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陈长青这样叫他。
谁知六哥并没有反应,还是低着头,眼睛看向地面。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陈长青边往他在身边走边说。
六哥听见陈长青说这样的话,身体几不可察的抖了抖。估计是没气的狠了。
“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成王败寇,你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徒劳罢了。”陈长青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六哥的反应。
“的确,你说的对,成王败寇,我认输。”六哥终于开口道。
“你知道陈家的宝藏吗?”把陈长青突然问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六哥,想要看他的反应。
“我……我不知道。”六哥稍微一犹豫,陈长青已经知道了答案。
“原来你知道,看来陈家守护宝藏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是谁告诉你的?”陈长青又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六哥重复道,他有些惊讶的看了陈长青一眼,但是似乎有些心虚,又低下了头。
“是谁告诉你的?”陈长青又问了一遍,仿佛笃定他知道这件事情。
“是许文清?”陈长青猜测道。
见六哥没有反应,陈长青又自说自话道:“那便是许文清了。”
六哥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说了,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陈长青并不是按照他说的来理解的,而是看他的反应,明显他现在的反应有些心虚。
所以六哥索性不看他,不给他任何的反应,让陈长青没有办法去猜测。
但是陈长青还有别的办法。
“许文清告诉你了宝藏的事情,他要找嘛,不过,我作为陈家人,我知道,人家的宝藏想要找到的话,需要一张藏宝地图,他如果连地图都没有的话,怎么找宝藏呢?”陈长青这样和六哥说道。
六哥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动了动。
许文清生前的确在找地图。这件事情他知道并且参与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藏宝图。
藏宝图确实是陈家一直守护的东西,但是不止陈家,当年有好多世家都参与了进来。陈家作为当时世家中的翘楚,自然是牵头这件事情的,但是知道这个宝藏的不止陈家人。
“怎么?陈长青?你作为陈家人,不好好守住这个秘密,还要去找宝藏不成?你对得起你的先祖吗?”六哥激陈长青。
“我可不稀罕什么宝藏,”陈长青笑道,“只是我们陈家世代守护的东西,自然要我一直守护下去,我怎么可能眼看着它落入别人的手里。”
“那你可是找错人了。”六哥道,“许文清已经死了,我们已经是自由身,不再是她的手下了,她要找宝藏,但是我们不想,如今宝藏已经不是我们的目标了。如果你想要知道宝藏的消息,还是去问别人吧。”
“我当然想知道包装纸的消息,但是现在,”陈长青道,“你和我起了这么大的冲突,主要是为了那秘术,不是吗?”
“你和那钱老头是怎么认识的?”陈长青问。
“钱老头是谁?”六哥装的倒是挺像,“我不认识他。秘术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我换个问法。”陈长青看到六哥的抵触,继续说道,“你要这个秘术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秘术。”六哥抬起头来,看着陈长青,眼里都是不耐烦,但是也掩盖不住那一丝的慌张。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使出非常手段了。”陈长青道。
“你无父无母,没成家,没有孩子,如今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牵制住你,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想你应该看看。”陈长青道。
不是陈长青想要威胁六哥,实在是这个六哥太让人生气。
“抬上来。”陈长青扬声吩咐道。
不一会,就有手下把一个金灿灿的神像抬了上来,正是六哥供奉的那一尊。
“你这个神像,我昨天闲着无聊,把玩了一下,觉得有些瑕疵,看起来像是自己铸造的。”陈长青慢悠悠的道。
六哥的眼神已经有了杀气,从陈长青把这尊神像抬上来的那一刹那,陈长青看到了刚刚在战场上的那个六哥,和刚刚颓废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长青不由得怀疑这尊神像真的只是一个佛像吗,会不会暗藏着什么机关,至于让这个许文清的手下这么紧张。
六哥本来没什么弱点,陈长青抬出这个神像也只是试探一番,毕竟大部分人根本不会为了一个物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你想做什么?”六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尊神像我看着无趣又碍眼,不如今天当着它这个前主人的面,把他砸了,省的我回基地的时候,搬着它还费事。”陈长青道。
“你……你敢!”六哥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怒意。
“既然六哥这么看重这尊佛像,我倒是更好奇了,这尊神像到有什么好的,值得这样你舍弃这么多也要护着。”
“我说,我的确是为了秘术而来!”六哥着急了,闭了闭眼睛,回答道。
陈长青挑眉,他是真的没想到,一尊神像能够让六哥开口。
“为什么要这秘术?”陈长青问。
“解毒。”六哥回答。
“解毒就是个借口,既然六哥还是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只好砸神像了。”陈长青觉得此事根本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六哥着急道:“解毒是真的,但是还有……还有……”
陈长青问:“还有什么?”
“还有,这个秘术可以修习了之后,传说可以打开宝藏的最后一道机关。”
“什么?”陈长青眯了眯眼睛。
陈长青没想到的是,这个秘术还是和宝藏有关系。
“是的,这个秘术是开启宝藏的最后一个机关的关键。”六哥说道,“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不要动这个神像!”
“为什么不能动?”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陈长青便问了出来。
“因为……因为这是信仰!”六哥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但是他的眼睛一直不离开那个神像。
“哦?信仰?我不信你这个成天在刀尖上添血的人,能有什么信仰。”陈长青饶有兴致的看着六哥。
六哥的脸上冷汗涔涔,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