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会武术的印钞机。
“温妮,老丈人比较喜欢什么?我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礼物?”
李灿的笑容有些僵硬。
试图寻找一些轻松的话题。
“不用,你人到了就行。”
温妮挑挑眉,用力拍了拍李灿的胸膛。
“强壮的男人才能保护爱人,我爸听说你在英皇一打九以后非常兴奋,真正的男人就要有勇气与魄力。”
“都传哪去了?!”
李灿心态崩了。
“不是,是谁传的一打九啊?我明明只是一打五!”
“打几个不重要,敢于面对骑士强力还击,一打多才是关键,我爸最讨厌娘娘腔了。”
温妮暖暖一笑,下手更重几分。
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巨力。
李灿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姑娘还需要自己保护?
哥们是独狼,但她是熊王。
“还是得带点东西的,椴树蜜怎么样?”
“还好.不对!?你又来!”
看李灿笑容很坏,温妮脸色一僵,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小熊软相当q弹,但熊爪也着实锋利。
打打闹闹中,两人走出酒店。
在温妮的带领下,好好逛了一下莫斯科。
首先要去的便是红场。
看一看西侧的导师墓。
紧接着,观看了独属于俄派雕塑美学的雕塑。
隆起的肌肉,坚定的眼神,昂扬的身姿。
男人手举锤子,女人手举镰刀,组合在一起,携手高举。
工人与农庄女。
纵使早已见过,但近距离的观看下,仍让李灿震撼莫名。
“可惜,这次时间比较匆忙,如果有时间,还真想去一趟伏尔加格勒,看一看《祖国母亲在召唤,肯定会更加震撼。”
李灿感慨。
面对着滚滚伏尔加河,毛子祖国母亲的具现形象右手执剑,左手指向柏林,顶天立地。
85米高,代表了真正的工人与农民的创造力。
是世界上最高的非神话雕像。
一天的时间过去的很快。
转眼间,天色已然黯淡。
两人回到酒店后,开始做起采访准备,以及各项问答。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吃过饭。
李灿便和温妮来到了电视台。
采访很快开始。
当李灿两人来到座位上做好,节目正式以延迟十五分钟做缓冲的形式进行播放。
此时的电视机前,不少收看电视的毛子都有些好奇。
眼前这个夏国人,怎么会被电视台如此郑重的采访?
但很快。
随着主持人对李灿履历的介绍,电视机前的异国观众们开始逐渐了解起这个少年。
“李灿先生所发出的呼吁,至今仍然令人记忆犹新,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视角,所谱写出的伟大篇章,也着实令人震撼。”
德米娜轻笑着,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待了解李灿的作品,以及其所歌颂的内容后。
电视机前收看节目的毛子,在钦佩之余,也逐渐共情起来。
说起排挤。
那毛子无疑是孤独的。
而正在收看电视的观众中,有不少年纪较大的观众,曾经经历过那个红色的时代。
没经历过的,也听父母讲起过那个光辉的年代。
那是男人女人,农民工人,一视同仁,共创理想的年代。
艺术在迸发,思想在歌舞,挥洒劳动的汗水,在人类史诗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在经历过低潮后。
那首《欢乐颂中所蕴含的思想,反而更加能触动这些人。
李灿自己都没意识到。
一瞬间。
自己便多出了一群来自于毛熊的大爷大妈粉。
“这个夏国小伙,真精神啊,像我年轻的时候。”
“哈哈,不容易啊,现在能怀揣理想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与此同时。
莫斯科郊外的一座小农庄的仓库里,正有一群人打开电视,喝着酒。
“兹洛浦的女儿要和男朋友上电视咯!”
“一转眼小魔女也长大了。”
“闭嘴,我女儿最可爱了,什么小魔女?”
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壮汉走进仓库中,不满的嘟囔着。
手里还拎着一瓶伏特加。
李灿的消息,兹洛浦了解的绝对比主持人更深,毕竟,自己女儿三天两头就和自己聊起她的“男神”。
电视里,李灿与温妮身材高挑,郎貌女貌。
见得女儿出现在电视,也第一次见能动会说的李灿。
兹洛浦喝下一口伏特加,表情似乎很满意。
“哈哈,兹洛浦,你女婿是个达瓦里氏,长的挺高,文质彬彬的。”
听闻身边朋友这么说,兹洛浦当即便轻哼了一声。
老神自在的开口道。
“可没有长相看起来那么简单,我这女婿,文武双全!我女儿可跟我说了,她男朋友去英皇交换时遇到骑士,一个人打了十九个!”
“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
兹洛浦冷笑,从手机里掏出一张照片。
众人围上去,好奇的观看。
如果dp乐队任何一人在,都能迅速的认出来。
这正是当初姚亮来到工作室谈合作时,被李灿一脚踹碎的桌子。
“看!我女婿踹的,一脚。”
“一脚能崩成这样?!”
“就一脚!”
兹洛浦得意满满。
“会!果然是夏国人,他会武术?”
“那我可喜欢这小子了。”
朋友们诧异的惊呼让兹洛浦相当受用。
和夏国一样,毛子这边有时候也讲究一个“贱名好养活”。
兹洛浦的意思,便是“凶恶”。
可想而知,温妮的父亲年轻时也是猛人。
“但和我不一样的是,人家是文化人,长得还帅,哈哈,绝对配得上我的宝贝温妮。”
“兹洛浦,还是你有眼光啊,提前把温妮送到夏国留学。”
朋友不免感慨一句。
“你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我们可都不怎么看好,谁能想到夏国这几年发展这么快啊”
“因为,那曾经也是我们的理想。”
听着朋友们的赞美,兹洛浦更是春风得意。
美滋滋的喝下一口伏特加,继续看着电视。
刚刚的访谈内容,在场的糙汉子们并不是很能听的懂。
都是些音乐内容,对俄派艺术的看法,或是未来艺术的展望。
大家只想知道,等温妮回来后,能不能让李灿就近表演一下传说中的夏国功夫。
很快。
电视里便聊到了众人感兴趣的话题。
“李灿先生,您和温妮小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过程中,有没有因为文化差异而造成一些沟通上的难点呢?”
听到这种问题。
仓库里顿时喧闹起来。
就连兹洛浦也不免竖起耳朵听着。
“很自然的走到一起,我感觉我跟温妮很合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很轻松,很自然。”
“至于文化差异.温妮真的很棒,是个夏国通,不只是语言,文化习俗,人际交往上也同样如此,并且,日常生活中,温妮的脾气其实非常好,我和她之间完全没有沟通障碍。”
李灿的回答其实很正式。
但显然。
仓库里却突然爆笑出声。
气的兹洛浦脸涨通红。
“会!哈哈!他说什么?小雷吉亚的脾气好?啊哈哈哈哈!”“善变的女人,这个夏国男人被骗了!”
“你懂什么?这叫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再凶残的女王也会如小女人一般。”
“哈哈哈哈!”
看着朋友们哈哈大笑。
兹洛浦气愤的喝口酒。
“我警告你们,我女儿现在可赚了不少钱,再笑,我就去买辆坦克把你们家给压平。”
“哈哈哈!急了!”
朋友们顿时笑的更大声。
也更加好奇起兹洛浦家里的这个“老外女婿”。
“赚钱?小雷吉亚今年不是还在读大学吗?”
“哼哼,我女儿一个季度的工资都快达到九百万卢布了!”
“会?!这么多?!”
感受着众人的震惊。
兹洛浦更加得意。
扬头微笑,轻晃酒杯。
伏特加仿佛都更加美味几分。
“这算啥?我这个女婿才厉害呢。”
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中,兹洛浦说出了更令人震惊的数字。
“我女婿这一个季度的收入都快达到两亿卢布了!”
“会!!”
亿为单位的数字顿时吓坏了朋友们。
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震惊。
“这简直是找了个抢银行的男朋友!”
“抢银行怎么可能来钱这么快?这是印钞机!”
仓库顿时变得嘈杂了许多。
再次看向电视里,正在和主持人德米娜交谈的李灿。
总感觉仿佛看到了一座小山的卢布在说话。
还是个会武术的。
电视机中,采访正继续的进行着。
从俄派艺术,又聊到夏国艺术。
“我觉得,俄派艺术的内核其实对夏国艺术的发展很有借鉴意义。”
李灿一本正经的说着官话。
看似官方。
实则内心全是吐槽。
但后半句话没法在国外电视台说。
放在承平日久的今日,更需要俄派艺术的内核去对国内那些破b苦难文学进行矫正】
说了真会爆炸。
但这是事实。
俄派艺术,有狂热而英勇的精神,同时,也蕴含着悲观与苦痛忧伤。
可是,看似苦难,但其底色,实则是生存的坚韧。
如夏国一般,数千年历史中,有辉煌,有落魄,但更多的,是底层生存的苦。
与其说苦难。
不如说是悲壮。
只不过,相比夏国燕赵之地里,更偏向“壮烈”的精神。
毛子的悲壮体现在一种冷漠的“悲”与独属于雪国的“凉”。
但同为战斗民族。
苦难孕育出的共同核心,均是坚韧。
是向着美好生活战斗不休的坚毅。
反观当前夏国文娱产业中,是怎么描述的?
没苦硬吃。
在那些月薪八万的编剧眼中,吃泡面便是最大委屈,可以用来煽情。
以前煽情只是狗血,多少得真司个马,现在马没了,血也没了,只剩个狗。
“我认为,任何艺术都是向上的,俄派艺术在深沉与悲伤下,那种向上的力量,非常令人沉醉。”
在心里喷了八百个来回,但李灿笑呵呵的回复着。
时刻注意着发言的影响。
“李灿先生的回答真的很棒。”
德米娜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采访也快接近尾声了,那李灿先生,有没有什么想要对观众们说的呢?”
“.既然是做音乐的,那就用音乐来传递内心吧。”
李灿轻笑,看向温妮。
“这首歌曲的取材,我相信电视机前观众们是绝对不会陌生的,源自于文学名著《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温妮点点头。
抱起吉他,坐在李灿的身边。
指尖划过琴桥。
吉他的分解和弦响起,轻轻扫过,便听温妮轻轻唱了起来,声音柔和,却暗含力量。
“迎向黎明,朝露轻抚伤口”
音乐并不如何悲伤。
而如淡淡的叹息。
更像是在缅怀,是在回忆。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湖面大雾弥漫。
如绷带缭绕.它渗出了鲜红霞光。”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太阳透过苹果树照在伤口.如蜂刺般灼热。”
温妮的吉他轮奏出旋律。
随着节奏轻轻摇晃着。
情绪上,没有多么激烈,更没有煽情。
似乎是想说,故事本身就已经足够感人。
“要充满爱意,怀揣信念和对生命的向往,
矢志不渝,别辜负她的盼望。”
“一颗热烈的心,
怎会在雾中模糊方向,
为它寻找曙光”
淡淡伤感中,展现的却是一种具备韧性的壮烈。
但却更容易打动人心。
待歌曲结束后,久经场面的德米娜也眼眶微红。
仓库也早已安静。
每个人都在沉默的喝酒。
这首歌曲,似乎让众人重新怀念起红色岁月,也回想起那惨烈的战争。
兹洛浦点上一根烟,长长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中,仿佛闻到了硝烟的味道,正如淡淡伤感的歌曲里,隐藏着的力量。
砰砰!
兹洛浦用酒杯轻磕桌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敬伟大的卫国战争。”
“敬伟大的卫国战争!!”
待采访结束。
已经是夜晚了。
虽然知道,宝贝女儿和女婿明天才会回家。
但回到家中,直到后半夜,兹洛浦仍然没有睡意。
为了避免吵醒爱人,兹洛浦轻手轻脚的站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老盒子。
打开盒子,其中放着各种各样的老旧奖章,奖章下方,是一张张老照片。
这是温妮的祖父,兹洛浦的父亲留下的纪念。
从盒子里拿出一枚变形的弹片,轻轻摩挲,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凝望深邃夜空,忽地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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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详细说说。
为什么同样是苦难。
俄罗斯艺术就更容易被接受。
其实看一看余华的《活着就知道了。
苦难不是要被歌颂的内容,而是去描绘生活状态与精神的调色剂。
歌颂的永远是苦难萌发的韧性与希望。
“活着”
所有人都讨厌歌颂苦难,俄罗斯这种苦难艺术,正是对苦难的否定与反抗,只是过程中蕴含一些忧伤与韧性。
所以令人着迷。
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就非常符合。
追求永远是美好向上的,但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而不是国内的鲨臂苦难颂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