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另一家传媒公司。”
“有一天晚，龚姗姗去找我，她说家里洗手液用完了。卫生纸也不多了。”
“意思是让我带她去仓库拿点。”
“当时吧，那公司后勤管理挺严的，不过因为有员工要加班，这些耗材，员工也还是能拿到。”
“我也没多想，就带着姗姗去拿了一些。”
“第二天，人资就通知我走人了，还从我工资里扣掉了卫生纸和洗手液的钱。”
李琦叹了口气。
步凡：“……”
李琦又说道：“后来吧，我和姗姗说了几次这个事儿。她每次都保证的很好，可是到时候又会犯……”
步凡打断了一下：“等等，你是说，几次？意思是说……”
李琦点点头：“后来还被捉住好几次，丢了好几份工作。”
龚姗姗缩了缩脖子。
侯琳琳忍不住看向龚姗姗：“他都这样了你也没考虑改改？”
龚姗姗振振有词：“再找呗！总能找到一家管得不那么严的公司的！”
步凡忽然问李琦：“你有朋友吗？”
李琦犹豫了一下。低着头：“以前是有的……”
步凡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纵容你女朋友，对你自己职业、人生和前途的影响？”
李琦低着头，没有说话。
龚姗姗不满地说道：“喂，你这话有点诛心了吧……不就是我有个爱贪小便宜的毛病么？至于吗？”
李琦还是没有说话。
步凡在桌点了点：“首先，你身边慢慢朋友会越来越少，大家都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不愿意和你来往，遇到事，也不愿意帮你。”
“其次，你在圈子里的口碑会越来越糟糕，到了一定地步，会出现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要你的地步，你除非改行，否则寸步难行。”
“但是，你的年龄会增长，竞争力会下降，你永远都无法完成你人生的第一阶段积累。”
“你会在没有资金、没有人脉、没有朋友的情况下，进入你的人生第二阶段。”
“然后输个一败涂地，头破血流。”
“而你的女朋友，会比你的口碑更差，混得更惨。”
“所以，小偷小摸，贪小便宜，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甚至连拘留都够不。”
“可是，他会让人一辈子走下坡路。”
步凡静静地说道，然后看着两人。
李琦脸色十分苍白：“步，步总，你说的……都是真的？”
龚姗姗不满地叫道：“李琦你别听他说，吓唬谁呢！我父母就喜欢占人小便宜，不也一辈子没啥事……”
步凡看着她：“那你父母现在在做什么？”
龚姗姗楞了一下，不说话了。
步凡又摊开了手：“李琦，以我现在的身价，你觉得我有骗你的意义吗？”
李琦长出一口气：“我明白了，步总。我回去，会好好劝说姗姗改掉这个毛病的。”
龚姗姗还在说着：“什么呀，我没错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改啊！”
“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啊！拿几卷卫生纸就要开除人？至于吗！”
“拿几个杏儿恨不得说我人格有问题了，至于吗！”
“你们越说，我越要拿！”她脸色激动地潮红起来，
“李琦我跟你说，人一定要懂得持家，我这是真的持家有道！”
“你不用去听别人瞎胡说，只有我这样才是对的！”
“剩下的才是挣到的，你懂不懂啊！”
侯琳琳忍不住了，她指了指步凡。
“我认识步总第一天，他浪费了几十万买衣服。”
“后来有一天，他浪费了二百多万，在地北市办一场会议。”
“前几天，他又浪费了一千多万，组织了一个珠宝展。”
“从我认识这个男人开始，他一天都没有在研究如何省钱。”
“但是不到两个星期，他把东方铂金和北美铂金都买下来了。”
“你说，人要省钱才能赚钱？”侯琳琳摇摇头，“你太愚蠢了。”
龚姗姗很不服气地还想说什么。
李琦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姗姗，我想明白了，你今天这样子，我也有责任。”
“咱们分手吧。”
步凡轻轻咳嗽了一下：“咳，就刚才你们吵架的时候，我把丽华铂金酒店也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