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高鹤一看他反应有点不对劲，就有点奇怪。
好歹魔门大佬，不会也好这口儿吧？
“你也感兴趣？”
“对。”
“嗯？？？”
“别用这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
石之轩被高鹤那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我感兴趣的不是盗墓，是盗银库！”
“盗银库？？？”
卧槽？
高鹤都有点傻眼了。
这老石果然不愧是魔门的大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人家是盗墓卖钱，你直接盗钱！
“别别别！”
高鹤赶紧摇头，我特么现在还不想死！
“老石，干这事儿之前，你先考虑清楚两个问题，第一，这个世界，武力值不低，高手至少都是先天，第二，大齐这个国家已经建立了五百多年！”
高鹤就说了这么两句话。
聪明人一听，就能明白高鹤是什么意思。
石之轩就是聪明人。
“你是说朝廷有高手？”
“不然呢？”高鹤撇撇嘴：“区区一个山河帮里面，就好几个先天，要是官府没有高手，这些帮派不早就反了天了！”
高鹤卖货，什么帮派什么的，他从来不鸟！
还帮派，我帮你二大爷的派！
惹毛了老子，老子迷烟毒药断肠散，石灰暗器大力丸，全TM给你们预备上！
阴不死你们老子头孢拌酒，越喝越有！
但官府不行。
对付官府要是敢这么干，分分钟下去见阎王。
“官府虽然懒散，平时办事效率及其低下，但你要是真犯到他们手里面，那你马上就能见识见识什么叫合法流氓！这群人，他们平时是不办事儿，但他们要是一办事儿，那可比帮派还狠多了！一个个都是属疯狗的，说灭你全家，就灭你全家！告都没地儿告！”
“这么危险？”
石之轩将信将疑：“我上一世，也没见大隋怎么着啊？”
“那是因为你所在的是乱世，且不完整。”高鹤撇撇嘴：“你让大隋再发展五百年试试，你看看是拥有国家力量的朝廷厉害，还是你们这些江湖门派的厉害？”
“是吗……？”
“把那个‘吗’字去掉，自信点，就是‘是’！”
高鹤哼哼一笑：“我跟你讲，朝廷力量要是集中起来，江湖里面再大的门派，那也是臭水沟里烂泥鳅，根本上不了台面，朝廷一怒，什么三河帮、二河帮，统统都是死河帮！”
“……好吧。”
石之轩虽然还想试试。
但他又心道，老鹤毕竟已经来了许久，对这边儿肯定熟悉。
而且关键是老鹤这家伙还鸡贼的要命。
所以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看来这边的朝廷还真不好对付！
“那算了。”
说着，他还稍稍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本来还想着能一夜暴富。”
“是可惜了……不过。”
高鹤挠了挠下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老石，咱们说归说，但等去了老山城，你找山河帮老巢的时候，可得记得顺便也找找老山城的银库在哪！”
“嗯？”
石之轩这一听又一愣，不是不让去？
“又改主意了？”
“你傻啊！”高鹤白了他一眼：“不是改主意！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是没实力，但总不能一直没实力吧？所以咱先把地方儿确定好，等以后万一有机会了！哼哼哼……”
“得！”
石之轩服了：“我还真没看错你，论鸡贼，你绝对是行家！”
“哈哈哈！那是！”
高鹤听得直乐。
对于他这种脸皮厚的人而言，人家只要没有直接指名道姓的骂娘，那就是在夸他！
“行家不行家的先不说，但反正只要是能赚钱，是什么手段，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归根结底，就统统只有一句话：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话不错，简单有理，言简意赅。”
石之轩点了点头，头回听说。
“你自己想起来的？”
“不是。”高鹤嘿嘿一笑，脸皮超厚：“我爷爷说的！”
得，成他爷爷了。
说罢估计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赶紧又转移话题：“行了，不废话了，我去给你找套衣服，你换上，然后咱俩先做饭，做完饭吃完吃好，咱们就去老山城！”
石之轩穿的是他过来的那身文士袍，绸缎白衣，看着一般，其实天衣无缝，华贵无双，跟小葵过来的时候，穿的那件霓裳羽衣一样，都不是凡间物，哪里是转地洞，打探消息能穿的。
“咱俩身材差不多，你换上这套，我洗好的。”
两人身高差不多一样，只是石之轩略显文弱，高鹤则健壮矫捷，石之轩穿高鹤的衣服，有点宽松，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刚刚好。
“可以吧？”
“可以……就是料子不行，麻布的吧？磨皮！”
“哎呀别挑剔了，你都混到跟我称兄道弟了，你还有啥可挑剔的？有的穿就不错了！”
高鹤给自己定的人设就是嗜赌如命，偷奸耍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小混混，哪有钱给自己买好衣服，说他有的穿就不错了，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穿好了没有？穿好了跟我做饭去！”
“我不去！君子远庖厨！”
“你一杀人放火大魔头，君个鸟的子！过来，给我烧锅！”
于是乎，堂堂「花间派」和「补天道」两派的掌门，魔门第一高手，号称邪王的男人，就那么唉声叹气的，坐在地锅前面，无可奈何的提溜着根烧火棍，给高鹤烧起了火。
“哎，老鹤，平时是不是也是小葵姐给你烧火，给你打下手？”
“没有，我不舍得。”
“……”
石之轩一口老血喷出十余丈，奶奶的，不烧了，老鹤，来吧，打一架吧，同归于尽吧！
“你干什么去？”
“柴火没了，我劈点柴火去！”
“劈细点啊，粗了不好烧。”
“……”
笑笑闹闹的，做好饭了，高鹤把小葵叫起来吃饭。
一家三人，喜滋滋的坐在桌子前，挺温馨。
“还别说，挺香！”
石之轩也是生平第一次给自己做饭吃，吃的津津有味。
“那是！”
小葵也得意洋洋：“我哥手艺天下一绝！”
“哈哈哈！”
高鹤自己听的美滋滋。
“来来来，多吃点，多吃点！”
厨师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赞他的手艺。
“都多吃点！不够我再做！”
其乐融融的一顿饭，边吃边聊，都吃的小肚子溜圆。
“行了！”
吃饱喝足，该干活了。
“老石，我平时都是天黑之前去老山城，但今天咱俩得早点儿过去，毕竟咱们不但要去老山城，路上一些必经山路，你也得给看看。”
“行！”
“嗯，那我刷锅刷碗，小葵你炒出来一百五十斤红枣瓜子，老石你帮着撑着袋子，咱们速度快点。”
分工合作，有条不紊。
小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妥当。
“哥儿！你们早点回来！”
“知道了！”
回了一声，高鹤跟石之轩说说笑笑往老山城赶去。
一路上，高鹤先给石之轩介绍要经过的大大小小的山脉、巨峰。
哪些是必经的，哪些是可以拐拐弯的。
都带着石之轩跑跑看看，让石之轩实地看看，确定确定。
只是这么一跑，路就远了。
纵然是他跟石之轩出来的早，速度也都不慢。
可等一路跑跑看看，跑到老山城的时候，天就已经又差不多黑了。
“这就是老山城？”
“对！”
微暗的天空下，老山城不减壮阔，让高鹤又想起来之前卖货时候的疯狂，三两银子一斤，一瞬间就抢空了！
这种情况就等于是白墙上写黑字，红纱帐解衣裳，赤果果的Y惑你，来吧，来了就能赚大钱，赚疯的那种！
“但可惜的是，现在咱们没法儿光明正大的进去卖……太可惜了！”
“也没差多少吧？”
石之轩不太会做生意，没想明白里面的关键点。
见高鹤唏嘘嗟叹，还有点不解：“老鹤，咱们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个二傻子以六两一斤的价儿，收了瓜子吗？这不错了吧？”
“不错？错的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高鹤轻哼了一声，指指这眼前的庞然巨城，声音高了点儿：“这么跟你说吧，你是猪八戒，你想娶嫦娥，然后人家说，好，来，让你娶！然后你还没来得及高兴，他转身从鹅圈里抓出来一个长脖子大鹅扔给了你，说，这就是你要娶的‘长鹅’！娶去吧！”
“……”
“咋的，没听懂？”
“听懂了！”
石之轩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鹤……我是真服了你了！”
这个老鹤，脑子里成天都在想的什么？
嫦娥秒变长脖子大鹅，这也亏他想的出来！
“嫦娥要是知道你这么损她，估计非得气的今晚就过来收拾你！”
“反正就这个意思。”
高鹤笑笑，又指了指眼前的老山城，些许的感慨：“我要的是真正的嫦娥，不是那区区六两的长鹅……这老山城，不弄到手里面，说实话，我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