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恶人的本性,若被人知晓,定然是凶名!”
王语嫣瞅了眼李沫,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
阿朱和阿碧小心的抬眼看向李沫,却是无一人敢应这话。
这怎么应?
难道说:姑娘你猜对了,这家伙在江湖就不是个好人?
“确实是凶名,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动辄灭派抄家,在江湖,我可是凶威赫赫,可止小儿夜啼的大恶人。”
李沫一边说着,一边再度坐回了圆凳。
对于名声这种东西,他向来都不怎么看重。
名留青史也好,遗臭万年也罢。
只消自己过得开心,平日所行,无愧于心,管别人如何去说?
“你这恶人,口中没一句实话!”
王语嫣嗔怪的说了一句,言语间尽是不信。
相处了这许多时日,同住一个屋檐下,时时相对,她怎么会不知这个男人秉性?
也就是口中叫嚷的凶些,惫懒了些,无赖了些。
喜欢拿些良药来作弄人。
真要说起来,这个男人平日对她秋毫无犯,生活中更是更是照顾有加。
这般骨子里透着善良柔和的人,怎会真是个恶人?
阿朱和阿碧,听得王语嫣的话,又是心急,又是气闷,好玄没当场晕过去。
这王家小姐是不是中了降头?
人家都已经实话实说了,真没你调情逗趣!
你怎的就不信呢?
她们可刚吃了两颗毒药!
还是轻易便可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
这是好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看,说真话的人,总是被人误解。”
李沫瞧了眼惶惶无措的阿朱和阿碧,耸耸肩,摆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
调侃一番,见两女始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也散了逗弄二人的心思。
让阿朱、阿碧前往码头。
将乌篷船撑到了山庄背后芦苇荡深处。
他便带着王语嫣,提着两人的行囊包裹,向着山庄背面行去。
“你真不是段氏子弟?”
王语嫣见四下无人,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疑惑。
“当然不是,你见过哪家段氏子弟,喜欢拿祖坟发誓的?”
“你这恶人,忒的坏心肠了些!”
王语嫣皱了皱琼鼻。
她怎么说也有段氏血脉,这般发誓赌咒,真的不是在咒她的先祖吗?
这恶人,还真是可恶的紧!
停了片刻,她稍稍一犹豫后,再次问道。
“你非段氏子弟,怎么会段式绝学一阳指?”
“...我是段氏女婿。”
李沫心念一转,随口找了个由头。
他总不能说,他拍了段正淳几砖头,就学会这门功夫了吧!
“你!你!你无赖!”
王语嫣跺了跺脚,俏脸红了个通透,逃也似的向前跑去。
李沫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麻批~
他刚才指的是阿紫好吗?
这尼玛怎么解释?
难道现在去告诉王语嫣,他要娶的那个,是段正淳的另一个女儿?
“好像...也没怎么生气?”
李沫拧了拧眉头。
看着王语嫣一边跑,一边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停下的模样,不由轻笑了一声。
这是误会多了,小姑娘产生了免疫力?
还是...
对他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好感?
世有三大错觉:幽灵震动、达克效应、投射效应。
最后一点投射效应,说白了便是‘她喜欢我’。
李沫不清楚王语嫣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但他又不是呆头鹅。
有些误会,渐渐误会的深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如此机会摆在眼前。
不稍稍争取下,多对不起自己?
至于慕容复...
不是想复国吗?
非大陆的黑兄弟们,可正缺皇帝呢,让他自个玩去。
要是还不行,敢出来碍事,改明设个套,让那家伙直接疯了算求~
“你!你追来干嘛!我...我不想看见你这恶人!”
王语嫣红着俏脸埋怨了一声。
左右横躲着拦路的李沫,却不敢抬头瞧一眼。
从小生活在曼陀山庄的她,何曾听过如之前那般‘轻佻直白’的话语?
真个是让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不看我,我看你便是。”
李沫腼着脸笑了一声。
故意凑近几分,轻嗅着王语嫣身淡淡的体香。
这体香如兰如梅。
虽不浓烈,但却格外的清新好闻。
“你、你、你别靠这般近...我、我可要打你了。”
王语嫣举起玉手。
横躲了一步,却未曾将手掌拍下。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哪里打过别人?
若非李沫的行径,委实太过得寸进尺,她恐怕连这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若打了,你身的蛊,我可不给你解了。”
“你在我身,还下了蛊?什么蛊?”
“苗疆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