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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毌丘俭的心思

箭矢还在对放,郝昭拿着一面长盾牌上了城头,立马补上,指挥着身边的士兵攻击攀爬着云梯攻上来的敌军。

看到敌军蒋石,郝昭拿起刀,向着蒋石掷去,用力甚猛。

“啊?!不好?!”

蒋石还在攀爬云梯,看到一柄利刃向自己袭来,避无可避,被一刀砍中肩膀,无力再抓着云梯,坠下城头。

麹演见蒋石被攻下城,心中又急又怒,凭他们的士兵,攻击这个易守难攻的陈仓关太难了!

“岑文本先生!还请快快增兵救援城头!”

岑文本却一摸胡须,摇头说道:

“敌军士气正盛,恐怕一时难以攻下来,先鸣金收兵,我自有打算。”

“可是,就这么白白损失了将士们的性命吗?”

“这一番试探,我已经有了定数,哪里是白白损失,麹演将军,莫非你要违抗军令不成?撤军!”

岑文本说地阴沉狠辣,身边山士奇看了一眼麹演,麹演畏惧山士奇的勇武,只得恨恨地收兵撤退。

将士兵退到几里处之后,岑文本让士兵就地安营,叫来了麹演、山士奇等人。

“军师!”

“我观这陈仓关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不知道这陈仓关守将是何人?”

“陈仓关守将是毌丘兴,关陇人氏,他的父亲早些年为何进部将,死于十常侍之乱。”

麹演说道。

“那他是朝廷的人,还是曹操的人?”

岑文本问道,这个问题,让麹演一愣,说道:

“毌丘兴是凭借军功在边关当上的军侯,之前并不镇守陈仓关,之前为武威太守,名声仅次于边关的苏则,甚至在张既之上,因为讨伐张进有功,足够入朝为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调来了陈仓,连同家小一同带了来。”

“哦?是这样吗?麹演将军可还知道什么内幕?”

“据说是张既跟随曹操有功,张既是曹操提拔的人,曹操见张既能力尚在毌丘兴之上,就占了毌丘兴的职位。”

“哦?有意思,一个战功等同于苏则、张既的人,却在小小的陈仓关为将,我想他的内心也是极不平衡的吧,即使他能忍住不发,身边的人也会为他打抱不平。”

“你的意思是……”

“取笔墨纸砚来,我要给毌丘兴写封信……”

――――

陈仓关内,正在清点损失。

这一战虽然赢了,但是损失却是不小,守城的将领贾栩战死,损失士兵大概在一百到两百左右,而且大部分将领都挂了彩,就连郝昭都受了伤。

城墙边,郝昭捂着被流矢射伤的肩膀,有些痛苦。

“郝将军,你的伤没事吧,我略懂点医护之术,让我来给你看看吧。”

韩玄和张琪瑛走上城头,看着郝昭,关切地问道。

“呵呵,无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郝昭倔强地说着,一副争强好胜的样子。

“我知道不算什么,可是如果不及时处理,等会儿敌军再来攻打,你可就没有力气战斗了,来,我看看吧。”

韩玄一把拉过郝昭的手臂,将郝昭的袖子撕了下来,观看郝昭的伤口,用他穿越之前简单的护理知识,为了防止伤口感染,蘸了点盐水消毒。

“呃啊……”

“疼吗?”

“哼,这有什么可疼的……”

郝昭不服输地回道,竭力忍住,韩玄清理了一下后,用干净的布条重新给郝昭的伤口包扎。

“敌袭!!!”

刚包扎好,就传来一声敌袭,郝昭连忙站起,却发现城下来了几个弓骑手,朝着城墙射了几箭就是撤退。

“哪个家伙喊的敌袭?这么几个人如此大惊小怪!”

郝昭怒道,正在城头巡防的毌丘俭闻讯赶来,本来以为敌袭吓了一跳,刚要上城指挥,发现只是一场虚惊。

“守城的士兵精神紧张了,郝将军莫要生气。”

“仲恭将军。”

见到毌丘俭来,郝昭连忙行了一礼。

“如此不能冷静通报,可是要延误军机的。”

“咦?这是什么?”

郝昭发现射进城内的弓箭上竟然绑着几封信,不禁有些好奇。

从地上捡起来,打开信一看,脸色大变。

“怎么了?”

毌丘俭见郝昭如此,拿过信看到,也是脸色勃然变色。

“仲恭将军……”

“怎么?你难道相信这信上所言,以为我们会因为一封信而开城投降?”

“好好守城吧,我去找父亲商量一下。”

毌丘俭拿了信就是离开,韩玄二人见毌丘俭脸色有些不对劲,过来问道:

“郝昭将军,怎么了?”

“无事,只是敌军攻心之计,送了几封劝降信罢了,无需忧虑。”

郝昭摆摆手,就是离开了,脸色有些不好看,韩玄看郝昭的脸色不对劲,也是若有所思……

这一边,毌丘俭拿了岑文本写的劝降信,找到了毌丘兴,毌丘兴看了后,也陷入了沉思。

“这岑文本倒是好文采,这信中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父亲……”

“呵呵,仲恭莫非以为一封劝降信就想动摇为父的信念吗?我们生是大汉的人,死也要做大汉的鬼!”

“可是大汉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曹操把持大权,称王称皇都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汉室衰微,我们又要效忠谁?曹操吗?”

“我的父亲,你的爷爷曾经是宫中部将,一生为大汉效力,如果汉室没有了,那我们就追随先祖去九泉之下。”

“父亲就没想过,凭我们的实力,声望也可以割据一方,号召忠于汉室的人,讨伐曹操以不臣,将来有一天……”

“住口!仲恭,我不允许你有这样的心思!我们毌丘家,要做世代的忠臣。”

“这封信会影响军心,让有心之人利用的,烧了它吧,没被别人看到吧?”

“箭带着信射进城里的时候,曾被郝昭捡到,他看过。”

“郝昭吗?此人甚有大才,非常有毅力和防御能力,是个不错的人才。”

“郝昭会不会有怀疑我们投降的心思?”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做什么?”

“父亲,孩儿有一言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

“我们可以诈降岑文本,让岑文本放松警惕,然后引他过来,趁机劫营,偷袭。”

“这倒是不失于一条妙计,只是……”

“这样有损于名节,倘若被有心人做文章,即使立了功,还能升迁吗?”

“父亲放心,只要没有人开口就行了。”

毌丘俭突然露出阴险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

夜晚

毌丘俭重新来到城头上,晚上守城的士兵多了一倍,由鹿磐、郝昭看守。

看到毌丘俭来,二人对毌丘俭行了一礼。

“郝昭,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件机密要务要你去办。”

毌丘俭对着郝昭神秘地说着,郝昭一愣,不知道毌丘俭要做什么,跟着毌丘俭下了城楼。

二人走到一处阴影里,毌丘俭对着郝昭说道:

“待会你带五百士兵悄悄出城,绕道岑文本大营埋伏,等岑文本大军出营,便趁夜劫营袭击。”

“啊?仲恭将军这是为何?岑文本肯定会有防备,这样去不是送死吗?而且,我不善于偷袭。”

“本将已经准备施行诈降之计,让岑文本放松警惕,待会就让我的两个弟弟毌丘重、毌丘秀前去岑文本大营诈降,引诱岑文本来攻城,你趁机袭击他的大营,若是成功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毌丘俭一脸阴险地说着,郝昭听了,却说道:

“将军,岑文本足智多谋,这种技俩是瞒不过他的,只要我们坚守城池,就可以等到长安援军来援,这样岂不更好?!”

“哼,长安,长安的人才不会对一个陈仓关的小守将上心的,若不打败岑文本,争取军功,那我们就只能在这个小小的陈仓关看守城池了!”

“郝伯道,你也不想一直守在这个区区的小城池吧!!”

“现在朝中,不依靠曹操,加入曹氏的派系根本就没有升迁的机会,我不会做趋炎附势的小人,更不会投靠曹操,我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封王将相,你明白吗?!”

毌丘俭到郝昭的面前,脸贴他贴的很近,抓起郝昭的衣襟。

郝昭看着这个样子的毌丘俭,苦笑了一下,心里也泛起一丝酸涩。

“是,郝昭,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