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纠缠，在对抗。
狰狞的面容，狰狞的目光。
路凡觉得这面容还是在看着他自己。
“嗡！”
路凡脑海中顿时轰鸣不断。
天地瞬间完全静止了，连一丝风……都没有了。
没有丝毫声响，也没有丝毫反应。
灵魂净化，雁成消失！
雁成的头颅蓦然耷拉了一下，似乎耗尽了所有的生机，死亡了。
路凡骇然。
更让路凡惊骇的还有接下来的动作。
不属于别人，而是真真正正地属于……他路凡自己！
他要自爆！
他的躯体要爆炸！
在那一瞬间，路凡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躯体。
在那一瞬间，自己的躯体竟然自动漂浮了起来，就像是躯体下方真的又涌起的水面一样。
那是一个骷髅体！
通体灰色、连一点血肉都没有的骨骸！
陆凡在惊骇，惊骇地感觉自己天灵盖，都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掀飞了。
自己或许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奇怪、死亡的……骷髅！
“轰！”
陆凡躯体爆炸的瞬间，他的灵魂蓦然就与那雁成躯体上被净化遗留下来的灵魂之力融合在了一起。
呆呆地，一动不动。
紧跟其后，脑海中一段段的人生记忆，便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中，一一呈现，却是这身躯原本的人生记忆。
不！
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属于他的记忆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雁成，养心宗大祭司。
而养心宗位于这个水灵国的东南区域，以养心来聆听心脏跳动的旋律而闻名于这个水灵国。
水灵国是这个水灵界的位于国度，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反正自雁成有记忆的时刻就已然存在了。
这个水灵国，不知怎么地让路凡想起了他路家所在的王朝，那是赫赫有名的云王朝，也是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然存在，甚至听老一辈人说，已然成立了几百上千年。
让雁成更加熟悉的，还当属那种修行界的修炼方式，这养心宗甚至水灵国度流行的修炼境界划分，也与路家所在的云王朝相同，这瞬间就让路凡不由得怀疑，这个地方有可能是在云王朝某个角落，但是这个养心宗的名字，他是想破脑袋也美哦与一点熟悉感。
修行第一金花境，九层炼体度金身，分别为下三层肉筋皮外炼，中三重骨五脏三髓内炼，上三重四窍真气气花神炼，练成金花，方可开辟胸口中丹田。
第二玉花境，灵气炼体，凝聚玉花，方可开辟眉心上丹田。
第三九花境，九层可生出九朵神识之花，即为先丹田宫，明堂再天庭，先洞房后极真，先流珠后玄丹，先玉帝后太皇，九花合一方可开辟紫府。
第四紫府境，紫府之气为孕育元神的根本。
第五元丹境，气而聚丹，丹方可化为元神胚胎。
第六元神境，元神为通天之阶梯，方可有机会感悟天道意境。
第七意境天，生意境则通天，此可为神境之下的最强横大能。
对于神灵境界，路凡也没有雁成记忆中得到太多的消息，仅仅只有只言片语，那就是养心宗祭祀之力归属于那个雁心神灵。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神灵？”
路凡起初还不在意，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了最后，就瞬间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了。
“要真的是神灵，那岂不完蛋了，我把他的大祭司给弄死了，到时间会不会来找我！”
路凡不感想象，神灵到底有多大能力，但是就他路家所在的云王朝，据说已经将近上千年没有出现了神灵修士了，而他路家家主路藏回，也仅仅是紫府境界的修士。
当初在他小的时候，他有幸看过自己爷爷也就是路家家主亲自出手，简直都是惊天动地，一手盘山印，瞬间将一妖气滔天的癞蛤蟆给镇压了。
而现在更让路凡惊骇的是，那个雁成的境界，不是紫府境，也不是元胎境，而是以前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元神之境。
而且还是不是元神初期，而是即将沟通天地，感悟意境的元神后期。
这元神境后期的大修士，竟然被自己给一下子弄死了？
路凡不敢相信，觉得太过于梦幻了。
“啪啪！”
那是路凡耐不住好奇自动扇脸的声音。
一巴掌不行，两巴掌；
两巴掌不行，三巴掌；
再不行，就扇肿为止！
“呃！”
强烈的疼痛感瞬间就让他给刺激醒了。
没错，不是虚幻，而真的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但路凡还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一个炼骨境小修士，竟然依靠着不为人知的手段，把一个元神境后期的大修士给莫名给干死了。
这要是在传到路家所在的云王朝的话，那肯定都会轰动整个修行界。
因为整个修行界都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修行天定，层间禁锢不可破！”
想着想着，路凡就想到了自己脑海中那个奇怪的气泡空间。
这个空间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就好像真的一直存在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中，现在才被发觉了而已。
“九个灰色的气泡，一个灰色的眼睛，那到底是什么！”
路凡很疑惑，觉得不能把脑袋想破了。
紧随着他又在雁成的记忆深处看到了另外一个画面，瞬间就让他再次毛骨悚然。
“伟大的雁心神灵，静临吧，福泽您忠实的信徒吧！”
有一座圆形的心脏形状的祭台，成圆润之形，却也像是九角边缘，通体漆黑，心脏躯体巨大地似乎占据了整个天空。
满天的黑白大雁，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的来回飞翔。
祭坛上一人，正在双手挥舞，拍打着一个巨大的黑白皮鼓，似乎在沟通着上天。
那就是雁成的大祭司职责！
声音癫狂，歇斯底里，天地震动！
“水灵第一劫，焚烧之劫即将来临，今日老夫要再唤神灵降世，庇护我养心之宗！”
“唳！”
无数飘飞的黑色大雁骤然尖锐的狂叫，像是众人的呢喃。
那天空上不再有黑色大雁飘飞，所有的黑色大雁骤然凝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心脏。
圆形，却仍然像是遮天蔽日！
此心脏刚一形成，就立刻疯狂跳动，声音凄厉，与撕裂一样。
阵阵触目惊心的鲜血，从那黑色心脏上流动而出。
“心，心，心……”
那鲜血不是血，更像是众人的祈祷之念。
“咚咚咚！”
心跳之声极具轰鸣，似乎在这一瞬间，这就是天地间的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