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本门最可怕的敌人,比老子和司南誉那一帮还要可怕。”。
“遵命,属下尽力去做!”一顿又道:“刚刚特使,要指示在下一条该走的路,不知是……什么路?”
“你现在已经不能以本来面目现身对不对?”
“是!”
“如果你不再是阴阳童子而变成另外一个人……”
“特使的意见是易容改装?”
“对,我们现在就走!”
交城崔府,虽不是显赫门第,但也是名望世家。
夜静更阑。
司南誉在围墙外四周打转,他已经潜入府中查探过崔如萍没回家,不过他判断崔如萍在发生了那事之后可能无脸回家,但亲情所系,她会偷偷回家探望,所以他在外面巡逡,希望能碰上崔如萍查明真相。
一骑快马来到崔府大门之外,马上滚鞍落马,把僵绳搭在侧边的石桩上,然后上前叩动门环。
司南誉闻声望去,隐在照壁边一望,门灯照见的是一个健硕的半百老者,手里持着根粗大的旱烟筒,从这特殊的标志,他立即认出这老者赫然是石家堡的武士总教习“满星”蔡云,不由心中一动,蔡云连夜拜访崔府,定与二少夫人崔如萍的事有关。
大门打开,应门的是个中年汉子,上下打量了蔡云番。
“请问……”
“老夫石家堡蔡总教习,专程来拜见崔老爷子。”
“哦!蔡总教习,失敬!”中年汉子抱了抱拳:“但不知……”
“老夫奉二公子之命,有要事面禀崔老爷子。”
“请进稍待,容的通报!”
“有劳!”
蔡云跨进门槛,大门随即关上。
司南誉摸摸头,绕到侧方越墙而入。
大厅里。
崔老爷子光庭与蔡总教习分宾主落座。
虽然吉期未到,但大厅内外已布署了部分极彩,洋溢着一股喜气。
“久闻崔老英雄的大名,今日才有幸拜见,尚请见恕深夜打搅唐突罪!”
蔡云谦虚地欠了欠身。
“那里话,蔡总教习光临,难得之至。”
“老英雄向健朗。”
“托福,还好!石堡主不幸中风理应前往探视,但接到亲家母通知因为情况特殊请老夫暂时不要去,也就只好虚悬此心了!”啜了口香茗又道:“女如萍与姑爷是定在幼女出阁的吉期之前赶回来,想来已在路上?”
“区区正为此而来!”
“哦!他俩口是有事不能来?这点老夫可谅解,石家堡风波迭起,姑爷已是一家之主,可能分身乏术。”
蔡云很为难地笑笑。
“二公子与二少夫人本来已到了清源,很不幸……”沉吟了片刻:“发生了一点意外,二少夫人还没到家?”
“没有,发生了什么意外?”
“现有二公子亲笔书信一封,请老英雄过目。”蔡云从身上取出一个信封,双手递与崔光庭。
崔光庭接过拆开,边看脸色边变,最后老脸起了扭曲,“砰!”地一掌重重击在茶风上,茶碗连磕飞起数尺高,砸碎,茶水喷了一地。
“这丫头……会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
“老英雄请息怒,也许……二少夫人另有解。”
“这……还有什么好解,气死我了,如果查明属实,这贱人只有死路条。”崔光庭气的老脸发黑。
“如果二公子不延后启程跟少夫人道,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幸,偏偏……”
蔡云脸的尴尬。
“事实早已存在,迟早还是会揭穿这丑闻。”砰!又拍了下茶几:“崔家世代清白,现在全被这贱人毁了,教我崔光庭今后还有何面目做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唉!”
着离座而起。
蔡云也跟着站起。
下人闻声而至,远远偷窥了眼又退了下去。
司南誉潜身在庭前的墨竹丛里,心头大为激奋,听香香如萍是被“阴阳童子”强暴,而现在看这情形,却似乎是如萍私会情人,到底事实真相是什幺石家辉的这封信是休书么?
“区区告辞!”
“请上复二公子,老夫自有裁夺!”
“是!”
“对于,信上那不肖之徒是个年轻俊美的书生,没提来路,可知道……对方是谁?”崔光庭咬牙问。
“尚未查出!”
“好!恕老夫……不能尽地主之宜。”
“岂敢,谢老英雄接见。”
“送客!”
崔光庭大吼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之下,修养再好也无法保持风度。
个老者应声而至,似是管家之流,把蔡云送了出去。
崔光庭木立厅郑
司南誉正要离去,突然瞥见檐角方向条人影翩翩而逝,心知动,立即弹起身越屋追了出去。
月光下,他看是个女子,不必问也猜到了九分,定是石家二少夫人崔如萍,她果然潜回家来暗探了。
出了城,眼前是座桥。
那女人这在桥头的一株弯腰柳树边。
司南誉悄悄迫近,他听到了啜泣之声。
不错,这女人正是崔如萍,她在伤心地饮泣,司南誉已到了她的身后八尺处地兀自未觉。
月光仿佛也跟着凄迷。
“二少夫人!”司南誉出声。
“谁?”崔如萍陡吃惊,拭泪回身。
“在下司南誉!”
“你……司南誉,我听过你,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嘻,只是管了闲事。”
崔如萍打量了司南誉几眼。
“你管了什么闲事?”
“管了你的闲事。”
“你什么意思?”
“简单地,我是追人从太原追到清源在李村岔路口碰到了你的丫环香香……”
“你碰到了香香?”崔如萍双目大睁。
“不错,香香已经告诉我客栈里发生的事,我一多事便卷进了漩涡,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必须据实问答。
“你想问什么?”
“那年轻书生是谁?”
崔如萍脸色大变,连连挫牙。
“我的事不要人管。”
“非管不可,我过了已经卷进了是非的漩涡之中,想不管也不成,这关系着五六条人命?”
“五六条人命?”
“对,连香香在内。”
“啊!”崔如萍惊叫了一声。
“那年轻书生究竟是谁?”司南誉再问一遍。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猛咬牙。
崔如萍摇头。
司南誉深深想了想。
“二少夫人……”
“我现在已经不是二少夫人。”
“好,崔大姐,能把经过的详细情形告诉我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崔大姐,因为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崔如萍把牙齿咬了又咬,终于,她把全部经过了一遍。
司南誉眉头连皱。
“这么,你只是中了算计,并没有真的受污辱?”
“是的。”
“嗯!对方如此设计的目的何在?”
“你你有话要告诉我!”
“唔!是必须告诉你。”
“那就吧!”
“那年轻书生便是恶名昭彰的毒蜂阴阳童子!”
“阴阳童子?”崔如萍粟叫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堡里新进管事朱临死吐露的,他是被毒杀灭口外将死的人不会假话,还有香香在遇害之前也当指出这事实阴阳童子承认了……”
崔如萍转身……
“且慢!”司南誉出声止住。
“你还有什么话要?”崔如萍回过身。
“你现在作何打算?”
“去找那只毒蜂。”
“不必了,他已经陈尸当场。”
“价钱……你已经杀了他?”崔如萍双目暴睁。
“不错!”
“为什么不让我亲手……”
“崔大姐,我句老实话,如果他不死而你想亲自报仇恐怕不行,你绝不是他的对手,光是毒,你就应付不了现在我建议你,回有去把实情告诉令尊他们,你的为人他们知道,一定会相信你,万不成,我可以出面作证,你已经没有理由在外面游荡,阴阳童子只是一个秘密门户中的三流角色,你落童很危险。”
崔如萍想了想。
“司南誉,我……非常感激。”
“嘻!自己人,不必客气。”
司南誉这句“自己人”似乎离了谱,崔如萍是崔家千金,石家堡的二少夫人,怎么会跟他成了自己人?他是信口胡了,听的人也就不以为意。
“我可以叫你三郎么?”
“当然可以两个字比较简单,叫起来也省嘴。”笑笑又道:“你现在最好直接回家?把话明,然后就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外成狐狼成群,防不胜防,至于石家堡那边,我会找机会把事实真相向石二公子抖清楚。”
“不必!”崔如萍摇摇手,脸色如寒霜。
“为什么不必?”
“我跟石家辉已经恩断情绝。”
“可是……这是误会呀!”
“对,是误会没错,但也是他的机会。”
“这话怎么?”司南誉摸头,十分困惑的样子。
“这是家务事,三郎,你就不必管了。”
“机会?家务事?……”
“我走了,再一次谢谢!”崔如萍急奔而去。
司南誉望着崔如萍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柔顺的绵着居然也有谱刚强的时候,她的话大有问题,我还是得管。”
完,转身上路。
又到茶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