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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大叔,你怎么了?

孟国彭城岐山郡永安县丰益乡西南卧龙山有个大槐树村,村子不大住着几十户人家。

晌午时分,村东头走来一个男人,这人披头散发,满面污泥,下颌寸长的胡须又脏乱;眼下已经是深秋时节,可他身上穿的还是单衣,破破烂烂不说,腰上连个绦子都没有,就用一根藤蔓系着,还露着半拉胸膛子。

腰间的藤蔓上别着个酒壶,这酒壶特别:四方的,纯金打造,这里指青铜周身铸有白虎铭纹,底部刻有四字,已模糊不清,像是个印,擦得锃亮;和他这身打扮配在一起很硌眼。

他就是故事的男一号,“风子殷。”

风子殷打着赤脚低头赶路,或许是累了他放慢了步伐抬头看了看天,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又迅速低下头去,因为风沙太大了。他猛然抬头两眼放光咧嘴一笑,加快步伐,原来前面有棵大槐树,虽然叶子全都落了,但好歹也能靠一会歇歇脚。

背靠槐树他取下酒壶,理了理脸前的头发拧开盖仰天狂饮,可是没有酒水流出来,拍了几下壶底又放下来凑着耳朵边晃了晃,听着有水声又使劲嘬两口,就是倒不出来。

无奈吐出了壶嘴,来个底朝上,呼啦一声酒全出来了,这下可好一滴没剩。他伸出舌头去舔地上的水,但是已经浸下去了,只舔了一嘴泥沙。“呸、呸、呸”吐掉嘴里的泥沙,他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扬起手“啪”得把酒壶摔在地上。“嗷——”一声惨叫,疼得龇牙咧嘴,原来是砸到脚了,脚上不大会就肿起一个包来。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瞪着眼愤恨道。

捡起酒壶,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继续赶路。前面不远处走来一个姑娘,挑着一担柴,扁担在一个肩膀上扛着,这样柴火能当写风沙,自然也挡住了视线。姑娘正走着,咯噔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扁担本来就重,又被这么一撞给摔了一跤。那男人也是,本来就很倒霉了,现在脑袋又被什么东西给戳了一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头就骂:“是哪个瞎了眼的撞了本大爷?!····嗯?原来是个姑娘啊!”抬头这才看到是个姑娘撞了自己。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不是,“好男不跟女斗”;况且人家还摔倒了,所以这才改口。赶上前去扶起姑娘咧嘴一笑:“姑娘,你····”

“啊···鬼啊!!!”姑娘一抬眼皮却看到了这么个鬼东西,吓得甩手就是一巴掌,然后撒丫子就跑。留下男人愣在那里,捂着脸:“没事吧?”他彻底懵了,今天到底怎么了,犯太岁不成?什么倒霉的事都让他赶上了,喝酒没喝着全撒了,摔酒壶砸到脚。走路被人撞,扶人还挨一大耳帖子,这到底是哪门子事儿啊!

他挑起柴火顺着姑娘走的方向追去,他在后面追,姑娘在前面跑。拐外抹角姑娘停下了,一手扶着墙垛子大喘气,一手在腰间摸索。眼看着“鬼”已经跟上来了,手哆里哆嗦的,平时闭着眼睛都打得开的锁这会儿怎么也捅不进去,急得满脸是汗。

风子殷看着姑娘慌张的样子停了下来,姑娘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嘎嘣!锁开了,姑娘推门进去,他也跟了上去。

一推门左脚刚迈进去,忽然心头一凛,有危险!

一抬头,一根大棒奔面门下来了,眼看要砸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转身大棒擦着鼻尖落地了。好家伙,这要是楔脸上十死无生啊。这要是一出场就杀青了,故事里那么多美女谁糟蹋啊?他放下柴火院进院子里,看向姑娘,此时姑娘又累又害怕已经摊在地上了。

“姑娘,你别怕,我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近姑娘,他也是这样说姑娘越害怕。

“你···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姑娘说着话,往后退,退到墙根了,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一团抽泣着瑟瑟发抖。姑娘一直哭,风子殷急了。

“姑娘,我是人啊,不是鬼,哝你看!”撩开乱发,用手随便擦了脸上的污泥,这才看出人的模样。姑娘没理他还是哭,

“姑娘,我要是鬼的话扶你作甚?直接一口吃了呀,再说我还帮你把柴挑回来了,你听过那个鬼给人挑柴火呀?”风子殷轻声说道。

“你真的不是鬼?”姑娘不敢相信。

“我真的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我有,不信你看。”风子殷证明给她看。姑娘慢慢地睁开眼看到地上果然伫立着一个影子,这才站起身来。定睛观瞧,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看错了,他只是披着头发而已。想想之前打过人家一巴掌,刚才又差点闹出人命,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不由得脸上泛起了红晕。

“刚才···那个···那个···我···我···我不是诚心的。”姑娘低着头摆弄衣角喃喃道。

“不妨事,不妨事,在下皮糙肉厚一巴掌不算什么,倒是让姑娘你受惊了。”风子殷笑呵呵地说道。

“你的脚怎么样了,我弄点药给你上上吧?”姑娘看见他的脚背又红又肿轻声问道。

“没什么大碍,不用麻烦姑娘的。”风子殷推辞道。

“那怎么行?这脚上的伤如果不治,日后留下病根吃这以后可有得受了,怎么能不管呢?”姑娘说着进屋去了。不大会功夫端着个药篓子出来,又打了一盆清水一条毛巾供他清洗。姑娘做到他跟前示意他坐下,然后准备抱起他的脚放进盆里。但是他腾一下站起来了,“姑娘,我的脚又脏又臭还是自己来吧。”

“没什么的,我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没干过呀?你就踏实住吧。”姑娘把他摁下了。

姑娘浸湿毛巾轻轻擦拭,把捣碎的药敷在患处,又裹上纱布。姑娘的手白嫩纤细,柔若无骨,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都有些失神了。姑娘感觉到了异样,有些羞臊,脸上又是一片绯红。

“抱歉,在下刚才失礼了。”风子殷这才回过神来说道。

“没关系的。”姑娘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一时间,俩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哦,对了姑娘,家中可有清水,在下甚是口渴,可否舍下一瓢?”风子殷问道。

“有,有,你等着。”说完姑娘进厨房舀一大瓢清水出来,

他接过水瓢,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擦擦嘴把水瓢换给姑娘。又拍拍酒壶说,“这壶空了,麻烦姑娘再打一瓢把它装满,谢谢了。”

“姑娘,我不能白喝你家的水,有没有什么活给我干啊?”男人又问。

“院子扫过了,柴也打来了,没什么活可做的,你就歇会子吧,况且你脚上还有伤。”姑娘摆摆手。

他沉吟了一会,一探头,看见厨房看见水缸空了。开口说道:“哎,对了,你刚才给我的酒壶满上了,现在我给你家的水缸满上吧。”说着顺手提起墙根下的两个水桶就出去了。姑娘想拦没拦住,看他跨门摇摇头转身进屋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桶水提来了,往返这么三四趟水缸就满了。水缸满了之后又把柴给劈了,干完这些活他也累得口干舌燥。解下酒壶拧开盖喝了两口,却听姑娘喊道:“大叔,水路上喝,喝碗酒吧。”

“噗——”一口水吐出来差点呛死。

“大叔,你怎么了?”瑛姑问道。

“额···没事,喝水太急,呛到了。”风子殷有些尴尬讪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