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同学，和同学们打一个招呼！”
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师，带着一个少年走进新海某小学六年级三班。
少年正是黄河，他穿着崭新的校服，个子瘦瘦小小的，一脸腼腆。
十五岁的他，此时身高才刚刚一米五，面对比自己少好几岁的同学，身高丝毫没占什么优势。
黄河恭敬地朝台下同学们鞠躬，随即不急不缓，轻声开口道。
“大家好，我叫黄河，今年十五岁，很高兴和大家做同学！”
老师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把黄河的座位安排到第一排。
黄河的身高不是最矮的，但是还是被老师特殊关照，原因很简单，这位学生，是校长亲自嘱咐要照顾的。
黄河坐在第一排，看着干净整齐的黑板，老师拿着教科书正在讲着知识。
他手里拿着崭新的钢笔，脸颊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眼中仿佛有一道光。
为了让黄河上学，老五最终还是找到了陆汉生。
黄河原先并没有户口，只能算一个黑户，这个年代，户口其实管理没那么严，很多农村多生的小孩，都没有户口，到了人口统计的时候，国家才全部免费给黑户统一上了户口。
这个年代户口也没联网，很多人有好几个身份证，基本都是九十年代办的。
陆汉生甚至没找刘局，直接找了一个关系，最后在某派出所，单独给黄河开了一个户口。
上学的事，更简单，打了一个电话给王学兵，就是王家，他家主要关系在教育局，这个年代也算一个清水衙门，但是上学这点事，根本不算事。
一个电话，便让重点小学校长亲自陪同去。
或许连陆汉生也没发现，他的关系网，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脱离群众了。
黄河这个少年，虽然没读什么书，但是极为聪明，要不是基础底子有些差，直接从初一开始读都可以。
老五最终还是让黄河从六年级开始读起，老五对这个少年，有着很大的期待，希望他好好读书，未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忘记过去，人生有一个新的开始！
但是未来，之所以是未来，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猜不到，摸不着！
对于这些小事，陆汉生可没什么心思关心。
随着针对程家的计划开始后，他和老五两人，如今每天都听从各方面的汇报，及时做好调整!
银城管辖的梅山县，这里古代算是南蛮之地，全县四面环山，森林覆盖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妥妥的八分山，一分田，半分水。
当地农民人均田地不足一亩，生活过得极为艰难，梅山县在这个年代，是标准的贫困县。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贫困县，从八月开始，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挑着扁担，下乡进村，收购山货的山货贩子。
这类贩子往年也有，但是大多都是一些卖货郎，三五个月才见得到一回。
而今年，很怪异，从月初开始，收山货的贩子便时常出现，到月底，甚至一天见到三五个贩子出现。
而更怪异的是，往年这些山货贩子，只收草药，山货之类的，而今年，却一开口，就询问有没有上年份的福山老茶饼。
欧建国作为欧家湾的村支书，感受尤为明显。
欧家湾只是一个特偏僻的小山村，离梅山县城都三十里了，连出山的路，都是拖拉机都难行驶的泥巴路，平时这里连三五个月都遇不到一个外乡人。
而从八月开始，提着麻袋，收山货的外乡人，那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甚至到了九月，这才月初六号，今天一天，还没到下午，他就碰到六批收山货的贩子。
这些人有些骑着二八大杠，后座绑两个大麻袋，有些干脆挑着扁担进村，总之啥样的都有。
无一例外，这些人，一般的山货都不收，只收福山茶，上了年份的福山茶更好，要是听说谁家有几块上了年份的茶饼，那个个都如同冒绿光的黄鼠狼。
福山茶，大伙当然不陌生，当年还是公社的时候，连续好几年，组织村民上山采茶，附近几个村，算是主采地了，后山几百米上的山峰上，现在还有不少老树种。
但是茶叶又不能当饭吃，也就那几年忙活一阵，后来便没了声息，甚至最近十来年，供销社连新茶都不收购了。
近七八年来，随着分田到户，大伙连山都懒得上了，那悬崖勒壁的，有那几分力气，还不如在家多种点菜。
现在有的，也是有些年老的村民，在农闲时，进山采草药的时候，顺路采摘一些回来自己喝。
至于如当年那般成批量采集，都是不知道多久的老黄历了，甚至现在的年轻人，连福山茶这个名字都没怎么听说了。
就连村民都嫌弃的福山茶，突然冒出一大群贩子进村收购，这的确让所有村民诧异。
但是更诧异的还在后头。
接下来一个月，收山货的贩子，不但没减少，还更加多了。
见收不到老茶饼，那些贩子，干脆直接收村民家里近几年采摘炒制的新茶了，从最初的两三块钱一斤，短短一个月时间，涨到了四块多。
这个价格，让不少村民动了心思，都准备趁着天气好，上山采茶去了。
这样的景象，不止欧家湾，整个靠近福山茶产地的村庄，县城，各种各样的二道贩子都在四处忙碌着。
这一切起因，还得从陆汉生准备向杨天昊借钱说起。
因为资金缺口还差一千万，陆汉生只能向大哥杨天昊开口了。
虽然不清楚杨天昊的资产有多少，但是经过那次濠江之行，陆汉生大概猜测杨天昊身价最少有三到五亿之间。
混了三十年，靠着灰色生意，有这个身价，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人家虽然有钱，但是也不是无缘无故随便给的，何况这么大的数。
为此陆汉生也没瞒杨天昊，在电话中，仔仔细细说了自己和程家的恩怨，还有就是做这场局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在濠江的时候，杨天昊虽然知道陆汉生在做局，但是当时几乎没问细节，甚至连炒茶叶的事，也不清楚，或许那时候，他根本没心情问那些。
随着资金量越多越大，陆汉生很清楚，自己必须和杨天昊坦白一切。
杨天昊在电话中，知晓前因后果后，思量一会儿，给出了一个评价！
这个评价就是！
陆汉生还是太小家子气了，要想做局，就要舍得投入本钱，何况这事，不一定会亏，甚至极有可能大赚一笔！
先前老五那种先收购市场上百分之八十的货源，其实并不是最佳方案。
市场上流动的货源一旦不足，价格很难炒作起来，而且货源控制在一家手里，很容易引起银城方面的关注。
杨天昊让陆汉生放心收购，大胆收购，而且不但要收购，而且是放开手脚，不止老五的贸易公司收，还得让星海国际入场，一起收购。
不但要星海国际入场收购，还要带动其他商人，其他利益方一起入场收购。
只有让这场收购行动，全民参与，轰轰烈烈，在银城官方的眼皮子地下，才能调动所有人的情绪。
而且星海国际，也要大大方方入场，做领头羊，彻底引爆福山茶的行情！
杨天昊虽然没有老五聪明，但是他是在资本主义社会成长起来的，更懂人性。
这场做局炒作，就像是炒股，福山茶就是那支股票，大庄家扫货，不能偷偷摸摸扫货，要让所有人都知晓，福山茶会涨，而且年份越老，价值越高。
只有所有人都参加到这个游戏，涨停板才会永远封死，那些后上车的人，永远都在羡慕比自己早一天上车的。
要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玩这个游戏，那些小玩家，玩不起高年份的福山茶，就会去收购新茶，当新茶的价格也被炒高，那些上了年份的茶，价值才会更高，那些囤货的大玩家，就更舍不得出货！
只有当这个游戏全民参与的时候，星海国际才能浑水摸鱼，更好出货！
杨天昊最后告诉陆汉生，龚叔是个人精，等到时让他亲自操盘，你那边的收购站，要尽快脱身，这事不能牵扯太深，不然时候，上面查起来了，会有大麻烦。
龚叔本身就是一个退休老头，就算因为这事背锅，只要挣够他养老的钱，他肯定愿意背这个锅！
杨天昊笑着表示，资金不是问题，他会准备好资金，让龚叔尽快入场！
陆汉生随即便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老五。
两人嘀嘀咕咕商议一番后，觉得有道理，这事就交给星海国际操盘。
老五的贸易公司虽然隐秘，但是如果真用贸易公司的名义，收购百分之八十的货，等这个局真正崩盘的时候，官方肯定会想办法调查事后主谋。
而这事，如果按着杨天昊的方法来，只要资金足够，陆汉生和老五这边的风险，会降到最低，甚至狠狠捞一笔，从容脱身。
原本计划十天后到的“星海国际”团队，在一个星期后，便到了银城，龚叔带队，王成也在其中，一行十五人，受到银城有关“岭导”热情接待。
程东阳作为领头人，热情欢迎远道而来的华裔富豪回家乡投资！
还有什么理由，比海外华裔回乡投资这个理由完美，龚叔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位货真价实的银城出身的老华裔。
这位离开家乡都半个世纪了，在香江混得很一般，因为是银城身份，这才被龚叔给找了出来。
这位老人已经九十好几的人了，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但是那口地道的银城方言，还是依稀可辨。
口齿不清好呀！要是真是一个思维清晰的老头，龚叔还不敢带来。
这个老头的身份，是星海国际一代头目，大致就是他当年因为战乱，去了香江，最后白手起家，创建了星海国际这个跨国集团。
因为年老了，想起家乡的好，才想回家乡投资，因为想到家乡那口福山茶，念念不忘半个世纪。
当然，上面的话，都是龚叔代为表达的，那老头光着激动，已经泪眼朦胧了。
龚叔的身份是星海国际二代目，也是掌控这次投资事宜的主要负责人。
而龚叔背后的王成，身份则是三代目，跟着长辈回来见识的。
一家三代人，全到齐了，加上背后的团伙，一行人，气势不凡！
程东阳一行人亲自陪同星海国际一行人，先是去了银城最好的宾馆，没办法，这小城市，连好点的酒店都没有。
待安顿好了后，众人下午就开始和程东阳一行人在会议室召开了招商合作会谈。
程东阳一行人没想到星海国际这么急切，心中既高兴，又忐忑。
龚叔的意思是，担心老父亲年事已高，想尽快把此事落实下来。
对此，星海国际很有诚意，这次准备分三期投资，投资金额三个亿，第一期投资金额一个亿，其中第一批五千万的的投资款，已经转入内地某银行了。
当银城方面和银行确认，的确有一笔五千万的资金到账后，心中所有的忐忑全部烟消云散。
程东阳更是欣喜若狂，原本因为自己的事，给上面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程家为此都已经加快行动，让某车企迁入银城，让GDP有很亮眼的成绩。
但是万万没想到，车企的事，还在谈判，这突然天上就掉下来一个现成的馅饼。
三亿呀！这是多么大的一块馅饼，光这个成绩，就足以让程家往上运作，让程东阳调往更好的地方任职。
甚至还有可能再上一层，彻底让自己成为一方小诸侯。
作为主持全市招商工作的主要负责人，程东阳只感觉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为了这个三亿的投资，程东阳连同整个程家，都不允许这次投资发生任何意外！
是任何！
双方第一次会谈，自然不会有什么实质内容，算是先互相交了一个底。
随即第二天，便进行了第二次会谈，而且很快便达成共识！
“星海国际会在接下来的五年内，投资三个亿，在银城当地承包一万亩茶园，实现年产量两千吨，年综合产值五亿元，同时结合银城旅游资源丰富的特点，推进茶旅一体化建设，将银城打造成名副其实的龙国“福山茶之都”。
上面那段话，是当天晚上银城新闻台上的报道，双方友好会谈的画面，新闻时长五分钟。
程东阳和龚叔握手的画面，被市台某记者咔嚓一声定格，上了第二天银城头版头条！
能这么快和银城方面搞定合作细节，并且上新闻，龚叔也是想不到的，看来银城这边比自己还急！
双方会谈，只持续了三天，便签下了投资合同，五千万资金也随即转入银城的某支行。
双方都很满意彼此的态度，有了程东阳的背书和程家的保驾护航后，星海国际也迅速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在这个招商极度饥渴的年代，双方你情我愿，甚至各怀鬼胎，双方几乎是一拍即合，要地给地，要人给人，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星海国际不玩虚的，旗下保健公司，直接开始大量招募本地员工，成立管理部门，市场部，销售部，财务部等等一系列部门在短短三天内全部成立。
甚至因为没有办公楼，程东阳亲自出面，把某部门新建的综合楼交给了星海国际做办公楼。
星海国际也不含糊，大把钞票也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星海国际入驻银城，分两个部门，第一个部门就是考察茶场，准备和有关部门商谈承包茶场事宜。
这个部门的工作进展极为缓慢，福山茶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当年种植的茶园，早已经荒废几十年了，如今杂树丛生，连上山的路都没有了。
为此，银城方面专门安排人，带着人漫山遍野到处逛，到处考察。
总之进展急慢，这点银城方面也清楚，要想重新开垦新茶园，极为困难，如果翻新曾经的老茶园，也是困难重重，需要仔细调研考察。
但是让银城方面高兴的是，星海国际显然并没有放弃，旗下的第二个部门正在积极开拓市场，投入的资金是海量的，显然是准备打持久战了。
第二个部门，就是旗下的保健公司，这个公司，在会谈中，龚叔也明确表示了，就是为了把福山茶推上全世界，让全世界都知道银城福山茶之乡的名声。
银城福山茶之乡，这个论点，得到银城上下一直点赞，更加努力积极配合星海国际。
保健公司在短短一个星期时间，在本地招募了数百人，这些人的工作就一个，就是收购福山老茶饼，必须是上年份的福山茶饼，这是保健公司接下来主打的产品！
大把资金砸下去，整个银城包括新海，大大小小的收购点，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一个月时间，保健公司就花掉了上千万真金白银。
短短一个月时间，十年份的福山茶，已经从四十元一斤，炒到了八十元一斤。
而三十年份的，更离谱，已经超过三百一斤了！
可以这样说，之前老五的贸易公司，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成绩，还抵不过星海国际半个月的收购量，而且热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如今大街小巷，没有人不在谈福山茶，在这个月收入不足百元的小地方，身边有无数人靠着倒卖福山茶，挣了一年甚至数年才挣到的钱！
甚至银城当地，各大商店的好烟好酒销量，在这短短一个月时间，都翻了好几倍。
大家都挣到钱，自然就会消费，整个银城的消费市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繁荣起来了。
龙国人，从不缺少抓住发财机遇的人，随着星海国际的入场，很多有些实力的二道贩子，已经察觉到福山茶，这离谱的上涨速度了，也察觉到发财的机遇到了，于是开始也有意无意囤积小部分货源了。
跟风是国人的天性，市场一片欣欣向荣！
也几乎在星海国际成立一个月后，各大本地电视台，广播电台，报纸报刊，开始发布福山茶的营销广告，省台更是在黄金时段，连续播三遍广告，在极短的时间内，银城福山茶，成为全省人民议论的焦点。
全省议论，星海国际还觉得不够，已经开始安排工作人员前往燕京，去一台谈广告了。
这个年代广告费用虽然不贵，但是如此铺天盖地的广告，也是很罕见，星海国际每月最少要烧掉四五百万广告费。
收购老茶饼加上广告营销，只出不进，星海国际的资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出去。
整个四十天时间，就花出去近两千万资金。
说实话，陆汉生得知已经花掉了两千万的时候，心里也感觉有点没底了，这玩得实在太大了。
现在不止银城，就连新海，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福山茶价格，杨天昊说的全民炒茶已经不远了。
让陆汉生担忧的是，就算星海国际已经花掉了两千万，加上老五之前收购的，如今依旧只占到市场七成不到的份额。
现在市场上每天交易的老茶饼，依旧很多，甚至价格还在攀升，陆汉生是真担心，等五千万花完了，到时市场上还有大把老茶饼。
甚至他上次回一趟沙市，很扯淡的事，肖建国书房里，竟然开始泡起福山茶了，而且还是十年份的老茶。
肖建国还有滋有味点评，福山茶这的确是一块瑰宝，如今被人挖出来，何尝不是一种美事。
他是真担心事后，杨天昊收不回成本，要是真把五千万全砸下去，到时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那就完犊子了。
陆汉生找到老五，对方则是比他淡定得多，告诉他别着急。
老五最近秘密到了银城，和龚叔见过一面后，两只大小狐狸，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陆汉生智商不够，心里的确焦急，之前只差一千万的缺口，就可以收购市场上八成份额的老茶饼。
现在多花掉两千万，份额还不足七成，陆汉生确实有些看不懂了。
既然老五有信心，他也不管了，只等着看戏吧！
真正的好戏的确马上就来了。
十月底，福山茶的广告，经过一个多个月的拍摄和剪辑，终于正式登陆一台！
“星海国际”用无比霸气的方式，告诉全国人民，龙国四大名茶，龙井茶、铁观音茶、碧螺春茶和普洱茶，今天，又多了一种茶，那就是银城福山茶！
广告时长60秒，广告全程如同电影似的，全程用画面代替了故事，讲述了古代有一个将军，喝到福山茶，大感惊奇，于是决定献给皇帝，但是因为路途太过遥远，士兵押送着福山茶，一路爬山涉水，不畏敌人和强盗，千难万难，终于经历种种磨难，最终把福山茶献给了皇帝。
画面最后，皇帝坐在皇位上，端起茶杯，茗了一口茶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随即字幕出现，某某年，福山茶正式成为皇家贡茶等等。
这则广告，光找演员拍摄，就花了星海国际几十万，为了这六十秒的广告时长，和一台谈判许久，最终以每月广告费四百万，达成了合作！
六十秒的长广告，这在一台，还是首次，银城福山茶这个名字，也迅速传播到全国。
广告播出后的第二天，福山茶的价格，市场上疯狂飙升，
十年份的老茶饼，收购价正式突破一百元！
二十年份的老茶饼，收购价突破三百元！
三十年份的老茶饼，收购价突破六百元！
星海国际旗下的某杂志，正式发行了一本叫“茶道”的杂志。
这本杂志自然是鼓吹福山茶的，并且在这本杂志上，开始给福山茶评级。
福山茶按着年份，产地，茶叶品质，分为ABCD四个大级别，十二个小级别，比如最佳的A级，分为4A级，3A，2A，A级，四个小级别。
同时杂志上面分别给每个级别的福山茶定了建议收购价，最差的D级，建议收购价是十元每斤，2D收购价格是十五元，3D收购价是二十元，4D收购价是三十元元每斤。
D级最低是三年份到五年份的福山茶，而C级，最低是六年份到十年份。
B级最低都是十年份的老茶，而A级，自然都是二十年到三十年份以上的老茶饼。
最高的4A级福山茶，建议收购价是一千五百元每斤。
总之这本杂志定的级别，有意无意都在引导，年份越老的福山茶，价格越高！
对了，杂志每月发行一期，每期都会更新当月的建议收购价。
这本杂志是在香江发行，但是香江销量为0，而盗版到国内后，银城的销量超过一千本，省内销量更是突破了三千本。
几乎每个收购商，都人手一本。
没办法，自从茶道发行后，星海国际便按着杂志上，开始给与评级，收购价也几乎完全按着上面的建议价格收购了。
这也造成，“茶道”这本杂志成为二道贩子眼中的“圣经”。
随着“茶道”发行后，星海国际正式开始宣布，广邀天下英豪，正式成立直销部门。
成立直销部门后，通过精美包装，福山老茶饼，也正式开始上市销售。
价格从599到5999，共十二个评级的老茶饼，应有尽有！
保健公司旗下的直销部门，开始广邀天下英豪。
四个会员等级。
只需交999元的会员费，就能享受八折拿货优惠。
交1999元，享七折拿货优惠！
交2999元，享六折拿货优惠！
交3999元，享五折拿货优惠！
所有会员费，全部都将抵扣货值，也就是说，你交3999元，不但享受五折拿货优惠，你还将获得市场价值近八千元的福山老茶饼！
你完全不用担心货卖不出去，如今市场上的福山老茶饼，因为稀缺性，收购价每年，甚至每月都在上涨。
你卖不出去，甚至只需要囤一两年，不但能回本，还能大挣一笔。
星海国际这一套直销理论出现后，并没有引起银城有关部门的注意，甚至大家理所当然，福山茶价格越高，对银城来说，好处越多。
因为星海国际的带动，如今银城的人均收入，都上涨一倍不止了。
随着老茶饼的价格日渐上涨，新茶饼从八月的两三元一斤，涨到了十月的六元一斤，价格也翻了一倍。
农民靠采茶，短短两三个月，全家齐上阵，就能挣了上千元，这是他们种地几年都挣不到的收入，他们恨不得感谢星海国际祖宗十八代！
而城里工人，都被这股风气带偏了，眼看着十年份的老茶饼从二十涨到八十，最后超过一百，只用了短短三个月时间，所有人都开始燥热了！
而随着十一月份的“茶道”新一期刊发，这股燥热的情绪，彻底被点燃！
最佳的4A级别老茶饼，建议收购价从一千五，直接上涨到三千元一斤。
这次从B级以上的老茶饼，建议收购价，都上涨了五成到一倍。
随着建议收购价的提升，保健公司的销售价格也随之提高，最低级别的老茶饼，从599再一次提高到799。
而直销会员加入条件，仍旧和上个月条件一样。
这也造成，上个月加入的会员，特别是交了3999的会员，当初五折购买的会员资格，拿了近八千元的货，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已经快回本。
按着这个趋势，福山茶下个月再一次上涨，是必然的。
没见到报纸上现在天天报道，年份越老的福山茶供不应求，市场上一饼难求。
十月份，直销部门吸纳三百二十名会员，大多都是交999元那个级别的。
但是到了十一月，会员人数增加到了六千八百余人，2999到3999这两个级别超过四成。
转眼到了十二月份，最新一期的“茶道”即将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