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尧州停留了一天,萧文生和余晓光乘坐火车到了省城。房世良来省城开辟肉制品市场后,在省CB区的一个商业楼租借了几间办公室和一片仓库,除了他手下的人,梁俊胜、孙涛、赵加帅众人也经常在这儿活动。
房世良这段时间也在省城,他和他的团队的市场推广非常顺利,不仅仅省城,在西京、狄州、舜州、尧州也有了市场和代理点。除了他们有着西域和北方省天然牛羊和北方货运车队的优势,也有房世良和他的团队的功劳,他们不辞劳苦,很多时候想往一个高档酒店或农贸市场推销牛羊肉,他们甚至背着一箱冰冻的牛羊肉跑来跑去。
萧文生赞赏和鼓励了他们,也叫房世良留意一下周边地区的食品厂动静,有了合适的食品厂,他们收购下来,组建一个属于他们的食品厂,也叫他们有名有份地推销产品。
房世良和他的团队非常高兴,也表示尽心尽力地推广他们的牛羊肉,早日组建一家属于他们的食品公司。
萧文生然后找来梁俊胜孙涛赵加帅和张国伟,简单地谈了这次克莱夫钢铁在北方钢铁收买于逊的事,“俊胜,咱们和克莱夫钢铁的合作,标志着咱们的未来市场是全球市场,咱们的情报工作也不能再停留在中国,需要走向全球,你们以后不仅要帮我们在国内收集情报,也要抽空学习外语和外国文化。”
梁俊胜看看赵加帅和余晓光,笑着说:“加帅和晓光的俄语、英语和法语都非常棒,如果有了需要,他们俩能第一批出去,我和晓光孙涛也抓紧时间学习英语,做他们的候补队员。”
萧文生愣了愣,使用英语问了赵加帅和余晓光一些问题,两人都能对答如流。他非常高兴,“除了外语,你们也要学习外国文化,这样能尽快融入他们的环境,在不被对手察觉的情况下,收集咱们需要的情报。”
梁俊胜想了想,“省城财经学院有外语专业,我们过去做个旁听生,或许能帮人家逃课的同学签签到。”
萧文生笑着说:“你们不要打着学习的幌子泡人家女生好了。”
梁俊胜也笑了,“我们是成年人了,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不能找个女生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吗?”
萧文生哈哈大笑,“好呀,如果女生的爸妈问你们是什么工作,北方货运、北方煤矿、北方钢铁除了实权管理职位外,你们随意挑选。”
他们谈着,房世良突然进来,严肃地说:“萧先生,俊忠的电话。”
萧文生一惊,急忙出去接电话。挂了电话,“俊胜,帮我看看是否有这两天飞往西城的机票,如果没有买今天的火车票。”
梁俊胜看他非常着急,急忙问:“萧先生,出了什么事?”
萧文生严肃地说:“俊忠说,有一群从俄罗斯过来的狼群串进了西域,祸害了不少牧民。”
梁俊胜不以为然地笑了,“不过是一群狼,有什么怕的。”
萧文生非常严峻地说:“这群狼或许上千头。”
梁俊胜也大惊失色,急忙说:“萧先生,我和你一块回去。”
萧文生止住也要回去的赵加帅和孙涛他们,“区区几百头狼,有延平他们足够了,你们留在这儿继续收集情报和学习外语,或许,很快你们要有人去法国了。”
梁俊胜急忙给省城航空公司打电话,今晚飞往西城的客机有空余机票,他急忙订了两张,然后收拾行李和萧文生乘飞机回西城。天亮的时候,飞机到了西城机场,他们俩没回北郊小院,直接乘大巴车前往西域。
大巴车上有二十多个乘客,大家谈论的话题几乎全是狼群。有乘客说这群狼有几百头,有人说有几千头;有乘客说这群狼从俄罗斯穿过蒙古而来,有人说从哈萨克斯坦而来,有人说从天山而来,甚至有人说从天上而来;有人说狼王像老虎一样大小,有人说狼王长着翅膀,有人说狼王毛如白雪眼睛血红;有人说狼群祸害了牧民的牛羊群,有人说狼群祸害了一个村庄,有人说狼群祸害了一个部落,有人说狼群大白天拦截了一辆客车。有的乘客不自觉地朝公路两旁的小山看去。小山上偶尔有一点风吹草动,乘客们便紧张了半天。
萧文生听着众人的谈论,轻轻地摸了摸刀柄,收了赫布里的宝刀后,他和张志坤开玩笑地说希望有一天拿着这柄宝刀斩杀恶狼,现在真的要追杀狼群了。
大巴车到了西域,秦俊忠带着一个兄弟在西域客车站等着他们。上了吉普车,萧文生和秦俊忠坐后排,秦俊忠急忙向萧文生汇报狼群的情况。
“今年10月,俄罗斯境内出现了一个400多头西伯利亚狼组成的超级狼群,它们在4天内杀死了30多头牛和100多只羊。当地居民非常恐慌,政府给出了杀一头狼给500美金的高额悬赏。重赏之下,猎人们纷纷组队扑杀狼群,最多的时候,猎人们高达500多人。”
“这群狼在头狼的率领下,一路南下,穿过蒙古,进入西域。一路上,这个超级群狼不停地聚拢小狼群,进了西域之后,这群狼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头。”
“它们夜行昼伏,来无影去无踪,除了捕食,很少露面。它们狼多势众,捕食的时候又迅猛又凶残,好像突然从地上冒了出来,一下子吞噬了一个羊群或牛群,有些牧民跑的慢了,也惨遭它们的毒手。牧民们既害怕狼又崇拜狼,纷纷传言说它们是从天上下来的恶魔和狼神。”
萧文生冷冷地问:“它们在西域伤了多少人?”
秦俊忠急忙回答说:“它们第一次出现是上个月底,是袭击北庭县的一个牧民家。这个牧民养了300多只羊,一夜之间,被狼群全部咬死叼走,不是邻居们来的快,他们一家老小也喂了狼群。第二次出现是这个月初,它们袭击了一个哈萨克族部落,咬死了600多只牛羊,也伤了2个哈萨克牧民兄弟。”
萧文生想了想,问:“最近一次呢?”
秦俊忠回答说:“上个星期,它们在西域北部的草原出没,袭击了一个维吾尔族牧民部落,咬死了500多只牛羊,这次比较幸运,当地驻军听了消息后,立即出动几辆军车和直升机支援,没有人损伤。”
萧文生又想了想,问:“老爹怎么说?”
秦俊忠叹口气说:“老爹也非常吃惊,这不是七八头狼,不管它们隐藏再好,也有蛛丝马迹,但它们除了捕食的时候,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好像突然从天上飞来似的。”
萧文生停了片刻,问:“它们捕食的时间是不是凌晨左右?”
秦俊忠愣了愣,“差不多。”
萧文生反而笑了,“好狡猾的狼王。”
秦俊忠吃惊地说:“但它的智商也太高了。”
梁俊胜笑着插言说:“一般成年狼的智商和两三岁小孩子差不多,老狼或狼王的智商更高,以前偷猎的朋友经常说,不是老猎手,捕不了老狼。”
秦俊忠想了想,问:“萧先生,这群狼数量庞大,又懂的夜行昼伏和游击战,警察和军队都束手无策,咱们怎么做?”
萧文生想了想,“如果在天上有颗眼睛盯着它们就好了。”
梁俊胜笑了,“鹰隼除了捕捉猎物,也是最好的眼睛。它们在空中盯着,地上的人根本不容易发现。”
秦俊忠急忙建议说:“曹巩训练了几只鹰隼,能在高空侦查地上的动静。今年夏天有次下雷阵雨,两头小牛不小心跑进了深山,全靠他的鹰隼找了回来。”
萧文生非常高兴,问秦俊忠:“延平他们回来了吗?”
秦俊忠回答说:“前天晚上,延平带着40多个兄弟回来了,其他兄弟也在回来的路上。”停了停,“这是警察和军队的事,咱们出面,是不是有点越厨代庖,甚至引火烧身?”
萧文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要咱们装扮成哈萨克牧民兄弟,事成之后立即化整为零,整个西域大草原便是咱们的天下了。你不会一辈子想留在西域做牧官吧?”
秦俊忠依然担忧地说:“这两年,枪械管控比较严了,咱们一有大动作,必然被警察和军队察觉,咱们不会像狼群一样藏进深山吧?”
萧文生拍了拍宝刀,笑着说:“这次我要以白刃战剿灭这群恶狼。”
秦俊忠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怕兄弟们有损失吗?”
萧文生自负地笑着说:“我想看看这两年多,延平给我练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部队,这个部队能否应付未来的硬仗、恶仗?”
梁俊胜也笑了,“狼再狡猾再凶残,也是个畜生,只要兄弟们配合默契,战略得当,即便有五六十个兄弟,也能剿灭这群恶狼。”
萧文生看着依然忧心忡忡的秦俊忠,笑着说:“这群恶狼从俄罗斯一路杀来,作恶多端,残害多少牧民兄弟,咱们这次要做的不仅仅是剿灭它们,也要叫它们魂飞魄散胆战心惊,永远不敢再来咱们的地盘上横行霸道荼毒生灵。”
秦俊忠懂了,笑着说:“好,我和老爹一块动员牧民兄弟们全力配合咱们。”
吉普车到了牧场,牧场的兄弟们如临大敌,三五一组、手持马棒在牧场上巡逻,看见萧文生来了,纷纷挥手致意。萧文生也和兄弟们回收打招呼,鼓励和激励他们。
加尔洛老人今天没在牧场,狼群出现之后,秦俊忠安排两个兄弟开着吉普车陪着加尔洛老人拜访一个又一个部落安慰和鼓励被狼群吓坏的牧民兄弟们。王延平带着兄弟们在练武场上练功,看见萧文生回来了,急忙过来打招呼。
萧文生满意地看着王延平和兄弟们,这两年,兄弟们除了比以往多了精壮和干练,眼神内带着一股冷静、自信、勇敢、刚毅的气魄,他热情地和兄弟们一一拥抱寒暄,称赞、鼓励和激励兄弟们,然后和秦俊忠、王延平、梁俊胜进了秦俊忠平时办公的帐篷。
秦俊忠已经叫来曹巩,曹巩四十来岁,个头不高,非常精明干练。他原来跟着郝金文偷猎,萧文生剿灭郝金文的时候,活捉了他,不仅没为难他,反而送他一笔钱叫他回家做小本生意。曹巩回了老家,找了个小本生意做,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没半年,全亏光了。他听说萧文生在西域开了一个养殖场和牧场,急忙投奔来了。
萧文生请他坐下,笑着说:“曹大哥,我这次来想剿杀这群恶狼替西域牧民兄弟们除害。你也知道,狼的警觉性非常高,又天性多疑,一点风吹草动就逃跑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曹巩又是惊慌又是感动,急忙回答说:“萧先生,我养的几只鹰隼能在高空追踪猎物,我立即放它们出去追踪这群狼的踪迹。”
萧文生非常高兴地说:“我替西域的牧民兄弟们谢谢你了。”说完,叫他出去放鹰隼追踪狼群。
秦俊忠拿出地图,铺在桌子上,“萧先生,这群狼行踪飘忽,又靠着深山,一旦它们逃进了深山,咱们也是鞭长莫及了。”
萧文生笑了,“寒冬即将来临,靠着山里的猎物能养活多少头狼。狼王要想长久地统治狼群,必须给它们充足的食物。”停了停,“我最怕的是狼群逃去哈萨克斯坦,明年春天卷土重来祸害西域百姓。”
王延平笑着说:“只要我们在西山口稍布疑阵,保证这群狼不敢出境。但我我们在明,狼群在暗,如何逼迫狼群和咱们正面交战呢?”
梁俊胜笑了,“非常简单,请老爹组织哈萨克牧民兄弟们在山脚下不停巡逻,故意留下一两个出口,不怕它们不钻进来。”
秦俊忠赞同地说:“只要我们开着加满油的卡车在山脚下不停地跑来跑去,保证这些狼群不敢轻易下山。”
萧文生看看王延平,“延平,我想以战马和马刀消灭这群恶狼,是时候叫我看看你的兄弟们了。”
王延平愣了愣,也笑了,“好呀,这次我叫回了八十多个兄弟,叫你给我们检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