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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顺着御书房外的台阶向下走,与那佝偻身影刚好走了个照面,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内侍,年龄看样子和王寿差不多,但是这老内侍身上的阴鸷气息却和王寿截然相反。
老内侍与云澜两人擦肩而过,这时,清晨时分的一绺凉风吹过。
“站住。”
两人交错走过的一瞬间,那佝偻的身影背对着云澜冷声说道。
瞬间,云澜的眼神之中划过一道冷芒,上一次跟他说这两个字的,被他砍掉了一只手。
那佝偻身形的老内侍转过身,盯着云澜的后背问道:
“咱家见你面生,想必你便是那新来的小内侍云澜吧?”
云澜淡声吐出两个字:“正是。”
“哼哼......”
那老内侍冷笑两声,然后说道:
“小内侍,陛下不过是饶了你一命,自己这尾巴就翘上天了?就冲你这敢背对着咱家说话的态度,咱家便可让你在这内苑之中生不如死,你可知咱家是何人?”
云澜缓缓转过身,同这老内侍四目相对,他皱着眉头,心中纳闷自己何时招惹这老东西了?
那老内侍见云澜皱眉,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这皇宫里的内侍宫娥,就没有几个不怕他的。
当下这老内侍傲然道:
“咱家刘坤,乃内卫司督管,你可以称呼咱家为刘总管,小内侍,今日你对咱家不敬,好在咱家大度,也不与你这刚进攻的小内侍计较,你自行去司礼苑洗半个月的恭盆,以作小惩大诫。”
听着刘坤所言,云澜眼神愈发冰冷,而刘坤感受着云澜眼神的变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个小内侍好像不怎么好处理。
果然,只见云澜盯着刘坤的双眼,然后慢悠悠吐出三个字:
“老杂毛。”
刘坤顿时脸色大变,他气得整张老脸直哆嗦,手指着云澜喝道:“小、小杂种,你、你说什么?!”
“老杂毛。”
云澜回给刘坤的依旧是那三个字,语气平淡,根本没把眼前的刘坤放在眼里。
“你、你......”
刘坤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而这时云澜瞪着刘坤,又一次说道:
“老杂毛。”
说完,云澜还向着刘坤挑了挑眉毛,意思很明显,我说就说了,你能耐我何?
“哼哼哈哈哈!”
那刘坤被气地忽然大笑起来,随即向云澜冷声喝道:“好个放肆的小内侍,今日咱家就来教训教训你!”
说完,刘坤顿时手上运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双手朝着云澜便抓了过去!
云澜急忙运气内力,然而之前在太医院内他真气逆流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骤然迎敌竟然一点内力都用不上!
这一瞬间,云澜只能干运起九阴鬼爪抓向了刘坤的双手,嘭!
两人一交手,一股阴冷而狂暴的无形气劲便顺着刘坤的双手侵入了云澜体内,一时间云澜只感觉自己好像伸出腊月寒冬之中,通身冰凉!
同时云澜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原本正不停转动着修复自己内伤的圆盘此刻飞速的转动了起来,看样子就好像这刘坤的内力为其注入了能量一般!
“嗯?!”
刘坤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真气打在眼前这云澜体内就好像泥牛入海一般,竟然带不起丝毫反应!当下刘坤骤然加强了内力的运转!
原本就浑身冰凉的云澜瞬间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刘坤这股气劲冻得他浑身颤抖,眼看着不能和刘坤这么僵持下去,云澜双手一翻,便握住了刘坤手腕,五指用力捏了下去!
若是云澜此时内力正常,他这五指捏下去刘坤最少也是手骨脱臼,然而现在云澜居然没有对刘坤造成一点伤害!
唰!
反倒是刘坤反手死死扣住了云澜双手,脸上尽是狞笑:
“哼!小内侍如此狂妄咱家当是有多大的本事,却没想到真的如王寿所说是个一点内力都没有的废物!”
接着,刘坤双手用力一抓,云澜只感觉手腕生疼,下一刻,刘坤猛地将云澜往自己身前一拉,然后双掌用力打在了云澜胸前!
“噗!”
云澜吐出一道血箭朝着身后的方向飞了出去,刘坤正要欺身赶上,这时,就在这时,忽然从刘坤身后跑过来一个内侍,这内侍看见刘坤急忙说道:
“刘总管你在这啊?那就太好了,陛下让我给你捎句话。”
刘坤顿时无奈,只得舍弃了云澜转头看向那内侍,躬身说道:
“臣刘坤躬听。”
那小内侍看了看被刘坤打飞出去的云澜并无大碍,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向刘坤说道:
“刘总管,陛下让您不要找这内侍云澜的麻烦。”
刘坤皱眉道:“不可能,陛下怎么会关心一个小小内侍?你且将陛下原话说与我听!”
这小内侍明显是有些惧怕刘坤,他颤抖着说道:
“刘总管,您听好了,陛下原话:告诉刘坤,不要去找那小内侍的麻烦,朕不想他死。”
听到这,刘坤心中才释然,原来陛下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取了这小内侍的命,当下刘坤转头看了看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云澜,向自己身前传皇帝口谕的小内侍说道:
“好,你回去告诉陛下,就说咱家一定注意,绝不会让这小内侍出现性命之危。”
那小内侍闻言向着刘坤微微一点头,然后转身飞快的抛开了。
就在这小内侍和刘坤说话的时候,那后边被刘坤一掌打飞出去的云澜惊讶地发现一件事,自己真气逆流而造成的伤似乎随着刚刚刘坤真气的侵袭而治好了!
虽然此刻内伤仍在,但那是因为刚刚刘坤真气袭击所致,此时那圆盘依旧在转动着修复自己的内伤,不过随着刘坤真气的减少,这圆盘转动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这时,刘坤送走了前来传皇帝口谕的内侍,转身看到云澜居然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来到云澜身前,讥讽道:
“哼!”
“咱家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怎么着?想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呢?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哈哈哈哈!小内侍,咱家告诉你,就算给你一百年,你也是任由咱家揉捏的小杂种!”
此刻,天边乍现一道红晕,晨风飒飒,吹起云澜的衣袍。
云澜一抹嘴角的一丝殷红,停止了身躯看向刘坤,满眼尽是鄙夷:
“老杂毛,我要捏爆你的狗头哪还需要等十年?”
“就你,十年?哼哼,这一刻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