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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嘴硬原来你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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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撒娇不管用,服软乞求不管用,就算是生气喊大名,在男人眼里也不过是助兴。

短短两分钟像过了几个世纪,而更让人绝望的是自己这具身体竟然在这种情景里被他游刃有余的挑逗刺激得有了生理反应。

夏云端这下是真怕了。

没有酒精推波助澜,清醒的大脑被惊惧和欲望同时拉扯,盈盈水光不受控地在惊惶的清瞳里里打起转。

压制在身前的那人看起来是真没打算放过她——就在这个随时会有人出现的走廊,随时会被人推开的门前。

她都开始破罐破摔想今晚就拖着行李离开沂宁,闭眼间,眼尾落下的生理性泪珠却倏然冰凉的指腹抹去。

下一秒。

那人缱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会有人出来的,”

他呢喃般的声音像是怜惜间掺杂了几分恶趣味,半是坦然半轻勾起唇,缓慢道,“我看着她进电梯的。”

“……”

“?”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夏云端猛然惊愕抬眼,被耍的恼羞感旋即涌上心头,嗓音里是藏不住耻愤与愠恼:

“——梁京云!”

然而打断她的,是男人骤然替换探入的手指。

夏云端止不住地一声轻吟。

……

温暖的甬道剧烈骤缩,瓷砖地上淅淅沥沥淌下透明的水液,女孩的双腿不断打着颤,他终于慢悠悠地抽出手。

男人垂着睫,在她面前抬起手,五指张开,向她展示自己湿淋淋的手指,语气轻飘飘地得让人听上去像在嘲讽:

“半分钟。”

“在外面你好像更兴奋了,”他慢吞吞地在自己齐整的衬衣上擦了擦手指,抬眼时似笑非笑,“原来你喜欢这样?”

夏云端根本无法回答他,脸上一片潮色,脖颈也覆上薄红,大脑像炸开烟花,她微微张唇呼吸了好一会,失焦的瞳孔才在反着水光的地面缓缓回神。

而梁京云显然还没打算放过她。

他伸手撩开她湿漉漉黏在脸颊的长发。

“你就只有这样吗?”

男人语气真诚地像这是一个多正经的问题,话里的疑惑仿佛他真有多好奇。

他再一次重复问她,缓慢地拖着长音:“到底是谁不行啊。”

“两根手指半分钟就能把你玩喷,”他点点自己的唇,“用这里,是不是更快?”

“你要试试吗?”他问。

……

事实无数次证明,不要挑战男人在性上的自尊心,更不能小瞧男人的报复心。

他们真的会说到做到。

嘴上的询问根本只是通知,男人在这种事上好像天生没有羞耻心,被骂只会换来更用力的吮吸和更较劲的挺动,就算已经觉察她要到了,也只是撞得更深,像要顶开那道口。

夏云端骂得嗓音都干了也没能让他停下来,后来只能求饶。

他却把正在计时的手机放到她面前,大掌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已经被撞得泛红的臀,“那你努努力,让我看看你的活?”

“……”

心眼小的要死。

……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床单湿得没法睡人,这场**终于告一段落。

身体上又覆满了男人的指痕,尤其是纤细的腰肢。她有时候会觉得他恨她,所以才这么用力这么狠地像要把她扣进他身体里。

可结束后,他又会温存至极地吻过他用力过的每一处。

她都没力气下床,梁京云倒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干净,替她换好衣服后,又主动去洗床单。

三天的冷战像是没发生过,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再提那天的事。

梁京云非常主动地包揽了换被套换床单洗衣服以及拖地等一系列家务,夏云端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便无聊地趴在床上翘着腿眯了会眼。

午后暖洋洋的光洒在身上很容易让人有困意,也或许是刚才的**太激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中,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似乎有人轻柔地在她额间留下一吻。

再醒来时,太阳都已经落山。

她揉揉惺忪的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床正中间,身上被人好好盖着被子。

环顾四周,房间静悄悄的,看着像人走了挺久的,只有落日的余晖倾洒进床沿一角,整个房间被收拾得有条不紊,连带着她印象里挺凌乱的桌面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

梁京云是田螺姑娘转世吧。

夏云端好像都能想到身形宽阔的男人长袖半挽在小臂,忙忙碌碌替她做着这些琐碎小事的画面。

他是如何轻手轻脚替她重新收拾好桌面的,是怎么轻巧将她抱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的,做完一切,或许是接到了工作上的电话,他于是在走前又最后看她一眼,在她额前轻落一吻,才轻悄悄替她带上门离开。

毫无预兆的,她忽然想。

接下来,那人应该是在忙碌完自己的事后再回来,心有灵犀般给她带上一盒草莓,自然地在玄关处换鞋。

她会在听见动静时小跑到客厅,凑到他跟前问今天有没有给他带什么吃的。

他早有预料,把草莓藏在身后,故作随意地说没有,还要欠揍地呛她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吃。

故意把她惹急,再把东西拿出来哄,是他的惯常操作。

两人会在吵闹拌嘴间洗了草莓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决定一块看电影或是打游戏。

他总喜欢把她捞进怀里,宽阔的胸膛可以环住她娇小的身躯,会在等电影或是游戏开始的间隙把手伸进她衣服,当玩具似得捏捏她腰间的软肉。

电影开始时,他又会把下巴抵在她肩颈,修长的手指替她拾起草莓,喂进她嘴里。

她只吃草莓尖尖,他也不嫌弃,把她咬了一半的草莓丢进自己嘴里,有时候吃着吃着又会莫名其妙过来跟她讨吻,她还没吃完,嘴里的草莓就被他掠送进自己嘴里。

偶尔吻着吻着就会做上,但更多时候就单纯只是他想亲她了,亲完又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接着看电影。

如果是打游戏,他有时也会躺在她腿上玩,他对游戏的胜负心不强,打游戏很少生气或是骂人,倒是她,赢了要夸输了要哄,总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动静,没少折腾他。

过去点点滴滴的画面像老旧的电视机不断在眼前放映着,她一时都有些恍惚,原来他们曾经那么美好幸福过。

窗沿的余晖渐渐偏离,光影将女孩的脸切割得半明半暗,夏云端眼神失焦地盯着沉寂的房间,心口有些茫然。

几个小时前她还被人拥在怀里,梁京云炙热地吻过她每一片肌肤,她的心脏也跟着烫灼。

绽放在他身下的每根神经都在沸腾,她能从他那感受到让人留恋的温度。

真切的、滚烫的。

可此刻。

没有温度的房间空荡,余晖也是冷的,耳边一时安静得似乎只剩桌边滴答走动的闹钟。

那些触感太清晰地定格在记忆中,与此刻空无一人的冰冷现实画面交织,割裂的被抛弃感油然而升。

说不上来的空落落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开,失落的情绪叫她错觉此刻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空虚与孤寂被时间无限拉长,她不知这样愣愣出神了多久,直到最后那点余晖也被遮挡,视线顿时暗了下去,她才从这种无端的落寞里拽t回神,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上午做得有些过了,她起身时腿还有些发软,及时扶住桌沿才没能摔倒。

低头还能看见大腿根部那人故意咬出来的齿痕,她轻恼,却又被这个痕迹提醒到什么般一顿,去枕边捞过手机。

她垂眸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在短暂的刷新后,列表里果然冒出来nuvola的几条消息。

13:21

nuvola:影院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nuvola:给你熬了粥,饿了可以吃】

nuvola:醒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

没来由的,空洞的心脏好像随着看见他发来的消息被软和地充盈,僵冷的房间渐渐褪去寒气。

像是缺了一块的拼图忽然被人复位,吊在悬崖摇摇欲坠的那颗心被突然伸出的手拽紧,似乎在提醒她,世界上不再只剩她一个人。

恍恍间,她倏地又冒出来一个念头。

她好像是可以有自己的一个家的。

小时候,她觉得哪里有房子,哪里就是家。

后来大一点,她知道了,是有苏女士和夏先生的地方才叫家。

可再后来,他们分开了。

他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

于是她没家了。

她再也不能跟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没有人再会给她兜底。

她在外面的生活是好是坏,有没有被欺负,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亮着一盏灯等她回家,再也没有一张餐桌上能摆满苏女士和夏先生做的冒着热气的饭菜,等她或是忿忿或是委屈的倾诉。

她被抛弃了。

归属感随轰然坍塌的世界一同埋进废墟,她只能把自己藏在这片废墟不显眼的某个角落,竖起重重的外壳蜷缩着防御着。

然而,在此刻看见消息的瞬间,无法言喻的,仿佛内心缺失的那一角在被人缓缓补上。

夏云端茫然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心脏,感受到自己那颗真实地,正在跳动的心。

好一会。

她才缓缓放下手,轻吸了下鼻子,慢慢给他回:醒了】

那边大约在忙,一时没回复。

她把手机放回桌上,去客厅盛了碗粥。

是最简单的皮蛋瘦肉粥。

这也是梁京云第一个学会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