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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葛五报恩 反失勾拿

虽肉眼不得见,但经过这段时间之摸索,他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可听声定位。

“客官此去前往何处?”湖面上一个泛舟捕鱼的老者见他踌躇不前,便问道。

除了河流潺潺之声,一个嘶哑的声音打破杜三内心的宁静。

“船家,请问这里是?”

“八百里洞庭,客官是要租船吗?”

杜三微微一笑,接茬问道:“敢问船家可知洞庭之窟?”

老者顿时面色凝重。

“听说过,于洞庭之中心,其波涛汹涌,惊涛骇浪,泛舟过去必然九死一生!”说罢,老者就要划船离开,杜三急忙挽留。

“船家,我愿意出百两纹银租你的船,不过我本人不熟水性,你能相伴吗?”

船夫冷冷一笑,“我说年轻人,百两纹银可买不了我这条老命,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杜三:“……”

“哎,说来你也真的是,地狱无门闯进来干嘛!你去那里必然九死一生!我年亲的时候去过一趟,差点没死掉,幸亏西川药王之后孙子昭及时相救,不然早死了!”

杜三听罢,喜上眉梢。

“船家,你可识得此杖?还有这匹勾拿马!”

“这是……”

“没错,这就是我恩师孙子昭的青龙杖,还请船家务必送我一程,日后定登门道谢!”

船夫细细地打量着青龙杖,又抚摸着勾拿马。

“既然是活神仙之门徒,岂有不帮之礼。甭说我这条命是孙子昭给的,我祖上也受过其恩惠,理应知恩图报,随我二来便是!”由于船小,勾拿只能放在岸边。随即二人乘舟而去。

俩人划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洞庭之中心,此时巨浪滔天,狂风大作!于舟前不远有一个大漩涡足有百尺之大,吞噬着一切。

“客官!此处便是洞庭之窟入口,不过太危险咱回去再想其他办法!”船夫极力劝阻道。

杜三没有理会,用耳朵一听,切定其位置,然后用麻绳捆在自己身上,将另一头绑在船头,纵身一跃,被漩涡吞进去了无踪迹。

之后,突然狂风加急,巨浪翻滚足有数丈之高!船夫只得把穿划走,不过麻绳拉力太大,他的船不但没划出,反而被吸进来!

“神医对不起了!”手起刀落,他把系在船头的麻绳砍成两段,驾舟仓皇而逃!

到了岸边,船夫已经精疲力尽,牵着勾拿马放眼望着湖面,心生懊恼,感叹道:“神医,老夫不得已才如此,到了阴曹地府我会给你烧钱的,放心去吧!”

两个月后。

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船夫还未起床,忽然听到门外有清脆的脚步声。船夫压低了呼吸声,听到脚步声在门口突然停下来。

他这个房子,一年到头门可罗雀,今天如此这般不由得心生恐惧。

“咚咚咚,咚咚咚!”节奏很强的敲门声。

“谁呀!”

“请问这是船夫的家吗?”杜三当日并未寻得船夫的名字,只能以此称呼。

船夫把门开了一半扇门,探出个头来,见到杜三又立即缩回去。声音有些振颤,结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咳!我到以为什么呢?鬼鬼祟祟,你见过鬼进屋还要敲门的?”

船夫一时无话,开过门来看到杜三双手提一些礼物和一壶好酒。“神医,这……这万万不可,他日我于为难之际离你而去,此般又厚礼相赠这不折煞老夫嘛!”

无奈杜三只得全部送给船夫,原本他只打算与其分享那壶酒而已。

几经推杯换盏,俩人也相谈甚欢,杜三得知这位船家姓葛名囿金,家里行五,所以又叫葛五,无儿女,经常出入赌局。

当杜三提到勾拿马时,葛五支支吾吾,“马……额……”

“该不会是输掉了?”杜三接茬道。

在杜三的追问下,葛三终于说出实情。原本他并不想用勾拿当赌注的,只是欠了太多的赌债,人家硬生生给拉走。

勾拿马是师傅的宝贝,若是丢了有何颜面回去见师父。思索片刻,他拍案而起!“船夫,带我去宝局!”

“论行医救人我无话可说,这赌局可不是你去的地方,咱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咱又没钱,想什么办法,去偷吗?”

无奈,葛五只好带他去宝局。这前脚刚进去,宝局的老板大麻子那叫一个高兴!

“哟!葛五爷,今天想玩什么花样呢?”

“咱来最简单的吧!一个骰子比大小。”他指了指杜三,“我远方亲戚跟你赌,就赌那匹马!”

大麻子仰天大笑,“我说葛五爷,您算是卯上了不是,请问您带了多少银子呢?”

“额……”

“知道这个不?”杜三把青龙杖往牌桌一扔,“这可是当今皇上御赐的青龙杖!”

大麻子仔细观瞧,便允诺答应。

一个骰盅一个骰子,三局定输赢!

大麻子燎袍甩袖,将骰子放入骰盅,娴熟的手法运行得云淡风轻,“啪!”掷地有声。

“请!”大麻子一脸邪恶。

杜三看着葛五,这葛五微微晃悠着脑袋,虽说自己的听觉发达,但是隔行如隔山。

“应该是……是小,是小!”

随着骰盅慢慢开启,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杜三和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六,是六!你输了!”大麻子显得很冷静。

第二局开始,“请吧!”

杜三使劲盯着骰盅,似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感到阵阵的疼痛,不得将手按住太阳穴。轻柔片刻他突然感到异常惊奇,这……他难掩喜悦之情!

“到底想好了没有,我们可没有功夫跟你耗!”大麻子等得不耐烦。

“是二,二!”

“说谁呢?我像吗?”

“我说骰子,这回是小!”

骰盅一打开,果然是小,算打了个平局!最后一句也是决胜局,大麻子把外衣撂在地上。

用力把骰盅扔到半空,骰子顺势而上,与骰盅刚好同时落入桌案。

杜三按住太阳穴,怒目圆瞪,跟上次一样,骰盅顿时变成透明的,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很难猜对。

骰子靠在骰盅壁上,仅有一个角落地,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有变动!思索着,他已经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