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树回了北郊小院,问了门口的兄弟,知道萧文生在北郊小院,急忙去办公室找他。
萧文生在办公室看着地图思索什么,萧连树忘了敲门,兴冲冲地推开门,兴奋地说:“二叔,你听说了吗?三叔组建了南天集团,他自任集团主席,文立叔任南天建筑总经理,连权任南天国际总经理,大成爷任南天机械总经理,连杨任南天科技总经理,他们也有南天服装和南城大酒店。”他抓起萧文生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我听说了这个消息,高兴的一夜都没睡着,急忙过来找你报喜了。”
萧文生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有些担忧。这段时间他在谋划如何与双河食品厂进行一场商业战争,没有留意经济新闻。萧文雨有成就,做哥哥的自然高兴,他也相信萧文雨有这个能力,但他太年轻了,刚刚二十五岁,年纪太轻,太锋芒毕露,很容易招人嫉恨,在南城这个群魔乱舞的环境下,没有一个强硬的后台,在一帮窥觊的强敌夹击下,他能否屡破强敌,屹立不倒呢?
萧连树看他不但没有高兴,反而默然不语,笑着问:“有什么不妥吗?”
萧文生反问他:“咱们的事业和你三叔他们相比,谁的更强大?”
萧连树得意地笑着说:“自然是我们好了,像南天建筑和南天机械,一年看似一两百亿的营业额,实际利润不过十来个亿,我不是吹牛,叫我拿500亿不行,拿50个亿没问题。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这些年,我们不停地赚钱,也在不停地投资,但我们从整体结构上来说,我们处于一种成倍增长模式,或许一两年没什么差距,但三年五年之后,咱们至少是他们的几十倍。”
萧连树赞同地说:“上次给红旗打电话,他说去年北方钢铁赢利了8个多亿,今年计划赢利20多个亿,像北方钢铁已经赢利这么多了,何况我们所有行业。”
萧文生一阵兴奋,“好呀,又一场新的战争开始了。”
萧连树愣了愣,“什么战争?”
萧文生指着地图,笑着说:“这两年,世良做的非常好,已经在西京、舜州和汉州收购了三家食品厂,但这三家食品厂的规模合起来不足双河市牡丹食品厂的二分之一,我在策划今年春节和牡丹食品厂打一场商业战争,顺手收购它。”
萧连树也是一阵兴奋,“如果能收购牡丹食品厂,咱们这几家食品厂连成一片,至少是中国北部最大的食品厂了。”停了停,“新的战争呢?”
萧文生笑了笑,“95年,北方钢铁与克莱夫钢铁合作96年克莱夫钢铁在中国赢利8亿人民币,北方钢铁赢利3000万人民币97年克莱夫钢铁在中国赢利12亿人民币,北方钢铁赢利1亿2000万98年克莱夫钢铁在中国赢利13亿人民币,北方钢铁赢利8亿多如果明年克莱夫钢铁在中国赢利14亿,北方钢铁赢利30多亿。你说,克莱夫钢铁会如何?”
萧连树担忧地说:“克莱夫钢铁市值200多亿美金,咱们北方钢铁不过30多亿人民币,这场战争实力太悬殊了。”
萧文生不屑地笑了,“克莱夫钢铁是一家欧洲老牌钢铁,但这些年经营状况非常糟糕,不是中国市场,估计他们早资不抵债了,他凭什么和我斗?”停了停,“人家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这个狮子非要捕杀他们这头大象。”
萧连树看他自信满满,急忙说:“我立即给你筹备五十亿供你和克莱夫钢铁打一场商业战争。”停了停,“如果需要,我回去后立即给你汇来10亿。”
萧文生笑了笑,“你的钱留着与克莱夫钢铁的战争吧,俊忠和世良已经准备好了资金,我过几天亲自指挥,俊忠和世良做参谋。”停了停,“咱们俩大刀阔斧很好,但小细节不足,这点俊忠比我们做的好。”
萧连树也笑了,“我们在创业阶段,不是守业阶段,难不成我们开疆扩土的时候,已经开始算计以后怎么剥削跟着我们作战的兄弟们吗?”
萧文生赞同地说:“很好,你的思路和我一样。”
萧连树又得意地说:“我现在收购矿场,不是看一个矿场,看整个区域,只要某个区域的矿场有利,我们立即动手,打进去再说。”
萧文生称赞地说:“你很有大局观和战略观了。”
萧连树不好意思地说:“哪能和你相比呢,你在西北的时候,已经着眼于煤矿了,我不过是进军了这个行业之后才开始谋划。”
萧文生拿过一本书,递给萧连树说:“这段时间,我在研究中国历史,第一段是秦朝末年,风头最盛的是陈胜吴广起义,然后是项羽,刘邦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不要相信鸿门宴,这是个骗人的故事,项羽在巨鹿之战,打败章邯的秦军,刘邦算什么,在众多诸侯之内,威望、军队、实力都属项羽最强,他有必要摆一个鸿门宴吗?第二段是隋朝末年,瓦岗寨起义,风头一时无二,但被王世充击败后,王世充又成了中原霸主,但最后却被蛰居关中的李渊夺了天下。第三段是元朝末年,不管是前期的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彭莹玉和后期的陈友谅、张士诚、明玉珍,都败给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朱元璋。”
萧连树的兴奋劲渐渐地消沉了,想了片刻,“不管是刘邦,李渊和朱元璋,他们都重视人才。”
萧文生笑了笑,“如果没有人才,项羽、李密、王世充、陈友谅等人也不能称雄天下,历史是胜利者来说的,他们打击失败者,故意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失败者因为不重用人才,所以众叛亲离,最后失败了。”
萧连树慢慢地冷静下来,“他们能够成功,善于隐藏,善于隐忍。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
萧文生苦笑着说:“火箭和红军牺牲后,我在他们坟前不停地反思,如果不是我们太招摇,李东平不会妒忌我们贪图我们的钱财,也不会派人来闹事,火箭和红军也不会牺牲。一个货运公司,一个李东平,已经叫两个跟着我们同甘共苦五年多的兄弟丢了性命,何况我未来的敌人不仅仅是商业竞争对手,也有一些小国的独夫暴君,或是大国手掌大权的政客。”停了停,“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贸然招摇,早晚一个个倒在路上。”
萧连树暗暗称赞,萧文生不过二十多岁,但他成熟了,他也冷静了,他创业的激情如故,但他的城府却深如大海,“我们什么时候出山呢?”
萧文生从抽屉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我请陈永才在美国阿巴拉契亚煤田收购了一家煤炭公司,以后归属与你,你抓紧时间接管了,顺便办理移民。”
萧连树愣了愣,“二叔,咱们在中国干的好好的,干嘛移民呢?”
萧文生笑着叹口气,“在香港,沈大先生给我引荐了一个朋友,他是南方某市首富,但他得罪了市内的一个局长,说他犯了流氓罪,强奸他的女员工,但搞笑的是这个女员工后来的丈夫说,她结婚的时候是个处女。但他判了三年多,出来的时候,一百多亿的资产不仅没了,反而背了背了几十亿的债。你们是跟着我创业的老兄弟,我不能不替你们的安全着想。”停了停,“我和你说过,早晚有一天,咱们要离开中国,这次给你移民美国,是咱们走向全球的第一步。你好好地干,我希望的你不是一个煤炭公司的总经理,是一个横跨多种矿藏的矿业公司总经理,一个掌控全球矿业的总经理。”
萧连树苦笑着说:“我也有这么梦想,但不懂英语呀。”
萧文生嘲讽地着说:“你不是在和一个教高中英语的老师谈恋爱吗,不能天天风花雪月而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萧连树脸一红,“我很想和你说,但咱们忙着创业,怕浪费时间。”
萧文生哈哈大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比我大两岁,我结婚两年了,连枫也快一岁了。如果合适,你也早点结婚成家,她是英语老师,以后出国了,不会有语言障碍。”停了停,“她对你有什么意思?”
萧连树笑着叹口气,“在她眼里,我是个煤老板,除了赚钱,什么都不懂,很庸俗的。”
萧文生拍拍他的肩膀,“这个社会,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钱,你要学会抓住她的心,告诉她煤矿仅仅是你的谋生手段,你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品位的人,内心是纯洁高尚,不沾染一丝铜臭味。”
萧连树乐了,“你倒是装情圣了。于静喜欢你这么多年,不是我点破,你现在浑浑噩噩呢。”停了停,“我们俩已经同居了,她也怀孕了。她追崇西式化,想举行个西式婚礼,我爸不同意。”
萧文生哈哈大笑,“小子,有你的,先上车后补票了。不管文山哥来不来,我带着兄弟们给你捧场。”
萧连树也笑了,“怎么敢不请你和兄弟们呢?”停了停,“咱们要不要提醒三叔谦虚低调和小心谨慎行事呢?”
萧文生又叹口气,“现在的文雨好比念奴娇赤壁怀古的周瑜,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在他这个兴头上,咱们提醒他,不仅是泼他的冷水,反而是误会我们嫉妒他,扯他的后腿。”
萧连树符合地说:“上次给我爸打电话,他说去年国庆节连杨回家,在省城租了三辆豪华奔驰,浩浩荡荡地回了古城。到了家,又在古城最豪华的鸿泰国际大酒店包了十来桌给他女儿庆祝周岁,十足的成功人士。”
萧文生苦笑着说:“不说他们了。我已指示程永才在美国和欧洲收购货运公司和粮油公司,一旦收购成功了,我立即帮文康和俊忠他们移民。只有大伙都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地宣布咱们的集团公司成立。”
萧连树感动地说:“二叔,你替我们想的太长远了,跟着你,我们都有安全感,除了做好自己的事,什么都不用操心。”停了停,“你是南洋人,我们是你公司的人,南洋移民要求在南洋有雇主便可以,咱们何不移民去南洋呢?咱们的资产和祖奶奶的南洋集团,至少占据南洋百分之六十的生产总值,也是一个小一号的商业帝国了。”
萧文生摇摇头,“南洋太小了,也不是真正的民主国家,咱们这帮人最多一个两个人去南洋,不然不利于咱们称霸全球。”
萧连树笑着低声问:“二叔,你给我交个底,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萧文生笑了,“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在香港的时候,沈老先生建议北方集团的注册地在中立地,最好在开曼群岛。我想明年去美国,然后去开曼群岛注册北方集团,然后回来组建北方集团,宣布成立的日子是2001年7月12日。”
萧连树称赞地说:“好呀,这既是咱们出道10周年的纪念日,也离咱们与三叔相约的日子剩下两年,大家磨合两年,也有利于咱们以后携手合作,共创商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