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欲离凝视着初苒，突然问道。
“沈君知，很真实的。”
她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欲离抱住了她，含住了她的耳垂。
“乖，回去处理一下，好不好。”
初苒没有说话，许久，才微微点头。
暗一还在屋外候着，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去拿些药来。”
屋内传出来声音，暗一一愣。
两个人吵架了？
还受伤了？
暗一心里焦急，却不敢进去，只得到附近的药铺去买些伤药。
极尽自己最快的速度。
“陛下，您……”
暗一打开门，看见的，便是地上的一滩血迹。
殷红。
血，在蔓延。
沈君知的胳膊上，在滴血。
妖艳。
浓浓的血腥味。
暗一呆愣在那里。
“陛下……”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陛下。
妖冶。
像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人。
床上的帘子被落下，暗一看不见里面的人。
芸姑娘……死了？
“药给我，你出去。”
欲离接过暗一手中的药，将暗一赶了出去。
暗一似乎有些不情愿，几次看向帘子里的人。
“陛下，您把芸姑娘……”杀了？
欲离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滚出去。”
暗一想说什么，却被他的眼神制止，定在那里。
陛下……
何时有这样的气势了……
暗一没有说话，只得默默的走了出去。
欲离拿着手里的药，看向床里的初苒。
蘸上些许药液，细细地在她龟裂的伤口上擦拭。
似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用在这上面了。
初苒一把抢过药，在欲离的手腕上涂抹，很用力，很迅速。
然后，才自己涂了起来。
“很慢。”
欲离微微一愣。
许久，他才拿起纱布，慢慢的包扎。
“好看吗。”
初苒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结，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只感觉他将自己的胳膊扣住。
被他拉入怀中。
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中，有些清冷，有些许微醺的气息。
“不必这样。”
她刚才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要弄伤他和她自己？
为的是……让他后悔啊。
为的是，让他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疯狂的一个人。
让他离开她。
让他嫌弃她。
让他害怕她。
这就是她的目的。
她不想让她自己，在和他在一起之后，再狠心离开她。
她受不得抛弃。
受不得背叛。
她心里的柔软。
而今毫无遮挡的展露在他的面前。
很脆弱。
经不得一点伤害。
他只有，好好的护着，好好的爱着啊。
这是他的选择。
这是他用灵魂来换取的。
是他先招惹她的。
他，决不能，做那个先放手的人。
“真的，不必这样……”
“我很爱你。”
“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后悔的。”
初苒微微一愣。
良久。
她抬头。
凝视着沈君知。
“好。”
“我信你。”
“只信你一次。”
声音有些许软糯。
褪去了当初的清冷。
像是一个小刺猬，把它的所有刺都收了起来，全心的看着那个对她好的人。
欲离露出笑容。
“待你完成你的使命，当我的皇后，掌管后宫天下，可好。”
初苒微微一愣，缓缓摇头。
“那我便辞了这皇位，陪你共度余生。”
“会舍不得吗。”
“不会。”
“我只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