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月境高手全力一击,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化解。
“是您!”神秘人显然认识这和尚,还用了敬语。
“既然知道是我,你就赶紧离开吧!”和尚声音低沉有力,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走。”神秘人知道有这人在他不可能杀得了安谦,当即带着六人离开。
那和尚转过头去,几人才看到他的模样,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纵然没有一根头发,那英俊的面容依然可以吸引绝大多数娘家妇女。
而且其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浩然正气,这是在很多年老高僧身上才有的东西。
“二叔。”安谦直接对着和尚喊道。
“二叔?”欧阳梦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和尚,安谦的二叔,那岂不是当朝的一位王,怎么会来这里当和尚。
“您莫非就是当年的血狱王安玉杰。”陈林目光炽热的看着他。
和尚摇了摇头:“贫僧已经不叫那个名字了,现在我的法号叫做戒弑,施主直呼名字即可。”
“几位施主,这里离嘉兰寺已经不远了,你们赶紧赶路吧。”
戒弑说完就要离开,却看到了那死去的马儿,他左脚抬起,右脚落下时竟已经来到马儿面前。
“乖乖,这是什么武功。”欧阳梦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震撼无比。
安谦向她解释道:“这是我二叔自创武学,名曰百步折。看来我二叔武功又精进了很多,现在用起百步折来已经随心所欲。”
戒弑在一旁找了个基本没有人踏足的地点,一掌轰下去,地下霎时出现一个大坑,他轻轻把马儿放了进去,并填上土。
戒弑朝着坟墓鞠了三个躬,合掌练了一段佛经后踏着轻功朝嘉兰寺方向飞去。
安谦也来到坟墓前鞠了三躬,之后便回到马车上。
“你二叔是和尚去鞠躬可以理解,你去鞠躬干嘛!”一上车,欧阳梦儿就好奇问。
“万物皆有灵,马因我而死,我去鞠躬是应该的。”安谦神情肃穆,十分认真地说道。
其实就算他二叔没看到他也会这样做。
安谦最后看了一眼马的坟墓,其实那匹马本可以不用死的,但那样的话他的计划就要毁了。
回过头来,安谦发现欧阳梦儿正眨着大眼睛盯着他。
安谦有些不自在道:你盯着我作甚,我很好看吗?”
“嗯!”欧阳梦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额。”安谦无语凝噎。
“对了,你二叔怎么会出家,林叔说他当年可是和你爹并称安鳞双龙。”欧阳梦儿好奇问道。
陈林也凑了过来,
他也很想知道。比起美名满天下的安玉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安玉杰才是他们这些将军的偶像。
安谦叹了一口气,将这段往事说了出来:
“这也是听我父亲说的,二十年前我二叔同我父亲共同掌兵,我父亲做帅,他做先锋。
我二叔二十出头便已入窥星境,军中你们也知道,高手并不多,所以我二叔一直所向披靡。
但他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杀降卒,他认为一个有骨气的人不该投降,既然没骨气就不配活着。
我父亲多次告诫他都不管用,有一回他甚至坑杀了大禹五万降卒。弄得两国至今都还势同水火。
在他出家的那一年,二叔和父亲出使大禹,在回来的途中,他们被一群老弱病残围住,那群人不由分说抓住二叔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二叔虽喜杀降卒,但并不是什么坏人,相反他还经常将自己的钱分给死去士兵的家属,所以二叔并没有反抗。
之后父亲强行将二叔与他们分开,二叔就问这些人为何打他,他才知道这些人是他坑杀的那群降卒的亲人。
二叔那时候才明白那些投降的将士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他们的家人。
回来之后二叔便直奔嘉兰寺出家,以求洗脱他的罪孽。”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若是地狱王仍在,如今最强的国家就不是大禹了。”陈林感叹了一句。
三人差不多行进了一个时辰才到嘉兰寺,在大门外已经有一个年轻好看的小僧等候。
“各位可是靖玄王一行?”小僧模样不仅好看,声音也十分具有磁性。
陈林回道:“正是。”
“各位直接进去即可,这马就交给我安置吧。”
安谦和欧阳梦儿从马车出来,那小僧看到欧阳梦儿,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径直牵着马车离开。
这一幕被安谦捕捉了下来,这个小和尚不简单,安谦心中暗道。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看到欧阳梦儿这种绝色佳人,别说多看几眼,就是一直盯着移不开眼睛也很正常。
可这小僧只看了一眼就径直离开,可见其心智之坚,这小僧将来必成大器。
三人走进寺庙,欧阳梦儿好奇地环顾四周,嘉兰寺是中原三大寺之一,从不参与任何纷争,在江湖中地位很高。
欧阳梦儿发现这嘉兰寺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金碧辉煌,除了佛祖菩萨的金身
,其它都很简陋。
这时候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僧迎了出来,看他的袈裟似乎是嘉兰寺的主持。
“靖玄王殿下。”那主持朝安谦行了一礼,作为金鳞子民,这是本分。
安谦赶紧回了一礼:“方丈不必客气,我今后已不再是靖玄王了,您直接唤我安谦就行。”
那方丈似乎也听说了安谦的事,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方丈引着几人来到寺庙后的厢房。
“几位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安谦施主,请您先随我来。”在安顿完三人后方丈又将安谦引到安玉杰的住处。
安玉杰正站在门口等着,见到方丈到来,他行了一礼:“麻烦师父了!”
“无妨!你们聊!老衲先行离开了。”
“恭送师父。”
“恭送方丈。”
“你随我来吧!”
安玉杰将安谦引进屋里,并倒了杯茶给他。
“你派来的人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那群人做得太过分了!”自己的国家和侄子受到这样的侮辱,安玉杰十分愤懑。
安谦喝了口茶,淡定道:“二叔不必如此,自您和爷爷走后,那个家已不是家了,我走了也好,只是我们金鳞的百姓恐怕要遭罪了。”
安玉杰叹了口气:“要是你爹还在就好了。”
安谦并未回答,但一滴眼泪却从他的眼角流出,落入茶中。
安玉杰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头。
“对了,二叔,我母亲有一把琴你知道吗?”安谦突然想起这件事,说不定安玉杰知道。
安玉杰眼皮跳了一下:“那把琴你师伯也给你了?”
“嗯!”
“那把琴的来历大概是出自楼兰,我曾见你母亲催动过一次,其威力之强恐怕要在十二神器之上,不到万不得已谦儿你不可使用。”安玉杰面色凝重,那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恐惧。
“你还要记住,那琴尽量不要让别人看到,若是让楼兰的人发现,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安玉杰又紧张的强调了一句。
看到安玉杰这神色安谦越发觉得那琴来头不小,他郑重点了点头。
就这样叔侄俩一直聊到深夜,而安谦也在安玉杰这里休息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