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幕覆盖让敌方一直处在被动防御状态,交火仅仅经过了不到十分钟,对方一百多号人就已经躺下了三分之一,而其余的人则一直张开着力场进行防御,无数子弹轰击在力场上溅起红色的水波纹将周围黑暗的环境映成一片血红色。
天空之上一个光点闪烁,紧接着一个物体从天而降落入双方交战的战场中央,强大的冲击力让地面的雪花向一堵围墙一样向四周扩散开来。
朱婷站直身体,头发无风乱舞最后结成几根尖刺一样的结构成放射状凝结在空中。此时整个人的气场与现在几次见到她时完全不同,她昂首站立在战场之上用那一只血红的眼睛扫视这联军阵线。
一抬手所有打在她身上的子弹就像是被按了暂停的影片一样在距离她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静止在空中。
一翻手心并用力一握,所有的子弹都像是受到重力的影响一样向一点汇聚,包括正在射击过来的子弹也被诡异的偏转飞行轨道像卫星环绕行星一般绕着飞行最终撞到一起。
陆振急忙下令停止射击,所有人都在通过战甲提供的远方视野观看着这诡异惊悚的一幕。
朱婷张开手向天空快速一扬,由子弹构成的球体极速飞向天空,她的手往下一按,所有子弹如箭雨一般从空中密集落下。
当时为了提升活力,整个联军使用的子弹多为带有爆炸属性的特质子弹,虽然单颗威力并不大,但是面对如暴雨一样密度的打击,所有人战甲的能量正极速下降。
白宇也急忙张开防御力场进行防御,不过显然速度还是稍微满了一些,已经有战甲能量低于阈值导致被子弹突破防御,一些身旁的战友甚至用自己还有能量的身体挡在对方身上以相互帮助确保其生命安全。
大约有半数的子弹被白宇拦下,于朱婷他们的力场直接将其转换成能量不同,白宇张开的算是偏导扭转力场。
所有打在上面的子弹并未停止运动趋势,而是沿着力场的表面被偏转到力场与地面接触的位置,一波袭击过后整个阵地周围一圈出现了一个被爆炸子弹轰击出来的壕沟。
朱婷张开嘴伸着脖子向着联军方向一声怒吼,及其尖锐的声音如能量武器一般成扇射状直接轰在白宇的力场之上。
在声音与力场接触的一刹那,整个力场剧烈震颤起来,震动产生的频率透过空气将声音传递到力场之内,所有人就像受到精神打击一般纷纷抱头倒伏在地面上。
白宇抬头望去,对方发出的频率似乎与自己的力场产生了谐振,原本坚固的力场在坚持了一阵之后终于崩溃开来,原本透明的结构变成无数的六边形光斑如雪花一样飘散。
朱婷一摆手吼道:“冲!”
对方仅存的70余名代言者挥舞着粒子刀向阵线冲去,而陆振也开始下令:“白刃战准备!”
枪械背在身后,手臂上的战甲快速改变结构,原本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柄长剑,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以尽可能的让战甲多恢复一些能量。
看着眼前不断上涨的能量提示以及越来越近的敌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率开始加快,一声令下200名身穿战甲的士兵一跃翻过搭建的防御工事杀入敌阵。
每个人的心中都很紧张,但是都怀揣着必胜的信念,原因是战甲头盔中的信息一直在告诉着他们此时敌人的人数和己方兄弟的剩余人数。面对近乎3打一的悬殊兵力每个人都不惧怕眼前的一切,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兵法云:骄兵必败。有必胜的信念是好的,但是只是单纯的认为以人数就能取得胜利显然是特别愚蠢的想法。陷入白刃战不久就有联军士兵受伤甚至死亡。
要知道对方仅仅凭借100人就扛住了联军弹幕足足十多分钟。但是联军的战甲只是一波打击就被破防,胜利的天平仍然悬而未定就如此的轻敌显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振察觉了此事之后马上关闭了战场的情报共享并发布一段讲话:“对方虽然机动性没我们好,又没我们人数多,但是敌方的力量远胜过我们,切记不要太过冒进与其纠缠,5人一组组成突击小队可对方薄弱目标开始逐一击破!”
在陆振的指挥下联军止住了败退的趋势开始调整策略,五人一组组成20组突击小队,而其余不到100人凭借自身的机动性优势拖着对方开始兜圈子并时不时冲击一下,每次有零星落单的敌人出现就会被快速蚕食掉。
朱婷看着自己队伍的被死死的牵制住最终她也加入了战局之中,虽然陆振紧急下达了尽量避开与其接触的命令,但是还是有倒霉不小心落入朱婷手中的士兵。
朱婷掐着士兵的脖子将他按在雪地上,手掌一阵紫色的光亮浮现,一股力量沿着手臂进入到士兵的战甲之内,随即士兵身体闪着绿油油的光芒就加入了对方的阵营并且不断在通信频道中大喊:“快闪开!快闪开我不受控制了!”
一连六七个士兵被变成了提线木偶一样的傀儡,最后士兵们都在心中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个共识,一旦被抓就启动战甲的自毁程序,自己死掉总比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自己的弟兄杀掉要强百倍。
朱婷的手刚接触到联军士兵的身体,战甲就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阵剧烈的爆炸传来朱婷头上像触角一样的头发被炸断了两根,但几秒钟钟以后就又恢复了正常。
吃瘪的朱婷盯着眼前如猴子灵活的一群人看了半晌,于是他那只血红色的眼睛突然发光,无数个如藤蔓一样的物体从雪地中窜出来一口气抓走了二三十人,这些人来不起启动自毁程序就发现战甲的能量就被抽干了,原本覆盖在身体表面的战甲开始脱落,逐渐整个身体就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藤蔓将整个身体包裹着以后就拖进了地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