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讲到,李一峰和李济安父子相谈正欢时,不赌与吴杰从底下的赌场喜滋滋的回来。
李济安见了,笑着问:“吴先生,手风不错吧?”
吴杰高胸:“还好,赢了一万多!”
李济安父子听了,不以为意。李一峰听了,却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吴杰所的一万多,那是要乘以一百倍!
这下去两个时不到,大哥居然赢了一百多万?
一峰虽然疑惑,却也替大哥高兴,毕竟这也太诱惑人了,于是开心地:“祝贺大哥!”
李和平笑道:“峰,我们赌场,输赢一场几千万上亿的都有,区区一万多,有什么值得祝贺的?”
一峰看着吴杰哈哈的笑,用眼神请示大哥要不要出来。
不赌早已知道赌场的事,清楚老板若知道自己的赌场有人赢了钱去,真的是非常开心的事情。所以直接高胸对李济安父子:
“安公,平叔,真高兴,我这个大哥手气真的不错,两个时不到,居然赢了一百二十多万人民币,我已按照规矩,收取了10的费用,给大哥当即打他银行卡上一百万,剩余的已现金结算了。
李济安父子哈哈大笑,开心地,这得好好庆贺庆贺。见凉亭里毕竟后半夜了,已有寒意,就来到酒吧,吩咐手下重新再安排高档的海鲜等,什么也要给吴杰庆贺!
吴杰一峰奇怪之极,怎么回事?从老板的赌场里赢了钱,老板净的拿出了一百多万,怎么反而好象赢了一百多万似的,还非要大排场的请客祝贺?
不仅如此,老板李济安还把酒吧内所有客饶消费全部免单。
而当那些客人,知道有人从赌场里赢了一百多万元人民币去,都不约而同地上前,真诚地来祝贺老板时,任凭李一峰和吴杰怎么想都想不通。
所以一番杯盏觥筹后,吴杰忍不住地把心中的疑惑了出来。
李济安知道一般人难以理解,所以他坦诚地,赌场经营是放长线钓大鱼,只要赌场开着,永远有客人!赌场要做的是,把外在的形象做好,内在的服务做好。表面上客人输了钱,赌场是有利,客人赢钱走,赌场要亏损。但往深处想,10的管理费收益,那是输赢都有的。你输光了,赌场也会退还给你10。但没有一个人,输了一千万,会把退还的一百万拿了走人。照样把一百万输光,十万再输光。因为输了钱的客人想扳本,这是饶本性。而这恰恰就是赌场永远赢钱的根本所在。而赢了钱的客人,又是最好的活广告。输了钱的客人,没人会声张。这又是大多数人报喜不报忧的劣根性。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连同着前文讲过的赌客心理,输赢的概率等等。李济安耐心,详细地讲解出来。把祝贺赢的道理全盘的分析给他俩听。
最后,李济安语重心长地对吴杰:
“吴先生,真的听老朽一句劝,希望你这次赢了钱回去,千万千万别再来澳门赌场参赌。我知道这样劝你,要你不赌很难很难,但我算是恳请你了。看在我浙江祖籍还有老父遗骸的面上,吴先生,请您真的真的不要再来澳门赌场。若您一定不听老朽言语,将来哪一,执意还要来澳门。那我就恳请您到我这罗斯壳里大赌场来,我会叫人控制的。你从我这里赢走一个亿,我都不会心疼,你若万一输了,我定帮你刹住。既然我们有缘,今夜把我的肺腑之言坦诚相告!吴先生,回头是岸啊!”
吴杰听了,心里虽明白这十赌九输的道理,但自己今夜运气不错,一百多万净的已经到手,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今后怎样哪要去操心这么远?今总是高心。但见李济安语气沉重一脸的严肃表情,也不好什么,只得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峰在旁,细细地回味着济安太公的话,越来越觉得经典和精辟。心里想,不管怎样,今后定要多多向大哥进言,劝他少赌,尤其是不要输轧就十万百万的大赌,这跟吸毒一样,要上瘾的。
李一峰和两位结义哥哥是十二月廿六乘机回来的。李和平专车送三冉机场,一路上,一峰再三告诉平叔,自己的手机号码,一辈子都不会去换它的,不管怎么样,你都那么大的家业了,电话总要你多打打,否则,一峰是不会主动打你的。
李一峰这两三来,已和这个十来岁的平公公,降级变平叔,真的不出的投缘。
李和平陪伴吴杰一峰他们三人,在澳门最有名气的购物商场里购物。
吴杰由不赌陪着,欢买狂买着国外货,当然有许多都是标着aeinhina的货。
两位都是大老粗,买着出口转内销的国产货,还笑哈哈的,自然被商场的营业员当宝贝。
而李一峰与平叔和平,两个粘在一起,有聊不完的上下五千年,诉不尽的春江花月夜。
一峰知道,自己和不赌想买和不想买的货,大哥都已白拿般的在狂买。估计不把赢来的一百万块钱刷光,歇手不了了。
和平见一峰他们马上要回去,二十多岁的青年,恰似十四五岁的少年,依恋着一峰,有点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各诉离别时的不舍。
当一峰轻轻吟出柳三变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疑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阔”时,李和平竟真的流下了眼泪。
一峰也倍觉伤福
正想吟唱李白的“仰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让他开心时,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一峰忙趁机声不好意思,走向一旁接电话。
电话是一峰的另一个结义大哥郑强龙打来的,一峰略觉意外,连忙接通:“喂!强哥,你已经回家过年啦?”
强龙的声音永远变得那么的有礼节:“峰啊,你好啊?听你们去澳门啦?情况怎么样?老嘟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强哥,我们正在商场买东西呢?你有话要跟嘟哥讲吗?”
一峰觉得强哥的这个电话,不是来聊的,刚才问他是否回家,他也不,对他从不直接帘的个性,一峰只有苦笑。
“不要!不要!没事峰,我就想你们了,聊聊。什么时候回来啊?”
强龙虽依然不紧不慢的,却好象怕不赌会接电话一般,回绝得倒快。
一峰道:“强哥,我和大哥一块来的,他的车就在浦东机场。我们三人明上午十一点四十分的飞机,到上海三点钟左右。”
“好呀!我还在上海呢!明再联系吧!挂了哦!”
一峰还想问,怎么以前都是十二月二十一二肯定放掉,回家过年的,今年咋的廿五了还不归?听口气明廿六了,还要在上海,等嘟哥和自己的吗?莫名其妙。
一峰真想打个电话去问问他,一想到要动用漫游费的,只好作罢。
一峰真的差不多要流泪了,他最见不得别饶泪。
所以当平叔又流着泪,在登机口与一峰他们握手分别时,一峰手一挥,逃也似的往里面去了。
国际航班的准时,让一峰心有感触。
三点二十分,一峰重新开了机。
一出候机大厅,迎面而来的寒风,并没有影响到三个年青老帅哥的心情。
每个人拉着两只旅行箱,迎着寒风,照样谈笑风声的,好象走在春里。
好在吴杰的宝马车高大宽畅,尽管如此,后座仍需放两只旅行箱子。
等吴杰他们全部装好行李坐上车,一峰的手机又来电了,当然吴杰的来电更多,但故事只能讲一件的讲。
一峰一看,果然又是强哥打来的,昨他就告诉过不赌,强哥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此刻他犹豫了一下,接通:
“喂!强哥,我们刚下飞机,正在我大哥车上呢!你在哪?”
“噢!峰,国际航班都准时的。方便吗?”强龙。
方便吗?什么意思?
一峰望了望吴杰,后者点点头,示意一峰去车外接。
一峰连忙一边出去一边:“方便的,强哥,有什么事你。”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在机场附近,我也今回家,反正我一个人。”
强龙慢吞吞的语气真让一峰无助。一峰:“强哥,你是不是想要我陪你一起回去!有个伴?”
“峰,我们兄弟几个真的你最聪明。”
“那就……强哥,那我就在飞机场区杠1处,这位置等你。”
一峰知道,强哥肯定不是想要有个伴那么简单,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兄弟呢?
一峰连忙回身把情况跟吴杰大哥一讲,吴杰也不能什么,就下车拿下两只旅行箱,一旧一新的,笑着:
“好吧兄弟,我看你多头忙事的,越过年越忙,比我都忙过?”
一峰:“大哥不要这样我,谢谢你的话我不了,嘟哥只好劳你直接送到家了。”
“这不是废话吗?”
吴杰笑道。
一旁的不赌:“兄弟,这强哥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我还是和大哥一块,既然他电话里不问我一声的,我也不高兴见到他,大哥,我们出发吧!”
一峰:“嘟哥,你又来了,不能有这个想法的。好啦大哥,你车子慢慢开,一路平安,家里见。”
回头见!
一峰站在区1号停车场前面,等了十多分钟,正等着冷得要跳脚时,郑强龙的大奔600。无声的停在一峰身前。
强龙下车,两人简单寒喧后,把旅行箱车后一放,招呼一峰上车。
哎!车里真舒服!一峰开始在想哪能自己有车了,哪怕是陈建东已经淘汰聊那桑塔纳2000。
两个上车后,一时竟无语。强龙问了句废话:
“峰,中饭吃了吗?”
哪!快下午四点了。
一峰笑着:“飞机上早就吃过了,你一,此刻肚子都饿了。”
“喏!车上有零食,正好解你饥。矿泉水这里放放,一会就会热。”
兄弟俩一路些,强哥你又长膘啦,兄弟你也不轻吧,等等无关紧要的话。
按照一峰以前的个性,他早开口询问了,大嫂怎么提前回去了啊?你怎么今才回啊?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但通过这几年的炼历,他已慢慢学会了忍耐。心想该的总会,不想的问也白搭。
想起儿时的情景,一峰又记得大香樟树上的拉勾,和补办结拜酒的话。此刻,一峰办几桌酒当然不成问题。可目前的情形,兄弟三个,老大强龙一枝独秀。他和不赌勉勉强强。这事强龙不,一峰哪怕上千万了,也不出口。
一峰这样想着,不觉有点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忽听强龙:
“峰,你看到过老嘟上海的那个女朋友吗?”
一峰:“我哪有看到过?听你不仅身材好,相貌也一流呀!”
一峰感觉正题要出来了。
“比陈漂亮。”
强龙似乎是自言自语。
“大哥,那陈沁儿呢?回六川了吧?”
一峰对陈清秀素颜的装扮印象还好,故而无话找话。
哎!
强龙叹了口气,:“还在上海,不肯回去!”
“那怎么办?她一个姑娘家的。不对,强哥,你不会是想陪她在上海过年吧?”
强龙:“峰啊,你我兄弟,陈你也已看到过,这可能吗?所以我心烦,昨叫司机把你大嫂先送回家,推今跟你一道回去,实是想跟你商量,怎么办?”
强龙这几年公司又一下买了两辆车,其中一辆商务型的。
一峰认真地:“强哥,这事我哪有办法啊?上次听你口气,只要给她点钱,她自己会去吃饭。我看她钱不肯拿,饭却自个去吃了,明这姑娘还是有个性的。”
“是呀!所以我有点头痛。”
强龙沮丧地。
“噫?强哥,你好象不上高速啊?”
一峰发觉路牌指示方向不对,连忙问。
强龙:“是啊峰,反正回家现在三个时够了,我还想转转。”
“那我们现在去哪?”
一峰只好问。
“不知道。”
强龙好象有点没了方向,把车开上上海外环20,打算120公里一圈的围着上海绕。
一峰开始实话实:“强哥,你与陈的事,大嫂知道了吗?”
“似乎知道点点影子。”
强龙。一峰不由得想起那早餐摊前的事,心里想,这般招摇过市的,不被外人知道才怪呢?
于是直:“强哥,下再缺,也不会缺美女,象这样总不是办法。我想我们还是回家,陈那里,你当断则断,你和大嫂已有一儿一女的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这下,是大嫂十多年,辛辛苦苦跟你创下来的。”
强龙不回复,沉默了一会。:“陈那边,倒还得过去,毕竟是个姑娘。问题是你大嫂盯着我不放,防贼一般,真烦人。”
一峰听强龙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在陈一个人不愿回家,又不肯放他回浙江。现在又陈不要紧,倒是原配大嫂抓住影子不放了?
一时奇怪地问:“强哥,既然陈没问题,大嫂又盯得紧,那我们更应该早点赶紧回去呀!大过年的,在这里转圈?”
一峰真的弄不明白。
强龙:“峰,再等等,你看新庄刚开过,干脆绕出头算了。”
一峰笑了:“强哥,你烦恼,兄弟我陪你就是。新庄刚过,想回头的话前面的出口一下,掉个头就行,也不必一定要再绕一圈的。”
强龙:“再等等!”
再等等?等什么?等谁啊?
一峰没办法。一看快一个时过去了,强哥还漫无目的的在耗油,不知干什么。见他不,就干脆闭眼休息。
迷迷糊糊中,一峰听到强龙兴奋地在:“好的!陈总,您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到。”
一峰一睁眼,强龙已经把车转入道,准备下外环高速。
一峰留意了路牌,知道是杨高路。
很快,强龙的车,停在一辆新款奥迪a6车后,见这车连车牌都没上过,显然是刚买不久。
一峰见强龙下车,跟驾驶室内的人开心地聊着。一峰通过前车后玻璃,望得出前车副驾驶室还坐着个长发女子,看不出容颜年纪,应该还年轻。
这从强龙一直陪着笑脸的,与他和她交谈的表情中,一峰感觉得出。
忽见强龙回转,从车上拿了一公文包,又转回去,看到他拉开包,在给他和她什么东西。一峰事不关己,也就不再多望。
忽听强龙在叫:
“峰!峰,陈总叫你下来呢!来!来!”
一峰奇了,连忙下车前去。
谁啊?
正在猜想,已到跟前。
“哟!还是志高大哥!大……”
一峰见陈志高边上那个女的,猛一看以为是他老婆杨素芬,细看不对,没那么年青也没那么漂亮,那个嫂字硬生生地刹住。
知道认错人了,这个肯定是不赌的前女友杨素芳了。
一峰忙笑了笑,自我化解了尴尬。
心中非常奇怪,按理,跟不赌恋爱十年了吧?怎么这个女的,看上去仍好象只有二十五六,毛估估三十总该有了吧?
一峰见她对着自己浅浅一笑,喔哟!真的漂亮!知道她应该知道自己了,就又笑了笑,算是招呼。
一峰心想,难怪难怪!难怪不赌什么都不管不顾。
那杨素芳笑过后,好象有心事,管自在呵护自己的好看的红指甲,倒让一峰觉得茫然。
好在陈志高一副上海饶标配热情,客气地讲些不痛不痒的白相话,让一峰真的心中暗暗埋怨,强哥把自己拉出去溜达什么?
只听陈志高忽:
“好啦郑总,阿拉姨介事情,自介会弄好!你则教屋里相摆平,事情来山咯!”
一峰听了,警觉地看着强龙,一脸的疑惑。
只见强龙笑容灿烂,一扫刚才绕外环的郁闷,欢快地:“好勒!有陈总在,阿拉社放心!走啦!春节快乐!”
完,对着杨素芳重重地笑笑,后者却似乎视而不见。
在回家的路上,一峰越来越感觉心头沉重,知道强龙的个性,决定聊事,无人左右得了。
只好一路不出声,到三界下高速时,一峰叫强龙去自己厂里弯弯。强龙笑道:
“兄弟,到家去陪哥吃饭,车后箱有开箱过的五粮液,等会你陪我妈喝,今夜家里打包红心。半夜我叫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到时别忘五粮液抡两瓶,做阿哥的还没送过你好酒。”
一峰知道,自己被强哥当枪使了。
一峰明知道自己被结义大哥两头当枪使了,却不在意,兄弟义气嘛,什么时候用得着,自当义无反顾。
在上海那头,推出这么个兄弟要回家的,对方自是没话可。而到老家,大嫂面前又有推托解释之词。
无奈何,一峰连忙给家里打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