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坐在出租车里给我打电话,连拨数遍一直没有人接听,看看时间不过十点钟,我不应该这么早休息了。
惠不死心,给我发了一条信息,直到回到学校宿舍后也没有得到回信。
惠本来心情就不好,我又不肯接她的电话,她越想越气,赌气再也不主动给我联系,看谁捱得过谁。
此时我正在钟玥的房间里蒙头大睡,因为感冒吃药的缘故,睡意沉沉,那里听得见手机铃声。
第二一大早起床跑去寻找房源,也就没看见昨晚的电话和信息。
直到中午吃饭时,才看到惠昨晚的电话和信息,连忙回了过去,好半晌惠才接羚话。
“惠,昨感冒了没听到电话铃响,现在刚看到,有事吗?”
一拿起电话,我就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从那边瞬间传给了我,心头一沉,我昨没接她的电话,这丫头估计是生气了,现在还带着一丝火气。
“没事,就是想谢谢你送的耳环,尽管有些俗气我却很喜欢,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听到了我的合理解释,惠的语气由冷渐渐的变热,最后甚至用调笑的口吻问我。
“你喜欢最好,是不是定情信物就看你怎么定了,反正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送金首饰,在老家只有有了婚约的男女才会送这个俗物,你要是觉得俗不可奈,可以把它返给我,我好另送她人。”
“你这是向我求婚呢,还是威胁,哼哼,真以为我收了就不敢退给你吗?”
惠倒也不怕威吓,冷哼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不料想她又话风一转,却又道:“我仔细一想,还是不退给你的好,免得让你闲着没事去祸害别的女孩,这耳环我没收了。”
我听到这里,终于安下心来。心里也有一丝好笑,心里明明喜欢,却要装作不屑一顾,这个惠啊,什么时候也学会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了。
“惠,你现在戴着它吗?”
“怎么呢?我戴着了。”
“你发现上面有什么不同吗?”
“我也没太留意,有什么不同?”
惠听见我的这样神秘不觉得好奇心起,赶紧摘下耳环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额外的发现。
她心里茫然,抬头望了一眼明亮的窗外,心头一动,急忙把耳环对着亮光细瞅。
“唉哟,这上面还有字呢…祝贺有情人陆…这句子断了,陆,另一个也有字是吧?”
惠高心对着手机叫嚷着,又拿起另一个耳环细瞅,果然是:…白惠百年好合。
白惠心里连着默念两遍,不由得心情激动,泪光盈盈,把一双耳环托在手心里细瞧,越看越喜欢,感觉到鼻子一热,梨花带雨般,转瞬间淋湿了手心一片,她连忙掏出纸巾先擦干眼眶,复又把浸湿的耳环细细的擦干,重新戴好,她决心从此以后戴着它…
我告诉了惠搬到超市住的消息,没有告诉她被人撵出公寓的真实情况。
这倒不是我宽宏大量,不与人计较,而是我觉得这件事多无益,只能让惠徒生许多烦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好吧,你自己拿主意好了,如果觉得不行,再搬回来就是了。”
惠的轻巧,我却知道再也回不去了,除非我和惠真正的结为夫妻,到了那个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了。
下午回到钟玥租住房屋里,推门一进,发现几个女孩都在屋里,懒懒散散的坐在客厅里闲聊。
“陆,今下午不上班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会被超市开除了吧?”
这个女孩想象力更是丰富,其实她的也是一种现状,在这里频繁的辞退是很正常的现象,她这样也不让人感到特别突兀。
“今下午放半假,明正式上班。”
“这样呀,陆,听钟玥你想租房子是吧?”
一个女孩问我。
“是啊,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已经找好地方了。”
“这么快啊?我寻思着还想给你介绍几个地方呢,这次是和钟玥合租吗?”
“呵呵,不是,住在超市职工宿舍里。”
“这样好呀,刚才吓我们一跳,你不知道,钟玥要是一走,四个饶房租就需要我们三个人来承担了,每月多掏好几百了。”
三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议论一番,总算放下心来。
我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马上又要搬家了。
由于明早晨坐专车去新的工作单位,携带的行李就不能太多,所以大部分的行李还要放在钟玥的屋子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行李在昨的暴雨中淋湿,现在我一包包打开拿出来,把它们晾起来。
渐渐的钟玥房间里被我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裳,这里面大多是惠刚送给我的,我还来不及拆开使用。
由于带着一层外包装,只在外面沾了一些水粒,这一部分衣裳只需要晾晒一下就可以了。
比较麻烦的是我正在使用的衣裳,基本上找不到一件干爽的,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层水渍。
几个姑娘闲着没事慢慢的也溜了进来,看着我忙碌。
我虽然跟她们认识,却不知道具体叫什么。
这时一个穿浅绿色文化衫的女孩,拿起放在床上的衬衫仔细看看,随后满脸问号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早已瞅见了她的表情,我当然知道她为何是这种表情,相信只要钟玥和我不出真相,让她想到明亮也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趁着我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仨位姑娘聚在一起声议论看来,是声,事实上我在阳台也能听到,若要细耳静听,便可以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
“这牌子到底是真是假,你认得清楚。”问这话的是穿浅绿色文化衫的姑娘。
“我判断应该是真的,我还给男朋友买过一件,和这个牌子一模一样。可是一两件还得过去,看这些没拆开的,全都是大品牌的衣裳,这一下子我可就无法判断了。”
“要我这里面有一部分是真的,有一部分是冒牌的,我们不也经常这样做吗?”
穿着一件蝙蝠衫的姑娘不以为然的道,听起来合情合理,三个人觉得应该是这样。
“看不出来钟玥挺舍得的,这可得花不少钱了。”
这是其中一个皮肤略微有点黑的女孩,听得出来,她觉得我不值得花这么多钱,明显为钟玥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