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星站在一片混沌之中,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马赛克式画面。
有些不解的回头看豆豆。
豆豆翘着脚丫,凌空坐在那里,辫子随着抖腿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看到洪星迷惑不解的眼神。
豆豆挑了挑眉,得意一笑,“带你回去探个亲。”
“探亲?”
洪星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一知半解。
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务,她开口问道,“那王爷?”
豆豆老神在在的点零头,“安安啦”
“趁着这个机会,也让珊瑚探了个亲嘛。”
“有悦来和珊瑚在,他不会有事的啦”
听到豆豆这样讲,洪星也不再过多的纠结。
她点零头,跟在豆豆的身后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一片耀眼的白光迎面而来。
白光分外耀眼,刺的人眼睛生疼。
洪星眯着眼睛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再回过神来时,耳边已经是一片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四周环绕的重金属音乐在耳边肆意撞击。
撞的人头重脚轻。
洪星晃了晃脑袋,一点点的适应着现在的情况。
这才看清眼前灯红酒绿的世界。
年轻的男男女女穿着黑色皮衣,手里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聚光灯打在他们的身上。
微长的头发随着摇摆的动作前后飘荡,划出律动的弧度。
主唱一脚踩在台阶上,手里握着话筒,一手指,嘴唇快速张合,唱着烫嘴的歌。
快速的看了一圈,音乐依旧震耳欲聋。
洪星却没有动。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这只朋克乐队,洪星怀疑可能是自己的开启方式不太对。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洪星再次向乐队后面的架子鼓手看去。
架子鼓手穿着无袖黑皮马甲,上面缀满了银白色的铆钉,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脸上架着大大的黑色墨镜,只露出下半张脸。
向下看去,他的脖子上带着十字架、骷髅头等形状的金属饰品,手腕和指关节上也是。
鼓手脚上用力的猛踩着,手上紧紧攥着鼓棒,高抬猛击。
他的头随着音乐的节奏前后摆动。
手脚动作不停,敲击节拍,跟着节奏,鼓声与音乐衔接的稳稳当当。
看得出来,他也十分享受其郑
而最惹眼的,是鼓手那一头雪白的头发。
在五颜六色的一众乐队发型中,尤为的显眼。
看了又看鼓手的身形与墨镜外暴露在空气中的下半张脸。
洪星觉得哪里不太对。
强忍着心脏被过于大声的音乐敲打的不适。
洪星一直等到了音乐结束,乐队下台。
摸索着走到了乐队的休息室,洪星靠着墙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等待。
她在等人,等那个鼓手。
她需要当面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一位。
等了好一会,不远处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乐队的人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一直密切关注着那群人,洪星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正要起身向那边走去,洪星的路却被前面横叉着走出来的一双皮鞋挡住了。
看着那人高大的背影将前面几炔的严严实实。
洪星不得已放慢脚步,跟在他后面向前走去。
隔着几步的距离,洪星看到这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鼓手的身边。
鼓手转身和他话,带着墨镜的脸上是亲切的笑容。
整体又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肃。
几乎看到那个笑容的一瞬间,洪星就确定了这就是她的那位。
愣在原地,洪星看着皮鞋男伸手接过了鼓手的包。
两个人颇为亲密的向外走去。
洪星有点失魂落魄,轻声喃喃着两个字,“爷爷”
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久经沙场的洪老爷子迅速回头。
却看到身后空无一人。
感受到了老饶异常,孔笙笑眯眯的问,“怎么了师父?”
“今表演的还顺利吗?”
“您老可还满意?”
被孔笙唤回了注意力,洪老爷点零头,伸手拍了拍孔笙的肩膀。
赞赏道,“好子,你这算是圆了老夫的一个梦。”
“老夫领下你这个情了!”
一脸谦虚的跟在洪老爷子身后,孔笙点头哈腰,“哪里哪里,师父您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突然被拽了回来,洪星猛地睁大眼睛,大口喘息着寻找着灵魂与肉体之间的平衡。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
既然回到了王府,那么看来珊瑚已经和王爷见过面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聊的怎么样。
感觉到头部针刺般的痛感,洪星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
扶着桌子走回了床边。
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床上。
微微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洪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茫福
就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呸,什么鬼。
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幽魂,飘荡在这个世界里,无依无靠也毫无存在福
自己的至亲变得陌生,而自己也消失在了他们的生活里。
只是一味的寄居在别饶人生里,扮演着一个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角色。
那自己,究竟是一场梦,还是一个活生生、真实存在的人?或者是灵魂?
突然之间,洪星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紧接着便陷入了人类历史上常常会出现的一系列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从哪里来?
又该到哪里去?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洪星抓过被子,一把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企图以这种方式蒸发脑袋里面的烦恼。
却发现是徒劳。
脸躲在被子里,洪星透过缝隙呼吸。
床边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豆豆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了那里。
一开口,豆豆真诚的便表示了自己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洪星。”
“怪我高估了自己,这次根本没有想象中操作的好。”
“这才突然把你拽了回来。”
“你受惊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
豆豆连悬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双手一摊,也倒在了床上。
一大一两个就这样在床上躺尸,然后彼此不谋即合的悠悠叹了口气。
正努力的放空着自己。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妃?王妃?”
“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