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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时间不多了,方白拿起破手机出了门。她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想出去走走。

当一个人因为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最好先动起来。

这一带是专门建起来的出租房,地方偏僻,周边物价便宜。

方白走到路口的时候,卖煎饼果子的中年男人跟她打招呼。

“今天不上班吗?不对呀,今天不是周五吗?”男人一边戴着做饭用的口罩讲话,一边调金针菇,动作很是麻利。

“今天就是周五。”男人背后传来门后小男孩的大声应答声,门开了,小男孩一边说话一边拿着手机,不停地点击。

“周五你不去上课,在家干嘛呢。”男人眉毛吊了起来。

“今天地铁出故障了,妈妈都跟学校请好假了,说我下午再去。”小男孩响亮的声音微微上扬。

“那你在家学习呀,别总玩手机。”男人肃声说着,扭过头来,对着方白笑,”这小子就是贪玩。”眼角眉梢却是一片骄傲。

方白嘴角扯出一个轻微的弧度,像是蒙娜丽莎看不见的微笑,但比那个丑多了。

小男孩嘟起嘴来,“谁贪玩了,我作业都做完了。”他昂起头来骄傲地看着爸爸和方白。

然后,他的眼神就盯着方白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头上扬,有些许害羞还故作正经,又好像一只小狗,眼睛里有星星在闪。

方白笑了起来。

小男孩更加扭捏了,脊背挺得直直的,身子扭过来扭过去。

“干嘛呢,坐着玩都坐不住,扭啥呢。”

“要你管。”

。。。。。。

方白渐渐走远了。

手机上,时间是10点21分了,太阳很大,方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细腻的发光。小鸟在空中叽叽喳喳的飞过,来回盘旋。

方白所在的地方属于内地、城市郊区,大型商场不多,大学集聚,小吃集中,风景优美。

男子与小男孩的谈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决定去大学城逛逛街。

于是挨家挨户地走进去,看到有趣的,就多谈会价钱,不管价格多少,总归是个消遣。路过的男男女女、老的少的,都一脸趣然,生活多么美好,尤其在这样一个绝对消费者占主流的地方。

方白提着很多东西,走在路上。

一个女孩子盯着她许久,走上前来,她妆容精致,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期冀,“你好,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头发是在哪里剪的吗?剪的好好看啊。”

话音刚落,一股惊心动魄的心悸传来,女孩突然间有些头晕,路口的汽车开始疯狂鸣笛,随后碰的凶猛冲撞,地上的垃圾桶微微震动,建筑内的灯光和不远处的LED灯忽闪忽灭,防空警报尖锐的响起,开始地震播报,人群出现骚动,叫骂声、呼喊声四处响起,结帐的没结账的再也顾不上,建筑内的人开始疯狂向外奔跑,甚至有人披着床单就出来了。

女孩一脸惊恐,她抓住方白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地震吗?这里从来不会地震的!”她的表情因为惊恐而失控,声音尖利出现破音。

方白没有回答她,她只是看着天空。天空阴云集聚,突然要下雨了。

女孩儿不停地四顾张望,她紧紧的抓住方白的手,直到抓出血痕,她看着周围声嘶力竭大喊“地震了快跑”的大叔大婶、小哥哥小姐姐们,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人们,终于跑过去和一些哭起来的姑娘拥抱在一起,叫喊声此起彼伏,满是沙哑。

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一股深深的拖拽感涌上人们心头,仿佛要从此沉睡失去所有意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来。

像做梦时的呓语一样,抗争!抗争!!绝对不能掉下去!!!

人们手脚无力地瘫软在地,昏迷了。低空盘旋的鸟儿也扑通落了下来。

这次地震来的莫名奇妙,震级不算高,很多房屋完好,但还是有个别房屋倒塌,灰尘弥漫。这场昏迷更是莫名奇妙。

风渐渐地起了,其中夹杂着细小的雨丝,湿湿的打在脸上、衣服上,方白眼神锐利,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火花在闪,心神一阵激荡,最终吐出一口鲜血。擦擦嘴,仰头看着天空,天空出现了巨大的裂缝,肉眼一点点蔓延,仿佛能听见破裂的声音,裂缝之中爆发出一波波的光亮,像决堤势不可挡。她站在原地不停颤抖。

风大起来了,雨哒哒地浇在人的身上。

方白站在****中,头发紧紧地贴在脖子上,心神激荡带来的刺激感和愤怒感迅速消退,内心只剩下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