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今天有点儿事,晚了一点,所幸没有断。
绍熙五年,三月二十五,大吉,宜祭祀祈天,宋帝赵惇于皇城行祭天大典。
约申时许,天降红云,云中有龙。
这一刻,整个临安城内,万千百姓,满朝文武,尽皆跪拜,心胆俱裂地望着高天之,那朵红云沉降。
日,渐西沉。云,红胜火。天,龙点头。
这是真正的龙点头,不见利爪,不见龙尾,更无龙身,有的,只是一颗纵横跨越百丈的大龙头。鹿角,驼头……栩栩如生。
随着龙头下沉,庞大的威势,夹杂炽热高温,席卷整个皇城。此情此景,当真有孙猴子鼎定花果山,四海千山皆拱伏的威势。
也许,跪拜的人们并不知道‘神威如狱’这个概念,但刻下,他们的确发自内心地敬畏。
整个祭坛,只有光宗勉强站立,却也是双·腿打·颤儿,似风中老叟,雨中败荷,随时有倒地的可能。
幽凰桐宫,唤儿早已大脑当机,呆呆地张着嘴,仿佛失了魂儿。嬛懿则美眸泛光,露出无限向往,以及前所未有的坚毅眼神。
她知道这是李尚卿的把戏,正因为这是人力所造的把戏,她才更是兴奋。
与李尚卿一样,她向往的,是整个天空。
“阿卿,你真的好棒。不过,总有一天,人家也会跟你一样棒的……”特别的少女,总是有着特别的视角。
也许,这正是她的迷·人之处。
祭坛,光宗强忍惧意,抬头仔细打量已然近在眼前的龙头。恐怖高温,早已糊了他的眼,但他却死命地想要看清龙的真容。
这一刻,什么祥瑞计划,什么祭天大典,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过于真实的景象,竟让他产生了幻觉,以为真的是天赐下了祥瑞。是了,若非天命,人力岂能做到如此地步。
只听他颤·颤巍巍地道:“仙,不知仙尊号为何,朕……乃当今天子,四海之主,有幸得见仙法身,深感……深……”
忽然,那龙头猛然一收,极速升高,光宗以为真龙将去,当即大吼道:
“仙,不要走,只要仙保我大宋国运昌盛,朕必将广筑三千庙宇,法相十万,以供仙香火,永世不断。”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齐齐心·颤,各自震骇。
而那天空真龙,竟似有感,去势稍停。下一刻,就见一双赤红龙目蓦然一黑,借助这两点‘黑芒’,赤龙的威势更是暴涨十倍。
当然,没人知道,这双‘黑眸’,只是一把黑火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妙用罢了。
与此同时,高空红云再动,另一道庞大身影自云中疾射而出,双翼大展,将整个祭天现场覆盖。
一些人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抬头一看,瞬间失色,惊声道:“凤……凤凰,这是龙凤呈祥啊,天佑我主,天佑我大宋朝啊。”
于是,一群人又开始神神叨叨起来。
那新出的凤凰,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就在离地面数十丈时,又猛然一折,凌空横移,绕着皇城极速盘旋。
但凡凤凰所过之处,必定留下焦黑痕迹,似在昭告世人:
祂,来过。
半刻钟后,凤凰将整个皇城全都浏览一遍之后,这才振翅高飞,重新回到那团红云中。
自然,也没人看到,凤凰的核心,始终有一道黑影,带着一把伞状的东西,起起落落。
凤凰归位,真龙抬头,一龙一凤,就那么翩翩起舞,于云层间若隐若现,整个过程始终不闻龙吟凤鸣,祥瑞中,又显诡异。
如此龙凤嬉戏一刻钟后,在人们的惊骇中,凤凰展翅冲入深宫,不知所踪。
而那真龙,则是径直冲向光宗。
在他懵·逼的注视下,百丈龙头不断缩小,变淡。当冲到光宗头顶时,赫赫赤龙已然化身无色之龙,从其天灵尽数灌入体内。
下一秒,光宗只觉体内热气·涌,三日前李尚卿穿他的一缕内息,竟在此时疯狂滋长壮大。
若之前是山间小溪,此刻便是江海大洋。
光宗只觉得四肢百骸,源源不断地涌出力量,激·动之下,他猛然吐气开声,仰头大笑:
“哈哈哈……朕,受命于天,必将天下共主。”
这句话,掷地有声,浩音传至十里,整个临安城都听到了他的大笑声。
所有人,无不下跪叩拜,直呼“万岁”。祭坛现场,更是有文弱官员,当场被震晕,其余诸人,也是心中惊惧慑伏。
待光宗快意过后,心情逐渐平复之时,众人这才发现,天的红云,不知何时已经渺无踪迹了。
蓦然,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密匝匝的水珠开始朝下打来,很快覆盖了整座皇城。
“下雨了,下雨了。”
“愚昧,这是甘露,天降甘露,是天赐予我主的甘霖。皇,今年必定大丰收啊。”
文武群臣开始歌功颂德。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对光宗的态度有了不可言说的转变。也许一般人看不出,却瞒不过光宗本人。
高兴之下,他大袖一挥,带领众臣开始享受这‘甘露’的淋浴。
这的确算得是下雨了。当然,说是甘露也没错。盖因,这雨,同样是李尚卿整出来的玩意儿。
之前的红云,正是他用黑火药捣鼓出来的。
火药来源嘛,正是那处硝烟味极重的山庄。在那些人不眠不休,连续36个时辰的赶制下,再加之前的存货,总算是满足了他的需求。
为此,在事成之后,李尚卿足足付了一箱的金子。
当然,那些山庄的人,也全都被他赶出了临安城。
而这雨水吗,自然是西湖之水咯。
得益于金刚琢的奇效,虽然同时收纳黑火药与西湖水,但却两两互补干扰,此刻释出,方得奇效。
黑火药终究味重,即使空重有大风散味,还是难免留下痕迹。
是以,他早已计划,事情结束,便以湖水冲刷空气中的异味。
如此一来,即便仍旧有人怀疑,那也是少数人了。至于这种少数群体,能操纵渔轮走向吗?不能,那还管他个鸟儿。
搞定这一切,李尚卿立即踏伞离开。毕竟,皇帝老儿要的‘祥瑞’是完了,但是,他李尚卿的事儿,才刚刚开始呢。
接下来,就是他登场的时候了。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借来的东风,如果不好好利用,那可就愚蠢了。
一刻钟之后,皇宫正前,大门之外,一位紫袍金带的少年笑意吟吟,施施然闯进了皇宫。
没错,是‘闯’,而不是进。一路过处,侍卫禁军尽皆躺尸,但凡有阻拦者,一律大巴掌伺候,这不是闯,又是什么呢?
一干皇宫守卫,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个黄道吉日,更是在圣刚刚被苍天祝福,尊封神位的大吉之日,竟然有人敢擅闯皇宫。
而且还是光明正大,赤手空拳,一副“你快去叫援兵,我等你”的态度强闯。
这尼玛,是谁日了狗了?
就这样,在李尚卿的蓄意下,整个皇宫都被惊动,无数侍卫、禁军、暗哨,甚至潜伏的大军,统统赶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祭坛,光宗正在回味甘露的香甜,突然,耳边传来刺耳的叫声,惹得他心烦。
可当他听清以后,又无比地愤怒,摔袖道:
“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犯教主圣君皇帝的天威,来人,摆驾,随朕前往擒拿了此獠,以彰我大宋之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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