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之心下大惊!
“这小子内力好生奇异,不止浑厚精纯不说,还具有反震之力,竟是将我的劲力震了回来。”
未免拳劲全部涌入经脉,常敬之即时撤拳,一股劲力涌入体内后,使得身体踉踉跄跄退后数步方才站稳。
而楚方虽是受其一掌,但大部分劲力皆以卸去,只是受些皮肉劲力,自是无碍。
“好小子,是我输了!”
常敬之虽是说脾气不好,极好面子,可也算的上名家风范。
即使是他将七伤拳全部使出,也未必能胜过楚方。
反正今日都报不了仇,索性不如痛快一点的好。
“是常前辈承让了,小子自问没把握胜过常前辈。”
楚方见有所缓和,也不介意说几句客套话。
“好,老夫就给你丐帮一个月的时间。”
常敬之看了看儿子的尸体,做出决定,“届时,你丐帮还给不出交代,莫怪我崆峒派找上你们总舵要人!”
“多谢常前辈。”
何沛然松了口气,有这一月时间,也算是多了些把握调查。
常敬之走后不久,门外便有丐帮弟子来报。
“启禀二位长老,扬州传来消息,战狼帮已经正式向武林打出旗号,改为‘白驼宗’,此刻已然全部把控了扬州河道。”
“白驼宗?”
楚方愣了愣,白驼山这么快就亮出旗号,想必陈友谅攻克扬州在即。
不过,以白驼山的势力,确实不可小觑。
“还有何事?”何沛然见那人吞吞吐吐的,当下问道。
那名弟子低头看了看楚方,弱弱的说道:“还有,白驼宗已然下令,说是凡白驼宗门中之人,只见到楚长老,就要……杀无赦!”
“岂有此理!”
何沛然一脚踏碎地面石砖,很是愤怒,“这是公然欺我丐帮无人,对我丐帮长老下追杀令!”
楚方见状,笑了笑,“何大哥莫急,这白驼山远在西域,其门中高手未必尽数踏足中原,短时间内,对我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何沛然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好在咱们扬州的弟子已经尽数撤离,他们也无法横加毒手。”
是夜,凉风微拂。
吴长老,以及张四侠和俞芸汐回了分舵。
因为怕错过什么消息,张松溪与俞芸汐二人这几天就住在分舵后院,与丐帮共同追查那些黑衣人的下落。
此刻,几人正聚在内厅商议。
吴有为叹了口气,“近来几天都追查不到殷六侠的下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当真是奇怪!”
丐帮大通分舵的弟子足有五千余人,分散在整个江浙一带打听,却依旧没有那帮黑衣人的下落,让吴有为感到莫名的无力。
张松溪道:“近来为我六弟的事情,有劳众位丐帮的兄弟,张某当真是过意不去。”
“张四侠言重了。”吴有为很是惭愧,“殷六侠在我等眼皮底下遭人暗算,我丐帮责无旁贷。”
何沛然拱手道:“殷六侠原是为追查凶手而来,却未对我丐帮有任何过分的举动,我等敬佩武当各位侠义,自是该尽心尽力!”
“奇怪!”
楚方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
张松溪问道:“楚少侠可是有什么线索?”
楚方说道:“我与这些黑衣人倒是打过交道,但他们向来是对武林中人下狠手杀害,却从未见过暗中弩人,所以这才有些疑问。”
“不好!”
俞芸汐心思细腻,大胆猜想,“莫不是这些人盯上了武当?”
那日,黑衣人所为应是想一起将她弩走,只是后来因为楚方帮忙,而未曾得手。
想来,黑衣人弩走他二人,是用来威胁对付武当,才是他们的目的。
张松溪觉得俞芸汐所言倒是很有可能,即时拿定主意,吩咐门下弟子。
“你们明日尽早启程,赶回武当禀告掌门此事,让武当上下加紧防范。”
“是,弟子尊令!”
几位武当弟子赶紧准备,一早便要上路。
而张松溪和俞芸汐,还是要继续沿着江南一带寻找殷六侠。
夜色微亮,俞芸汐独自在后山练剑。
剑招摆动之下,树上落叶飘零而至,倒像是跟着她的心境一般,萧条没落。
“还在担心你殷六叔?”
楚方也是来此练功的,不想会遇见她。
“何用你管我!”
俞芸汐自幼因病丧母,又在武当的男人堆里长大,根本没有朋友,所以性格一直冰冷如霜。
而且,她一直受长辈侠义熏陶,嫉恶如仇!
所以对楚方这种成天嘻哈,又行为不端的人,可没什么好感。
“得,算我白说。”
楚方摇了摇头,径自练起了掌法。
“嗯?”
俞芸汐见他掌法神妙,每一式皆有浑然天成,化繁为简的精义,颇为好奇。
她上次便见过楚方使用此掌法,但今天再见,觉得这小贼又有精进,似乎将此掌法练至大成了。
她上前一步,好奇问道:“听闻你师傅是华山派一代宗师辕不弃,辕前辈?你这武学也是他所传?”
“是啊!怎么,你想要……”
见她上前,楚方做出一副保护自己的样子。
“你!”俞芸汐没好气道,“辕前辈武功自是卓绝,可我武当弟子也不屑偷学旁人武学。”
楚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角略微上扬,“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说的是那个。”
“污言碎语!”
俞芸汐何以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当下便不再理会。
“嗯?”
楚方一愣,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你说要见我师傅呢。”
“怎么,这也算污言碎语?”
“混蛋,你耍我?”
俞芸汐的雪白脸庞,更是冷若冰霜,其内心的忍受已然到达了极限!
楚方见她处于暴走的边缘,还在疯狂试探。
“干嘛?冷着脸就厉害了,我还会变热呢。”
“死!”
俞芸汐本就心中郁结难梳,此刻再是忍受不住,一剑便翻出数招,直逼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