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小说 > 都市现实 > 商业兄弟 > 050情敌

1997年1月1日,南城大酒店正式营业了。刘元春是市高官刘青山的女儿,即便她不刻意邀请各界朋友出席南城大酒店的开业典礼,各界朋友们也主动来参加南城大酒店开业典礼。

萧文雨是刘元春的弟弟,又是南城大酒店的承建方,开业典礼自然少不了他。他吸取了南城大酒店施工典礼的教训,非常简朴和低调地给刘元春送了一份开业礼物。

刘青山尽管不喜欢和商业人士私下来往,但这是他女儿的第一家酒店开业,他也携带着妻子高晓玲和小女儿刘玉春出席了南城大酒店开业典礼。

开业典礼仪式结束之后,在南城大酒店二楼中餐厅举办了一场宴会。刘元春一袭盛装地端着红酒杯穿梭在宴会厅,不停地向客人们敬酒表达感激之情。

敬了一圈酒,刘元春端着酒杯来了萧文雨这一桌。这一桌客人是南城知名的商业人士,半数来自南城企业联谊会,像南方荣鑫贸易公司总经理路家廉,和刘元春非常熟识。

路家廉看她来了,急忙倒了一杯酒,满脸堆笑地说:“元春,恭喜恭喜,祝你们南天大酒店财源滚滚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宾至如归。”

南方凯旋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姜凯笑着打趣说:“路总,你也想宾至如归吗?”

同桌的客人们知晓路家廉在追求刘元春,轰然大笑。

刘元春不理睬路家廉,笑着和萧文雨说:“文雨,这两年,辛苦你了。这杯酒,我谢谢你。”

萧文雨急忙笑着说:“刘总,要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选择我们南天建筑,给了我们这次机会,我谢谢你。这杯酒,是我替南天建筑所有人谢谢你,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和刘元春碰碰酒杯,一饮而尽。

刘元春也一饮而尽,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我已经安排曾总给你办一张钻石金卡,你来这儿给你三折优惠。”

路家廉嫉妒地看着萧文雨,笑着问刘元春:“元春,我呢?”

刘元春淡淡地说:“路总,你是大老板,不会付不起这点钱吧?”

姜凯又笑着打趣说:“路总,在刘总心里,你不如萧总呀。”

路家廉尴尬地笑了笑,眼内充满了嫉妒和恼恨。

午宴结束,客人们陆陆续续地离了南城大酒店。萧文雨和刘元春告别后,乘车前往南方医科大学南城附属医院看望文红。文红已经转正,在儿科做实习医生,她也搬出了职工宿舍,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套一的房子,她收拾的非常干净和整洁,布置也非常浪漫和温馨。

今天文红休息,两人像小夫妻一样在附近市场上买了菜,然后回文红的住处做晚饭。萧文雨开小吃店的时候,跟着王红雨学了一手厨艺,他炒菜,文红打下手。饭菜好了,两人一块吃了晚饭,萧文雨离开文红住处,乘车回红树林镇。下了公交车,他依然沉迷于和文红的甜蜜。

忽然,两辆面包车停在他的旁边,“是他。”二十来个手持链条、甩棍、钢管的小青年从面包车上下来,一下子围住了他。

萧文雨猛地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路程,这儿离南天建筑有四百多米,靠跑根本逃不了,一横心,脱下外套,缠在左手上,看着这二十多个青年,“你们来吧。”

这二十多个青年反而愣了片刻,领头的青年喊了声“废了他”,提着钢管披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萧文雨左手往外磕挡,右手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空手夺白刃,把钢管夺了过来,顺手朝着领头青年的右肩扫了下去。

领头青年惨叫一声,飞出了两米多远,右肩骨折了。他也是个狠角色,左手捂着肩,咬着牙冲过来看望他伤情的青年们喊:“不要管我,废了他。”他的同伙们不再理他,叫喊着扑向了萧文雨。

萧文雨又夺了一根钢管,双手开弓,前遮后挡左拨右打,二十多个会合,他打倒了五六个青年,但他也中了招,后背、左臂和左腿被人打了一甩棍和链条,火辣辣的疼,行动也有些不利索了。

忽然,萧文立、陆仲康和钱博军领着十来个青年拿着棍棒跑了过来,他们边跑边喊:“文雨,我们来了。”

领头青年看形势变化,左手捂着右肩,忍着痛,招呼同伴们上车。

来了帮手,萧文雨精神大振,“仲康,抓住他。”他说着,左手钢管拨开一个青年的甩棍,右手一钢管打在他的腿上,把他打倒在地。

擒贼擒王,陆仲康猛地窜了几步,抓住领头青年的衣服,把他从面包车上拽了下来。

剩下的青年除了七八个跑的快,上了面包车一溜烟地溜了,剩下的青年全部被萧文立众人生擒活捉了。

押着他们回了南天建筑,萧文雨换了被钢管划破的衣服,回了关押青年们的仓库。他看着强咬着牙不呻吟的领头青年,冷冷地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青年是个硬骨头,他一转脸,看也不看萧文雨。

萧文雨看着他额头的冷汗,淡淡地说:“这儿是潮州帮的地盘,我和祁新冷是好朋友,你们不怕他报复你们吗?”

领头青年依然不说话,闭上了眼,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表情。

萧文雨停了片刻,“仲康,你给祁新冷打电话,人家来他的地盘上闹事,请他来主持公道。”

领头青年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他的同伴们慌了,“光仔,咱们犯不着为了这几千块钱把命丢了,你说了吧。”其他同伴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叫领头青年说出幕后指使人。

领头青年犹豫了片刻,“我说,是路家廉。他说你抢了他女朋友,他请我们来收拾你,断一条胳膊两千,断一条腿三千。”

萧文雨冷笑着说:“一条胳膊两千,一条腿三千,我这价码也太低了。你们走吧。”

领头青年反而愣了,“你放我们走?”

萧文雨哈哈大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我希望以后你们能报答我。”

领头青年看了他片刻,“我们是华南省人,和秦海龙庞斌文是老乡,冲你这个面子,以后你在江口区有了麻烦,报我光仔的名字好了。”

萧文立看着领头青年带着他的同伴们离了南天建筑,愤怒地说:“文雨,这个路家廉欺人太甚了,咱们找人做了他?”

萧文雨活动了一下胳膊,左肩依然疼痛,他苦笑着摇摇头,“路家在南城和南方省有头有脸,现在动了他,咱们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

萧文立叹口气,“你也太软弱了,咱们是要赚钱,但也不能任人骑在咱们脖子上撒尿拉屎。”

萧文雨笑了笑,“咱们现在没有能力和他们抗衡,必须学会忍,一旦咱们有了能力,再向他们报复。”

钱博军插言说:“萧老板,我去做了他,被警察抓了,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安全事故之后,萧文雨没叫陆仲康再回建安镇跟着鲁忠义,他和钱博军留在南天建筑,如果有人敢来工地闹事,他们带人过去摆平。

萧文雨微笑地看着他,“博军,你很重情义,也想报答我,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咱们因一件小事而毁了咱们大伙这些年的心血,这件事,或许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钱博军急忙说:“萧老板,蒙你收留我,给我吃给我穿给我住给我钱,但我一点事都没做过,你不说,我都不好意思留在这儿了。”

萧文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钢用在刀刃上,以后仲康和你的机会多着呢。”他说着,叫萧文立拿来跌打药酒给他擦涂在伤口上。

他挨了五六下,不过都不致命,仅仅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过了两天的上午,刘元春开车来了红树林镇,她进了南天建筑,直奔萧文雨的办公室,推开门,恨恨地说:“文雨,这个路家廉仗着他爸是退休的高官,他哥哥是省委秘书长,也太欺人太甚了。”

萧文雨笑着打趣说:“姐,我看是个误会,他以为咱们俩在谈恋爱,妒火中烧,找人来报复我。”停了停,“依我看,他很喜欢你。”

刘元春冷笑着说:“他?如果他的机会给了别人,一个农民工,都能做他所能做的事。除了关系,能力和智商几乎是零。他公司开了几年,单子全是人家看他老爸和他哥的关系给的。”

萧文雨叹了口气,“姐,人的背景和资源,也是他的能力。就像溥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生在了皇帝家,纵然清朝灭亡了,北洋政府、民国政府、RB,甚至我们新中国,哪个不是优待他。”

刘元春有点吃惊地看着萧文雨,“文雨,你的想法很独特,也很现实,不像一个初中毕业生说的,很像一个大学教授。如果路家廉再敢找你的事,告诉我,我和他没完。”

萧文雨忽然想到了萧文生,这些话,都是他教给自己的,现在,他又在做什么呢,五年多了,他一丁点消息都没有,除了知道他和萧连树萧文康等人在西城,但他的消息,一点也没有,母亲有几次问萧连雯,但他们口风很紧,丝毫不吐露萧文生的信息,只说他很好。

刘元春依然余怒未消地说:“这样也不能放过他,我要给他点颜色,看他以后敢不敢再飞扬跋扈。”

萧文雨急忙劝她说:“姐,我不是没事吗?这件事,我又有了一个结交华南帮的途径,因祸得福吧。”

刘元春不满地说:“你想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怕人家得寸进尺,这次找人拿棍打你,下次找人拿枪了。”停了停,“你想放过他是你的事,我不能放过他。”

萧文雨长长地叹口气,“姐,刘书记和他哥哥经常碰面,闹的太僵了,面子上都不好看,这次算了吧,如果他再敢暗算我,你再收拾他。”

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刘元春天天扑在了工作上,吃住都在酒店内,家都没空回,现在南城大酒店顺利营业,她也能挤出一点空闲,叫萧文雨和她一块吃午饭。萧文雨也想借机说服她不要报复路家廉,接受了她的邀请。

又过三天,是周末了,文红来了红树林镇。她听说萧文雨被人偷袭后,非常担心,她原计划这个周末回龙华镇和爸妈家人团聚,便来了红树林镇看看萧文雨是否有事。她看萧文雨没什么大碍后,也松了口气。

“文雨,你和路家廉没任何冲突,他干嘛找人暗算你呢?”

“这是个误会,没什么了。”

文红愣了愣,接着问:“误会什么?”

萧文雨无奈地回答说:“路家廉喜欢刘元春,刘元春和我有生意上的来往,走动的次数比较多了,他以为我在追刘元春,因爱生恨,找人想收拾我一顿,出口恶气,也能警告我以后不要和刘元春来往。”

文红依然担忧地说:“你和刘元春有生意合作,不能不来往吧,你能不能找他说清楚,也不要天天提心吊胆了。”

萧文雨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笑着打趣说:“其实,有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文红愣了愣,反问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文雨笑了,“他们知道了咱们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多疑了。”

文红脸红了,低声问:“你想怎么样?”

萧文雨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猛然说:“咱们住在一块,他们知道我有了女朋友,自然不怀疑我了。”

文红脸红的有点发烧,伸手猛地打萧文雨一下,“你是不是早有这个主意了?”

萧文雨抓住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笑着说:“没,我也是不想再被人家误会,这次是我运气好,下次运气不好了,或许……”

文红抽出手,又打了他一下,“你好坏。”

萧文雨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微笑着说:“你已经24岁了,我也23岁了,咱们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