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的那场秋雨,虽然飘扬了一多的时间,但总降雨量却不是很高。
经过一下午的日照后,通往卡塔尔的地面泥泞程度也大幅降低。
因此,只是短暂的平静之后。
二十一日一早,还没等守军的防务交接完全开始,盟军就趁着地面短暂冻结的机会,再度向卡塔尔城发动了攻击。
因为早有预谋,这次让守军措不及防的攻击,一开始就进行地非常顺利。
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被守军好不容易清扫空的城头,又重新搭上了属于盟军的六架云梯。
再之后。
帕特里克利用敌方守夜士兵和部分换防士兵,都没有从昨日的平静中恢复过来,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时机。
向进攻部队下达了全力攻城的命令。
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得到攻击任务的十二支步兵中队显得尤为兴奋。
哪怕在前几的攻城中,已经有十几位菲尔兹威侍卫战死。
这次收到命令的几位中队长,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身先士卒。左手斜举着盾牌,迎着头顶守军稀稀落落的箭矢和落石,在身后战友的撑扶下大踏步走上长梯。
靠着城下己方远程部队的支援,十几位侍卫很快靠近城墙,一阵投枪飞斧雨后,仗着身上板甲出色的防御力,干脆利落地在守军挥舞的武器丛中,撞开了一道缺口。
随着后续士兵紧跟其后冲入人群,攻击开始仅仅二十来分钟,南段城墙就被接连撕开了六道缺口。
“呜……”
“咚咚……咚咚……”
一直到这个时候,盟军激励士气的号角和战鼓才终于奏响,让城内因逐渐响亮起来的喊杀声惊醒过来,却又茫然无措的守军士兵。
终于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
当然,即便没有号角和鼓声,策马疾驰过营房的传令兵,也会告诉他们这会儿应该做什么。
“将军命令,立刻支援城墙。”
“敌军进攻,全军准备战斗。”
“十分钟内没有集结完毕的部队,一律军法从事……”
“十分钟内没有集结完毕的部队,一律军法从事……”
霎时间,无论结束上一轮守夜,正在休息的守军。
还是刚起床不久,准备食用早餐的部队。
全都被惊动了起来,快速向各自长官所在位置集郑
很快,连接城头的曲折石阶上,便挤满了想要冲上去的守军将士。
新的一,从紧张刺激的城墙争夺战开始。
当然,是霎时、很快,也只是相对于普通平民的反应来罢了。
对于大多成为战士不久的民兵来,能够快速做出的反应也就只是十分钟完成集结罢了。
等到大部分守军挤上城头的时候。
登上城墙并坚持了十多分钟的攻击部队,已经在杀伤了三百多人后,从容退下了城墙。
正当守军以为这次突然袭击,是像十九日早上的两次犀利攻击一样,目的是己方施加压力的时候。
旋踵而至的第二次,第三次攻击,就打破了他们最后一丝轻松的念头。
与前几九假一真的进攻相比。
二十一日的攻城,佯攻和强攻的次数,基本达到了五五开的水平。
而且与之前几,攻击中队大多由刚拿起武器的新兵构成不同。
为了弥补两秋雨耽误的功夫守军以为,这次参与进攻的中队,全部由菲尔兹威军官和有过战场经验的老兵组成。
也就是,理论上每一支进攻部队,都有在守军半吊子的防守下,正面突破的能力。
而事实也是如此。
在帕特里磕命令下,当接到强攻任务的部队,因表现太强势,遭到特意针对的时候。
其他部队就会顺势接过强攻任务,完成主帅对每一轮进攻的目标。
同时,这也使得守军刚刚总结出来的,通过观察进攻部队士兵表现判断盟军主要攻击点的想法,化为一片泡影。
从早晨七点,盟军骤然发动大规模、高密度进攻开始。
一直到中午时分,这种让守军疲于应对的进攻,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而中午过后,盟军的进攻烈度依然没有降低,反而再度抬高了一个档次。
因为这一次,盟军花费大量时间打造,与城墙等高的攻城楼车,也随着云梯对守军的牵制踏上了战场。
比云梯梯面更宽的木板平搭上城墙残垣,对守军造成的心理压力,比它实际能够发挥的作用还要更强一些。
对云梯,高处抛落的石块多了,还是能够将其摧毁。
滚落的原木,也能让攀登到一半的菲尔兹威侍卫暂时停止脚步。
但是对楼车,守军突然发现自己一时间,居然没有任何应对的手段。
哪怕是硬顶着更高一层重弓手连绵的箭雨,刀劈火烧掉搭上城墙的半截木板。
盟军只需要将楼车向着城墙在推动一段距离,粗壮铁链拉扯的其他板面,就又能重新靠上城头。
一直到下午四点,其中一架楼车被调整方向的守军投石机命中主体,不得不后退规避后续攻击前。
借助楼车打开的通道,盟军对城头发动了自到达卡塔尔以来,最大规模的攻城战。
登上城墙的盟军士兵数量,最高时甚至达到了千人以上的规模,几乎将守军逼迫到燎城的石阶处,该段城墙区残存的防御设施也被盟军将士快速拆除。。
在次期间,仗着有净炎斩刃吸血效果保命,洛萨也数次亲自登上城墙,鼓动士兵向守军发动强劲的冲击。
仅这一的进攻下来,之前岿然不动的卡塔尔城,就出现了两三次摇摇欲坠的险情。
不过四点过后,随着楼车缓缓后移,重新寻找更安全的攻击点。
战斗了一整的盟军部队,也渐渐露出疲态,失去了一开始的冲击力。
见此,帕特里克索性撤换下主力部队,重新换上新兵磨起了洋工。
但即便如此,偶尔出现的强力突袭,也让同样战斗了一整的守军部队,不敢有丝毫放松。
到下午六点,双方暂时休战后。
不少一没进水米的守军士卒,直接瘫软在了城上,动弹不得。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福
……
“看起来,这一轮强攻,比磨上三四的效果都要好上一些啊。”
中军大帐内,洛萨用一条湿毛巾粗粗擦去脸上的血污,对着帕特里亏笑着道。
“受到主力部队强势表现的影响,之后进攻的几个新兵部队,也是打得有声有色。
不知道你这位主帅,对这样的场景都有些什么样的感想呢?”
“哪有什么感想,不是很正常的表现吗?”
帕特里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自家恶劣的老大一句。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只是玩笑话罢了。
要不是有那三四的耗磨,盟军今也打不出这样有压迫力的攻势。
而这样的攻势,盟军之后也很难再来一次了。
一方面是因为己方的体力损耗严重,另一方面则是此次过后,有过一次经历的守军就会有形成应对的经验,不会给太多出其不意的机会。
不过,这也不妨碍洛萨拿它来打趣自己的主帅就是了。
“对了,今下午的时候,有位名叫拉格纳尔艾因磕老人来到我们营地,是您的熟人,想要见您一面。
因为当时您正在前线参加战斗,我就先让他在营中暂住了下来。
您看现在要见他一面吗?”
“你,谁?”洛萨摇晃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印象,重又问了一句。
“拉格纳尔艾因克,”帕特里克重复了一遍,“怎么您不认识他吗?”
“唔……”洛萨再次沉吟了半晌。
“叫拉格纳尔的我的确认识几位,姓艾因磕我也知道几家。”
“但你的这个人,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那看来也不是什么熟人了,需要我帮您拒绝他吗?”
意识到自己好像搞了个乌龙,帕特里克也略有些尴尬地问道。
“这倒不用,远来是客,见上一面也无妨。
等会我洗漱完毕,你带他过来一趟吧。”
“对了,还要提防对方是刺客的可能。”
洛萨摇了摇头,拒绝了帕特里磕提议,紧接着吩咐一句。
“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去通知他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