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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088童年的回忆

上午十二点多,火车到了西京,萧文生急忙转车去煤城。下午五点多,火车到了煤城。下了火车,萧连树已经在月台等着他,接过他的行李箱,叔侄俩出了火车站,前往火车站停车场。

萧连树拿出车钥匙,按了按,一辆奔驰车叫了起来。

萧文生看着萧连树的奔驰车,笑着说:“你现在牛了,开上奔驰了,600。”

萧连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叫充面子,你不知道,现在有句话,煤城,人傻,钱多,速来。”说着替萧文生放好行李,拉开车门,请萧文生上车,然后回驾驶座位坐下,开车出了停车场。

萧文生看着火车站周围高耸的办公大楼,叹了口气,“一夜暴富,没有理想,没有信仰,即便住高楼大厦,开宝马奔驰,吃西餐喝红酒穿西装打领带,内心依然是暴发户。”

萧连树也叹口气,“我一哥们是个煤老板,上次去北京买车,问售车小姐,你们有奔驰600吗?售车小姐说没了。他指着旁边一辆迈巴赫,这车多少钱。售车小姐说,600万。他叫人抬了一麻袋现金,立即买了。过了几天,他又去了那家4s店,问售车小姐,奔驰600有吗?售车小姐吃惊地问,老板,你前几天不刚买一辆迈巴赫吗?他郁闷地说,妈的,回家没人认识。”

萧文生听完,哈哈大笑,“这叫短见,或者没理想,钱来的太快了,都不知道怎么花了,即不替未来着想,也不替后人着想。”

萧连树也笑了,“这儿的人,有的是小学初中毕业,有的是文盲,谁有你眼光长远,他们满脑子是赚钱,花了,再赚钱,再花了。至于未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叔侄俩说笑着,到了北方矿业煤城分公司。

一晃七八年,北方矿业已经从一个连年亏损的小煤矿成了年年赢利几百亿的纳税大户,也是煤城和华西省的知名企业。北方矿业的厂房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车间已经是原来工厂五六倍的占地面积,四层高的办公大楼窗明几亮,公司门口几个鎏金大字“北方矿业集团有限公司”招牌也格外大气。

萧文生暗暗高兴,萧连树是个人才,很庆幸,他是自己的侄子,也从小跟着自己混,不然,对自己是个损失,对敌人,是个幸运。

进了办公室,萧文生放下行李箱,和萧连树换了衣服,带上安全帽,进了采煤区。

一群汉子们扛着铁撬从煤井出来,他们看见萧连树来了,急忙恭恭敬敬地点头示意,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萧文生看着工人们,暗暗叹口气,改革开放二十年了,仍然有很多人为了吃饱饭而拼命。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大部分人富起来,但人的本性是自私的,靠人的本性来改变,纯属扯淡。

他忽然看到几个矿工带着脚链,不解地问萧连树:“这是怎么回事?”

萧连树低声说:“这些人,是从人贩子那儿买过来的,他们的死活,和我们无关,又叫黑工。”

萧文生点点头,“你和他们说,他们挖够了我们买他们的钱,他们就自由了,想留下来挖煤也行,想回家也行。”

萧连树愣了愣,“整个煤区都是这样的,咱们不做,赚的就少了。”

萧文生笑了笑,“咱们的未来是走向国际,不是一个煤老板或私营主,要学会从内心接受国际的思维,尊重工人,尊重自己。”

萧连树想了片刻,点点头,“我懂了。”

萧文生拍拍他的肩,“这几个煤矿,能挖多久?”

萧连树想了想,“至少二十几年。”

萧文生点点头,“抓紧时间,地方政府会收回。”

萧连树笑了,“不会吧?政府刚刚放开五六年,怎么会这么快收回呢?”指了指北面,“那儿的煤矿,是几个华东省哥们承包的,承包期是五十年。”

萧文生看着他指的方向,一片一片的,全是新开的煤井,“不要太相信地方政府,黑工,矿难,这些事会一个一个地暴露出来,也就给地方政府收回的理由。”

萧连树有些怀疑,仍然说:“好的,我会催的。”

五点多,萧连树和萧文生离了北方煤炭,开车去墨金大酒店。路上,萧连树给王静美打了电话,说萧文生来了,晚上陪他一块吃饭。然后又给墨金大酒店的前台打电话,给萧文生订一个房间和一个包厢。

墨金大酒店便是1995年萧文生来煤城收购光明煤矿请王书记杨局长吃饭的五星级酒店。这七八年,煤城的煤矿改革,一些私营煤矿逐步成了煤城煤炭行业的主力,这些私营煤矿的老板有了钱,煤城的餐饮业和酒店业也非常火爆,一个煤城,已经七八家五星级酒店,三星四星级酒店至少几十家。作为煤城第一所五星级酒店,墨金大酒店的生意也日日兴隆,除了装修停业,即便大年初一,也是门庭若市。萧连树是煤城名人,也是墨金大酒店的常客,他一个电话,前台小姐急忙给他腾出一个豪华房和一个包厢。

到了墨金大酒店,萧连树停好车,领着萧文生进酒店。叔侄俩坐下,萧连树点了几个热菜和冷菜,服务员出门,冷菜和白酒便上来了。萧连树给萧文生倒满酒杯,和生他碰酒杯,“时间过的真快,再有两个月,咱们离家都十二年了。”

萧文生喝一口酒,点点头,“真快呀,咱们和文雨文立他们都分开十二年了。”停了停,“我想八月份去南城和你三叔相聚,然后回南洋看望奶奶和娘亲。”

萧连树也喝一口酒,看着萧文生,“要我过去吗?”

萧文生笑了笑,“你看看吧?有时间的话,和我一块过去。”停了停,“小时候,我、文雨、文立、文康、你、连权和连杨,咱们七个年纪相仿,天天一块出去打架闹事,县城往西,不管大人小孩,都怕我们,称我们七小霸王。现在我是北方集团总裁,你是北方矿业总经理,文康是北方货运总经理,文雨是南天集团主席,文立是南天地产和南天建筑总经理,连权是南天国际总经理,连杨是南天科技总经理,咱们七小霸王,成了中国商坛的七大巨子。”

萧连树也回忆了片刻,笑着说:“我记得,你刚从南洋回来,我和文立叔连杨以为你是外来的,看你人漂亮衣服时尚又有玩具小人书漫画书,说话又是普通话又是英语,大人小孩都喜欢你,我姐和文娟姑连雯她们也喜欢和你玩,我们故意找你茬,拦着路不叫你走,你不服,和我们打架,你一个人和我们仨打,结果被三太爷看到,叫我们趴在地上,拿着手杖,一阵痛打,打的我屁股肿几天,我回家向我妈告状,被我爸知道了,又是一顿打。”

萧文生也笑了,“你们是不是特恨我,都不和我玩,文雨也不和我玩,我天天跟着文娟姐连霁连霜连雯她们玩,都以为自己是个女孩。”

萧连树又笑着说:“我妈和我爸都吵了一架。后来,我问我妈,三太爷干嘛偏向你,我妈不知道,生了三太爷很长时间气。90年春节,李大刚带萧玮和萧蓉来咱们家,我妈才知道大钊爷和奶奶从小把你送给了南洋的祖奶奶,我问我爸是不是早知道,我爸原来也不知道。他说,你回来后,三太爷找了我爸和大银爷他们,说以后谁敢欺负你,他家法伺候。”

萧文生想了几秒,也笑着说:“大哥和我说过,和你们打架后,我回家收拾衣服和玩具,闹着要回自己家,说在咱们家人人欺负我,在我家都疼我爱我。我妈又伤心又害怕,哄了我几天,天天叫大哥跟着我。”

萧连树笑着点点头,“我估计,大家都怕了,你要是走丢了,祖奶奶来兴师问罪,三太爷都怕。”

萧文生笑了,“大不了再赔一个,有文雨和大哥做替补,不然,再生一个。”

萧连树乐了,“赔?你在南洋半年多,祖奶奶指定你做继承人,又给你定了孙媳妇,她是多疼你,除非事不得已,她会舍得你回来,咱们赔得起吗?”停了停,“你有没有想弄清楚祖奶奶叫你回来的原因?”

萧文生笑着叹口气,“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次。我想叫你和文康陪我去南洋,我问奶奶和娘亲他们,你们问下面的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停了停,“这个时间,或许要一年两年的,你最好和静美商量商量。”

萧连树笑了笑,“从咱们从西河回来,我就跟定你了,你才七八岁,论伸手,论水性,论胆识,论智慧,都比我们高多了。”

萧文生七岁时,萧连树萧文立萧文康萧连权萧连杨等人去西河割草,河上原来有座老桥石拱,后来,建了新桥,就废弃了,周围的土被附近的村民挖了,留下中间一堆石头和一棵柳树,萧连树他们便游到石堆上玩耍。天忽然下了暴雨,河水暴涨,很快淹没了石堆,萧连树他们抱着柳树。萧文生萧文雨萧连雯跟着萧文娟萧连霜她们也在河边割草,看到都吓呆了,萧文娟急忙回村叫人。萧文生叫萧文雨萧连霜萧连雯一块动手,掀掉了两辆架子车的车轮,捆在一块,他又叫萧文雨他们把草篮子放在车上,增加架子车的重量,他几根绳子接在一块,一头拴在架子车上,一头拴在腰里,游到了石堆上,然后把绳子拴在柳树上,叫萧连树他们抓着绳子,游回岸边。他们刚刚游回来,柳树被大水冲走了。

萧文生停了片刻,笑着说:“咱们回家后,三祖爷又打了你们一顿,甚至文娟姐和连霜连雯也被牵连了,说我的命比你们加起来都贵,又叫我不要冒险。我妈也吵了大哥,说他没好好看管我。”

萧连树擦擦眼睛,“我爸带我回家后,也打了我一顿,但叫我以后跟着你,我妈也很赞同。”停了停,“二叔,没有你,我们这几个,都被洪水冲走了。”

萧文生笑了笑,“我从小武功好水性好,自然敢下水救你们。”

萧连树摇摇头,“你刚七岁,论年纪,论力量,我们都比你大,但我们少了你的胆量和责任。”又停了片刻,“我想,我爸也知道,大钊爷带你离家的半年多,不是大钊爷和三太爷说的带你去看望同学给你认干爹这么简单的事。”

萧文生点点头,“咱们和文雨文立相聚后,一块去南洋,你们也顺便和南洋集团的人认识认识,以后我继承南洋集团,你也好帮我。”

萧连树忽然问:“三叔不愿意和咱们联合呢?”

萧文生笑着反问萧连树:“你以为咱们所做的,需要和文雨联合吗?”

萧连树点点头,“你想的够长远的,咱们北方集团的十几个产业之间,已经形成一个产业链,彼此之间能相互扶持相互促进。”

萧文生叹了口气,“十二年,足以叫一个儿童变成成年人,也足以叫一个少年变成中年,今天的文雨,能够做到南天集团主席,绝不会再是十二年前的文雨,如果我们联合,我们的实力会加强,如果不联合,我们也能自立天下。”

萧连树又问:“南洋集团呢?你是南洋集团的少爷,继承人。你这次回南洋,祖奶奶会逼你继承南洋集团。你继承了南洋集团,咱们一南一北,一个国内一个国际,如果能够联合,足以与全球几大巨头相抗衡了。”

萧文生又叹口气,“亚洲金融风暴后,南洋集团经营状况非常糟糕,我和文雨相聚后,回南洋看看情况,如果需要,咱们注资进去,帮奶奶度过难关。”

萧连树笑了,“咱们北方集团资金雄厚,注资南洋集团,不成问题,也能收买人心,我怕以你今天的成就,你回了南洋,祖奶奶不会再放你回来。”

萧文生也笑了,“我不是小孩子,多少也是北方集团总裁,下面有几十万上百万员工,奶奶不怕你们天天登门要人,南洋政府也怕你们过去集会示威。”

萧连树没再说下去,“你和萧蓉呢?”

萧文生没有回答,停了片刻,“上次我去上海,碰着俩煤老板,他们都领着俩大学生旅游,说这是煤老板的派头,是不是真的?”

萧连树拿过酒杯,和萧文生碰了碰,“你不知道,这儿的煤老板,哪个没有三五个女人。有小姐通知她的姐妹,煤城人傻,钱多,速来。”

萧文生喝下酒,“你在外面养个女人,调节调节生活,也是行的,但不要搞的家里鸡飞狗跳。”

萧连树哈哈大笑,“你放心好了,我也是偶尔叫个过来陪陪,养小三,我哪敢呀,你侄媳妇不给我闹翻天。”

萧文生也哈哈大笑,“怕老婆也有怕老婆的好处呀。”停了停,“你小子从小花心,我怕你的私事影响了你工作。”

叔侄俩杯来杯去,饭菜吃好了,茅台酒也干了两瓶。

萧连树有点醉意地说:“二叔,你既然来了,就放开好好地玩,不要有什么顾虑,有句话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萧文生也有了醉意,哈哈大笑,“好,咱们今晚尽情地放纵放纵,你有什么好提议?”

萧连树打了个酒嗝,“这附近有个酒吧,我在那儿存了几瓶路易十三,咱们进去包个房间,找个小妹给咱们唱歌,咱爷俩来个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