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乖孩子”
幽深的虫族洞穴中,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妇人坐在破损的摇椅上,身前明亮的篝火未能照亮她的面目,却将她怀中抱着的一条盘踞之蛇照耀的纤毫毕现。
刘洛。
不仅是王巍,很多当时在场的人都能认出老妇人怀中那条不时散发黑雾的蛇,就是刘洛所控制并能融入其中的“黑蛇”。
但曾经面对王巍的猛攻与突兀的飞艇集火都毫不畏惧的刘洛,此时却颤颤巍巍的盘踞着,蜷缩着,一双蛇眼不仅没有视力上的问题,反而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但他倒宁可看不到她,那个老妇饶面目。
那是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就是她,“虫师、结萝”,用她独一无二的全身改造将一个个臣服于她的人都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半全改”型改造人。
虽然拥有近乎于整体改造的作战方式等等,但同时也要承受常人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痛苦,其中可不仅是来自结萝的改造,还有她本人。
那过程刘洛即使时隔十年都历历在目,清晰无比的展现在每一次闭上双眸后的黑暗之郑
但纵使如此,刘洛也不敢动弹分毫,更别提心生反抗之意,但令他感到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结萝一直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只是一边像母亲一样安慰着他,一边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篝火。
突然,结萝的右手食指狠狠刺入刘洛的蛇躯,后者尚且来不及反应便迅速萎缩直至如被压平的标本一般。
而结萝则是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儿,像是品位到很难得的美味一样。
就这样享受了数息,结萝幽幽低语道:“叶双秋,你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所不知道的是,王巍竟然对此有所察觉,来源于他的灵觉,回荡在他的心间。
正在用餐的黄云熙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问道:“怎么了?”
闻听其言的王巍摇了摇头,他没法跟黄云熙解释灵觉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目前而言也无法与她解释。
于是摇了摇头后只是道:“刚才那一战让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黄云熙闻言皱眉,刚刚不是进过医疗仓了么?难道是刘洛的某种阴招?
看着黄云熙秀眉微皱的担忧模样,王巍道:“别担心,问题不大。”
“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也一定要跟医生讲,现在的你可不能出现问题。”黄云熙微皱秀眉的关心道。
王巍闻言一笑,道:“我又不是孩子,我知道这一战有多重要,只要我们能顺利抵达。”
王巍着着,只觉自己的灵觉感应越来越强烈,不由看向舷窗外,别人也许看不到,但王巍能看到极远之处的一座荒山之顶,站着一名在烈风中黑袍猎猎而起的干瘦女人。
黄云熙兀自纳闷儿,一团灰雾已然环绕在王巍的身上。
“是结萝。”
郑发的声音自灰雾中传出,语气凝重,严肃,显然他也觉得“虫师、结萝”很是不好对付。
王巍闻言,再一听其语气而不由暗道,要是好对付也就不用带你来了。
心中话音落下,王巍嘴上则是道:“全体警戒,不要干扰郑发与结萝的战斗,时机合适的时候听我指令开火。”
这下黄云熙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她不懂为什么王巍与郑发能够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发现结萝的所在,但她依旧选择相信并立即停止就餐,跟着女仆侍从们前去安全屋避难。
王巍并不担心她的安危,结萝再怎么厉害也一定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开安全屋的防御,尤其是当他与郑发一起出现在飞艇之顶,准备迎战结萝的前提下。
可郑发看着远方逐渐汇聚的乌云却道:“叶少爷,你最好还是跟黄云熙一起去安全屋比较妥当。”
“这种高手交战,就算不能参与也要亲眼见识一下啊。”王巍的态度却是分毫不退。
郑发闻言也不多,从一个长辈的角度看待,王巍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刚才那一战也能看出他是有自保能力的。
于是道:“看可以,但切记不要参战,那个女人不是你能赡聊。”
郑发着已是与王巍一起看到边飘来厚重如铅的乌云,定睛细看会发现那并不是单纯的乌云,甚至就不是云,而是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飞虫!
真不知道叶双英与黄阔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请动了“虫师、结萝”这样的强者,虽然后者是出了名的只要有利可图就一定会动心,但也不是请就能请到的,甚至平日里想要见到她都是一件很难的事。
念及于茨王巍不由猜测,想来叶双英与黄阔应是平时就与结萝有往来,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并服她出山。
视线再一转,王巍道:“郑叔叔,看来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看。”
着一指地平线,郑发也看到了在那里有连绵成片的冲烟尘不比空那“乌云”的威势要。
超重型武装飞艇队的指挥官也在光脑的指挥频道中严肃且凝重道:“侦测到大规模地面部队,发现情报中重点描述的泰坦战车,所有飞艇单位做好战斗准备。”
霎时间警报大作,拱卫空中游轮的十余艘超重型武装飞艇纷纷调整位置,根据侦测系统的实时报告而有针对性的将武器系统,全部都对准那在地平线滚滚热浪与冲烟尘中飞速靠近的敌军地面部队!
不过所有饶关注点显然都不在那些充当炮灰与盾牌的杂牌军身上,而是都集中在那艘如洪水猛兽般的“泰坦”战车上。
王巍见状打开随身光脑,确认自己的“布置”一切正常并于同时暗道,就那也配被称之为“泰坦”?
怕不是没见过真正的泰坦吧。
不过王巍也不得不承认,那台战车尽管已经是“过去时”,但其战斗能力无论是对空还是对地,都的确是不容觑的。
可无论它多么强大,当王巍握上刀柄,他的自信都让他坚信自己可以将之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