他才今天前来找老五商议此事。
老五吃完最后一口苹果，看着手上的苹果核，眼中的寒芒越发明亮，他淡淡开口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看来，我们必须挖出程家的根基，彻底堵死程家的上升渠道呀！”
陆汉生回头看着老五，等待他的回答。
这也是陆汉生今天来的目的，其实这事发生过后，陆汉生当时第一感觉就是，这事肯定无法彻底解决程家！
程家不比一般的政Z家族，程家不是暴发富，程家的底蕴远没有表面上看到这么简单！
因为遭受过苦难，所以他们更懂得珍惜如今来之不易的生活。
为了防止重演当年悲剧，程家这些年做了很多准备，也做了很多安排！
程家几兄弟中，有真正的聪明人！
当年之所以程家那么惨，原因便是，程家的命运被别人掌控！
要想让程家涅盘重生，那必须让程家人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要想掌控自己的命运，那就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最高，成为能主宰他人命运的那种存在！
所以！
他们便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行动了！
“拳quan”和“钱”是一对孪生兄弟，是最完美的搭配，缺少任何一样，都像是缺了一条腿的残疾人。
程家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个道理了。
所以很早之前，程家便有人活跃在商界。
程家更懂得什么叫润物无声，更懂得什么叫腐蚀。
周长年能白拿程家那么多年好处，是因为程家觉得，还不到时候。
如果不是新时代歌舞厅这件事，或许周长年未来还会到更高的位置，甚至某年后，运气爆棚，进入中枢。
到了那时候，周长年就会是程家最亲密的战略合作伙伴，周长年只需一句话，程家便能从周长年身上得到数倍的回报。
而这样的投资，程家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做了。
当然，一旦投资失败，就如周长年这般，刚好级别够了，也顺便成为最大的背锅侠，这笔投资也不亏！
程家为了保住程东阳，或许采用了更高级的投资对象，他们不需要对方做什么，只需要把程家从这件事上摘出去便可。
而且！
现在看来！
程家显然已经成功！
只要程家核心还存在，那程家的根基便还在！
而现在老五说的挖断程家根基，便是彻底断了程家的未来！
程家投资的对象或许很多，也或许位置层级更高，但是有一点！
那就是双方地位不能相差太大！
如果程家如肖家这般，未来的种子只剩下肖明宇这样一个小小副“雏”那双方的关系，或许就不存在任何“公平”可言了！
甚至对方还会想起往日种种“恩惠”彻底掠夺程家所有资源。
如果说程家的根基是哪一位？
那陆汉生给的答案便是程东阳！
这不是陆汉生的猜测，而是上一世，程家已经实现的现实。
老五自然选择相信陆汉生！
兄弟俩之间的，不需要解释太多！
老五通过分析程东阳后，也不由感慨程家选的种子不错。
程东阳的履历几乎接近完美，而且他老婆家族那边的助力，或许也是他成功不可忽视的原因。
陆汉生知道，程东阳如今的履历，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真正的舞台，是九十年代中期，就在两年后，他真正成为一方小诸侯。
并且同年引进著名外资企业在当地建厂，第一期投资金额超过十亿美金。
在任期间，他对当地一百多家国企完成合并，股份制改革等一系列行动。
凭借这份亮眼成绩，他成功进入省里，进入新世纪，他更是一步一步成为真正的封疆大吏。
后来更是进入长老会，成为真正的中枢重量级人物。
陆汉生简单回忆了一下程东阳的前世履历，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仔细回忆程东阳这一生，程家的无形力量，几乎无时无刻不在。
就拿两年后，程东阳刚成为小诸侯，便在短短两年时间，便引进著名外资企业，超十亿美金的投资。
要说程家没在其中使力，打死陆汉生也不会相信，还有国企改革，股份制等等，这些背后没有猫腻，傻子都不相信！
老五注视手上的苹果核许久，终于抬起头，看上陆汉生道。
“你说，我们送一场富贵给程家怎么样？”
陆汉生满脸问号？
老五神秘一笑，手上的苹果核朝前方的垃圾桶一扔，完美正中垃圾桶。
老五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徐徐开口道。
“程家这次损失的资源，绝对比我们看到的要多，程家这次为了保程东阳，必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程东阳的名声多少会给某些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汉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以张力的尿性，陆汉生估摸绝对会留下程东阳不少把柄。
虽然男女那点事，在某些圈子里，根本算不上啥污点，但是好色的名声，是绝对不会跑的！
如果程东阳还多了一个，又无能，又好色，还“痰”得无厌的名声，那程东阳的未来，大概率是彻底没戏了！
现在有了好色的名声，那接下来，便是无能和“痰”得无厌这两个名声了！
如何让程东阳达成这两个成就？
老五沉默片刻，才淡笑道。
“如果程东阳还想再进一步，那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取得不错的成绩，银城的地理条件一般，引进大规模外资不现实，所以必须在本地企业中想办法，如果我猜得不错，程家大概率会在接下来的一两年里，会想办法引进一两家大型国企，给足资源，让它们吞并银城当地的国企，一旦量变产生质变，银城的经济，大概率会迅速增长！”
陆汉生眼睛微微睁大，他脑海中迅速回忆起程东阳的前世经历，虽然描写不详，但是结合当年的省内新闻，他突然就想到了，就在今年年底，本省内最大的汽车制造企业，便搬到了银城。
这家企业不但吞并了当地一家本地轻卡企业，并且在明年，还引进了吉普生产线，生产的吉普车，也畅销一时，正是因为这个行为，让银城的经济在两年后，跃升到全省前三。
而程东阳在两年后，调往沿海某地，成为一方小诸侯，正在在那里，程东阳彻底走上属于自己的舞台！
这一切，几乎都如老五猜测那般发展了！
陆汉生不由再一次对老五的才智感到震惊，或许因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程家更会提前启用前世的那些计划，让那家车企更早被引入，程东阳的成绩也会更快完成。
老五看了陆汉生一眼，扶了扶眼镜道。
“程东阳既然想要成绩，那我们就制造一场成绩给他，并且这次还要把程家人拉进来，让他们挣得盆满钵满！”
陆汉生彻底搞不懂了，还没开口询问。
便见老五神秘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保温瓶道。
“给我泡杯茶吧！”
陆汉生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单人病房，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几乎和中医院那种一模一样，看来每个医院都有单人病房，只不过普通人没见过罢了。
老五这段时间，基本都在病房中办公，来往的合作伙伴，自然送了不少水果茶叶。
陆汉生直接打开一包看上去还算高档的茶叶，见有杯子，干脆给自己也泡上一杯。
端起泡好的茶水，陆汉生递给老五。
泡了一会，陆汉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知道是开水不行，还是茶叶不行，总之味道一般。
陆汉生吐了一根碎末，没好气道。
“这谁送的茶叶？还没你家泡的那茶香！”
老五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笑着道。
“好像是曾亮送来的，新海市的加盟店名额，你不是给了他吗，一个星期前送来的，说是他家老爷子喝的茶！”
陆汉生端起茶，又抿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味道又好一些了！
曾亮就是上次谈的那六家之一，曾亮是一个技术工，穷逼一个，但是人家亲大哥牛逼呀。
上次和陆汉生彻夜长谈后，两人关系也是刷刷上升，这次陆汉生遇到事，对方听说了，还来了电话，说如果有需要，曾家会帮忙。
人家都说到那份上了，陆汉生倒挺感激的，这事影响太大了，还上了顶级大报，几乎大半个龙国都知道了，陆汉生嫌疑还没洗清时，一般人还真不敢随便接触陆汉生，结果对方在第三天就来了电话。
虽然谈不上患难见真情，但是也说明对方是真看中陆汉生，也同时相信陆汉生不会做那种自掘坟墓的事。
曾亮带礼物来看望老五，肯定也是他大哥曾军授意的。
虽然两家现在还只算是利益关系，但是双方都明显有想加深关系的意愿，陆汉生自然不会拒绝。
目前陆汉生的加盟店计划，名额已经全部分完了，省内计划在年底，开32家店，除两家直营店外，剩余30家店，全部都是加盟店。
这三十家店，那六家分到其中十六个名额，当然，有多有少，比如关系好的曾家，分到了其中五个名额，其他的几家，有多有小，而有一家，只分到一个名额。
原本陆汉生是打算尽量平分的，但是他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如曾军这样有眼光的，人家一方小诸侯，对陆汉生都是客客气气，还想着拉近两家的关系。
但是实际上，六家中，其中有四家，对这次合作的态度，更像是陆汉生求着人家合作似的，双方合作关系不太对等！
其实原因很简单，肖家现在的影响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家又不是傻子，陆汉生给他们名额，无非就是想找盟友。
那几家是钱想挣，但是盟友嘛，就看你付出多少了。
甚至到了最终谈判时，更有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范潮流免费给他们装修，前期先免费提供服装等等一系列条件！
陆汉生给六家的福利是，前期提供一切开店指导，包括培训员工，选址，装修，选款，所有费用可以先记着，往后每个月结算货款再结清。
可以说，陆汉生是贷款给他们开店了，手把手指导他们开店，甚至前期他们都不需要投入。
这样的优待，是陆汉生和老五商议后的结果，因为现在范潮流是初期发展，急需盟友，虽然范潮流两家店的财务报表很亮眼，但是开两家店和开三十家店，完全是不一样的。
要知道，前期一切费用，陆汉生计算出来的结果是，最少需要三万元左右。
也就是说，曾家五个名额，要想店铺开业，最少前期投入就要十五万！
而这些，陆汉生都给他们垫付了！
而那几家，一听到三万元开一个店，心里顿时有种不爽的感觉，你肖家要盟友，还要我们出钱？
陆汉生也没给对方好脸色，加上最近他还遇到一些事，所以目前过了快二十天了，真正进入到实际选址和人员招募培训这一步的，目前只有曾家和王家。
王家那天来的，就是那个叫王学兵的中学老师，王家要了三个名额，并且很配合范潮流的安排，双方合作得也挺顺利。
至于其他四家，目前进展磨磨蹭蹭，陆汉生前些天是没时间管这些屁事，待他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后，他准备一一和这四家谈谈。
名额不想要，可以滚蛋，别占据别人发财的机会！
要知道，如今广告已经播放二十多天，提出要加盟的，已经多达数百人，因为陆汉生加盟要求有些严格，所以目前依旧还在筛选客户。
对，是范潮流筛选加盟商，而不是范潮流求着别人加盟。
陆汉生提出的加盟条件，第一个要求就阻挡了这个年代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
第一个要求便是，加盟费五万八千八！
五万八千八的加盟费，只包含人员免费培训这一项福利，至于选址，装修，选款，进货等等，全部都要客户再投入真金白银！
这五万八千八的费用，三年合同期满后，如果双方不继续续约，会全额退款，相当于押金，这种套路在后世玩烂了，但是陆汉生还是想这样玩。
有了押金，对双方都算有一种约束，当然，收取押金的好处，自然不止这一点。
也就是说，要开一家范潮流加盟店，最少要有八到十万的现金投入！
这还是第一步，这个年代，能拿出十万现金的人，真的已经剔除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就算如此严苛的加盟条件，经过二十多天的广告，人家交了钱的加盟商，也有十人了。
陆汉生并不急，年底之前，省内三十二家店的目标百分百能完成。
回归正题，陆汉生又喝了两口茶水，还是觉得这茶叶一般，刚想放下茶杯，老五笑着问道。
“你觉得你手里的茶叶大概多少钱一斤？”
陆汉生有些好奇老五问这个问题，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想了想道。
“这是普洱茶吧，曾家老爷子喝的茶，怎么也得百八十块一斤吧？”
其实茶叶，在这个年代，也算是紧缺物资，而高档的好茶叶，在任何年代，都是稀缺资源。
陆汉生不懂老五为啥问这个问题！
老五抿了一口茶，这才淡淡开口道。
“这是陈年普洱，这个级别的，最少要五百一斤！而且有市无价，这类茶叶基本都送礼了，普通人买不到也喝不到！”
陆汉生看着杯中的茶叶，不由暗暗咋舌，虽然他不缺钱，但是五百一斤的茶叶，在这个年代，还真是天价。
陆汉生不由再一次端起茶杯，这一次细细品味，还真感觉这茶水多了一抹甘甜。
看到陆汉生装模作样的样子，老五无奈摇了摇头道。
“你还是别喝了，是不是觉得这茶水还不如我家的茶叶？”
陆汉生连忙点了点头道。
“哎，还真是家猪吃不来细糠，这玩意我还真感觉不如你家茶叶有味道，你家那晚泡的茶叶，回味甘甜，而且舌尖留香，这玩意要是卖五百一斤，你家那茶叶还不得卖八百？”
老五神秘一笑，细细抿了一口。
陆汉生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睁大眼睛看向老五问道。
“你不会想炒作茶叶吧？”
老五疑了一声，这才看向陆汉生，笑着开口道。
“你猜出来了？”
陆汉生点了点头，这才在病房中来回迈步。
陆汉生想起前世那些炒茶团，不由心中有一丝兴奋，他隐隐约约猜到老五的计划了，只是还是模模糊糊，等待老五的回答。
老五见陆汉生在病房中来回迈步，笑着开口道。
“我老家的茶叫福山茶，一种很小众的茶叶，别看它现在名声不显，但是在几百年前，它曾经短暂成为朝廷贡品茶，后来因为产量太低等原因，逐渐被淘汰，如今已经成为野茶，福山茶产地很苛刻，产量也极低，六十年代当地成立过合作社，统一采集炒茶贩卖，但是效益不佳，最终还是解散，如今只有当地山民平时闲时，爬十几里山路，去山顶采茶，大多都是自家泡着喝，偶尔集市也有少量卖。”
陆汉生停住脚步，看向老五，目光灼灼问道。
“统一收购，再炒高福山茶？”
老五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
“福山茶实际上并不稀缺，前朝曾经有一段时间，当地很多山头都种植过，如今省内光新海和银城一带深山，当年留下的百年古树，都最少还有数千棵，它之所以渐渐被淘汰，是因为它的生长环境，加上采集太过困难，久而久之，才逐渐被淘汰，如果真要炒作福山茶，以我们这点资金量，很难有什么成效，我要炒的，是福山陈茶！”
老五继续悠悠道。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六十年代当地成立过合作社，虽然只成立过短短八年，但是当年共生产出数百万斤福山茶，这些茶叶当年是被供销社统一收购，因为采集和制造成本高，这批茶叶定价一直不低，如今新海很多供销社仓库，甚至还有二十年前的福山茶！”
陆汉生眼眸发亮，直接和老五对视，对方嘴角微微一笑，继续道。
“是的，我的意思就是凑集资金，去扫货，尽量收集一批老茶，再用这批老茶，炒上天价，我们玩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我们把这场游戏场地放到银城去，把福山茶打造成银城招牌，当这场游戏到达最高峰的时候，我们就全部抛售手里的福山茶，让银城彻底沦为全国笑柄！”
陆汉生脱口而出道。
“君子兰事件？”
老五诡异一笑道。
“是的，这次我们玩一场更大的游戏！”
陆汉生摩挲着下巴，眼眸发光，嘿嘿直笑道。
“是不是还要找一群演员做托？”
老五看了陆汉生一眼，点了点头道。
“现在难办就难在这，这个托必须要专业，而且背景尽量真实！最好有外商背景！”
陆汉生摩挲下巴，突然想到一个人，眼神一亮道。
“我想到一个人，要玩，我们这次就玩真实一点，给程家一点点震撼！”
老五看了陆汉生一眼，兄弟俩相视一笑！
陆汉生嘿嘿直笑道。
“那收购茶叶和银城那边，你先准备，我去一趟粤省，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你带一批“外商”回来，给程东阳一个大大的惊喜！”
老五点了点头道。
“行，这事我们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