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栖皱了皱鼻子,停下了脚步:“怎么会没事呢?你的手都跟猪蹄子似的了,还有,你衣服还是湿的,不冷吗?”
话刚说完,她自己先打了个喷嚏。
回头一看,阶梯最上方的暗门已经完全关上了,没有了白磷燃烧后所带来的温度,并且姜时栖的衣服还都是湿的,现在简直冷如冰窟。
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姜时栖咽了口唾沫,对着这一片黑暗中试探性的喊了声:“大公子?”
没人回应。
鼻腔里却嗅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熏香,可这味道实在太过浓重,比起香,它更熏。
姜时栖满脸嫌弃的伸手挥了挥,摸着黑继续往前走,突然之间,她感觉到眉心的花钿一阵发热发烫。
她正奇怪着呢,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姜时栖被摁到了地上,后背与阶梯的尖角碰撞,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被撞得移了位,后脑勺撞得生疼,可那只手还是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人在濒临死亡时,总是能够激起某些潜能,姜时栖用力挣扎着,用手死死的试图扯开那只手。
可那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姜时栖脑袋里像是有蜜蜂嗡嗡作响,氧气一点的流失着。
她拼命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大,大公,子,救我。”
只有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姜时栖的鼻尖似乎从身前死命掐着自己的人身上闻到了扶苏身上所特有的淡淡檀木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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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栖悠悠转醒时,眼前一片明亮。
她刚想坐起身来,结果眼前一黑脱了力,就在脑袋即将撞上背后坚硬的墙壁时,被一双手所阻隔住。
姜时栖摁了摁胀痛着的太阳穴,眯起眼睛往旁边望,只见着扶苏靠坐在她身旁,目光紧紧盯着地面,右手却伸出垫在她的脑后。
她张了张口,嗓子却疼得厉害,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姜时栖咳了几声,依旧嗓音沙哑,几乎听不出自己在说什么。
这时,扶苏才开口了:“现在是第四道门,第三道门里有某种令人致幻的毒雾,我对你出手了,对不起。”
姜时栖蹙紧了眉头,这才想起了一点零星的记忆,记忆的最后,她被人掐晕过去了。
虽然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她已经猜到了,但依旧觉得心里堵得慌。
但姜时栖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忍着嗓子撕裂般的疼痛道:“没关系。”
声带受损了,甚至破裂,以至于她的嗓子一说话就疼得厉害。
扶苏垂着头,像只落魄的某种大型犬般,像是在懊恼着些什么。
姜时栖将手搭上他的手背,对着他笑了笑,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
扶苏的目光却紧紧凝视在她脖颈处青紫的掐痕上,平平地扯了扯嘴角:“我最大的弱点,大概就是太过于自信,以至于让你平白无故受了这些伤。”
“我很抱歉,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从现在起,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