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导！”
刘施诗连忙起身跟蒋博打招呼。
蒋博忍不住吐槽，导你妹呀，导！
娱乐圈是有潜规则的，比如女演员约导演喝茶，并不一定是真的要喝茶。
喝点milk也说不定。
还有就是，约人之前，是不是应该提前通报一下，都有谁在。
要知道不只是娱乐圈，文化圈也一样，不是谁都能见谁的！
“你..你们都在哈...”
蒋博确实愣了一下，没想到大糖糖也不按套路出牌，到京城也不先找他拜拜码头。
当年胡宗宪那么牛逼，进京之后，不还当天晚上，就跑到严格老门口求见。
蒋博看了大糖糖一眼，心想是不是最近鞭挞的少了，有点欠教训，一定得找机会给补上。
大糖糖被蒋博看得有点心慌，解释道：“听说施诗要请蒋导喝茶，我没什么事就跟过来了。”
“你倒是挺闲。”蒋博打了个哈哈，问刘施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喝茶？”
“是K姐的安排的，让我跟您汇报下工作。”
“那你说吧。”此时此刻，蒋博已经没了其他想法，只想速战速决。
刘施诗有点慌，眼前的场景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在她的想象里，蒋博应该更加温和一些。
现在确是一副急冲冲的模样，让她很不适应。
好半天刘施诗才回过神来，就见蒋博目光如炬盯着她，又是一阵慌张。
大糖糖感觉被忽视了，有点不开心道：“蒋导，你轻点看人家，施诗都快承受不住了。”
“你说什么？”蒋博刚才也走神了，根本没听见大糖糖说什么。
大糖糖没好气，胡说八道：“我说您长得真帅气，看得我小鹿乱撞。”
蒋博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乱撞的可不一定只有小鹿。”
大糖糖两颊微红，感觉蒋博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而且是当着刘施诗的面撩她，让她有一种一样的刺激。
当下没控制住，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小脚，轻轻踢了蒋博的小腿。
其实力度很小，很温和，与其说是踢，不如说是蹭了几下。
高跟鞋是大糖糖精心挑选的，她知道蒋博喜欢什么，黑丝她也准备了，但是这会儿没穿，想给蒋博留点念想。
“不是小鹿是什么？”刘施诗天真好奇问道。
蒋博笑道：“也有可能是黄龙。”
大糖糖当然秒懂，但是刘施诗就不明白了，还傻乎乎的问：“为什么？”
“直道黄龙。”大糖糖怕在刘施诗耳朵边上小声解释道。
瞬间，刘施诗的小耳朵就红了，让人看上去，就想捏两把。
“咳咳...”蒋博没想到，大糖糖会直接揭老底，清了清嗓子问：“蔡总让你来汇报什么工作？”
“哦，是《仙剑奇侠传三》的营收报表，蔡总让我给您单独送一份过来。”
说着刘施诗就从包里抽出個文件袋。
蒋博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仙剑奇侠传三》卖播放权的所有报表，从一轮没上星，到二轮三轮的火爆，在报表上体现的一清二楚。
“除了这个，蔡总还有没有说其他什么？”蒋博扬了扬文件问道。
“还有一句，蔡总请您放心，公司的项目她会抓紧时间，不会给公司添麻烦的。”
“行吧，那你回头转告蔡总，就说我知道了。”
蒋博随手把文件放回文件袋，蔡亦侬的意思，蒋博很清楚，她这是在表功。
报表的作用，就是为了证明唐人影视在她的领导之下，盈利能力十分强劲。
同时这也是在暗示，要求蒋博给她更大的自主权。
蒋博当然不同意！
“知道了”三个字，就是蒋博的态度。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又喝了会儿茶，蒋博问刘施诗，毕竟是公司的签约艺人。
“我？”刘施诗指了指自己，有点不太敢相信，道：“在家待几天吧，《天涯织女》刚杀青，下部戏估计要等等。”
“介意演配角吗？”
刘施诗摇摇头，人淡如菊道：“我不介意，不过得经过K姐同意。”
“那你们商量一下，商量好了跟我说一声。”蒋博没强求。
“还商量什么，赶紧答应啊！”大糖糖比刘施诗还着急，小手在桌子底下，赶紧扯了扯刘施诗。
作为一个没啥大公司捧的半野生艺人，大糖糖深知角色的来之不易，尤其这还是蒋博主动提出来的角色。
此时此刻，在大糖糖眼里，刘施诗差不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真是啥也不是！
“可是K姐不允许我在外面接角色。”刘施诗小声辩解道。
“蒋导的推荐能算是外面吗？再说了，蔡总听谁的？”
大糖糖两个问题一问，刘施诗CPU有点过载，好像K姐也得听蒋董的，然后她就豁然开朗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蔡亦侬不仅需要在办公室听蒋博的安排，在其他地方，一样要听蒋博的，比如‘上来’……
“你不用纠结，愿不愿意都随你。”蒋博也只是突发奇想，相把人送《甄嬛传》剧组，让郑小龙给调一调。
这几个新生代的女演员，美则美矣，但是无论是演技还是台词，都存在很大的问题。
吃着互联网的红利，连基本功都不练了，这哪里能行！
喝茶没喝多久就散了，要是一对一，蒋博可能还有点兴趣，但是现在一对二，纯喝茶就没意思了。
临走前，大糖糖还给蒋博塞了张房卡，意思明摆着，晚上约一场斗地主。
然后蒋博就来了。
华仑天奴和巴嚟世家确实是加速神器，结束战斗之后，评估战果，蒋博感觉应该发挥了120%的战力值。
大糖糖去卫生间刷牙洗脚，蒋博也跟进来，就站在门口默默欣赏。
有一说一，大糖糖的腿是真的又白又长。
“你也太瘦了，骨头硌人。”
“大哥，我要上镜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敢稍微胖一点，上镜之后看起来就像猪头。”
大糖糖也很苦恼，自从画幅从4:3变成16:9之后，几乎所有的明星，都要面对这个问题。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能丰满一点的话，也可以跟其他人区别开来？”
“不行的。”大糖糖关上花洒摇摇头道：“那样的话，导演选角的时候，第一个就会把我踢出去，他们会认为我不够努力。”
大糖糖披上浴巾出来，换蒋博进去，就是简单冲一冲，蒋博很快就出来。
其实蒋博挺喜欢事儿聊天，两个人刚结束深入交流，彼此都很有满足感，情绪也很稳定，正是聊天的好时候。
“蔡总那边，你这次准备就算了？”大糖糖穿着睡裙，仰头躺在蒋博腿上。
蒋博谈了口气道：“还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你想好就行。”大糖糖闭上眼，把头发耷拉在床边晾干。
“我这么做，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没有，关键是蔡总，她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你要是没有表示的话，我担心她会更加肆意妄为。”
“她没机会了。”蒋博十分肯定道。
肢解唐人的安排，已经启动，林玉分的工作室就是样板，接下里很快，唐人的几个导演，都会主动联系李雪。
赚钱的事儿，没有人愿意落后。
还有刘施诗，蒋博准备也给她工作室待遇，很快唐人旗下的一人，比如胡戈，都会跟进。
然后蔡亦侬手里，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还有经营多年的渠道。
当然这话不方便说给大糖糖听。
“你是不是对她有意见？”蒋博问道。
在提起放蔡亦侬一码的时候，他从大糖糖的脸上，看到了失落。
“谈不上意见，可能也就是她不太喜欢我，我也不太喜欢她吧。”
“因为这次的角色？”
“也不全是。”大糖糖侧错身来皱着鼻子道：“之前《仙三》的时候，本来导演的意思，是让我演雪见，没想到后来，蔡总钦点了杨密。”
蒋博瞬间了然，《仙三》这部剧，胡戈是男一，那么他的搭档，也就是大幂幂，自然就成了女一，说白了还是番位的问题。
番位这事儿，还是港台娱乐风俗，传入内地之后带来的恶果。
以前咱们没有明星，只有演员，而且他们其中大部分，都是拿工资上班的。
另外的极少部分人，才有资格冲击一下表演艺术家。
影视产业市场化之后，整体的市场规模，打着滚的往上翻。
结果就是从业人员数量大爆发，泥沙俱下。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是要想开点，以后你们少不了，还是要打交道。”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不了我以后离她远点。”
大糖糖听起来，还是有怨气，蒋博觉得应该承担起责任，帮着好好疏通疏通。
于是又埋头苦干，让大糖糖也认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清晨射在脸上的，不一定是阳光！从背后面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扛在肩膀上面的，不一定是责任！撕心裂肺的呐喊，不一定是委屈！
……
李雪跟林玉分谈的很顺利，第二天蒋博就看到了粗拟的合同。
用的是新版，其中重要一条规定工作室作为聚变传媒的全资子公司，冠名导演享受聚变传媒的虚拟股权。
其他的分成，和管理都好说。
蒋博翻了翻合同，没发现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一字不动就又递回给李雪。
“除了这些，林导还有没有其他要求？”蒋博问道。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许多合作，双方交换的条件，并不一定全都会体现在纸面上。
甚至可以说，相当一部分比例的合同，能成功签订的关键因素，都没有体现在合同里。
蒋博自然也不会忽视这个细节。
“她可能要带几个人过来，都是经常跟她一块拍戏的搭档，我已经同意了，就安排在她的工作室，你看这样行不行？”
蒋博点点头道：“既然都是剧组的人，你回头看一看，也可以考虑相关业务部门的双重管理。”
“行，我回去就安排。”
剧组的活，是不确定的，跟上班不一样。
那么剧组工作人的收入，也跟着波动，蒋博想的是，优化人员配置。
这个组干完了，接着下一个组，后期有导演，有集中剪辑的机房就够了。
……
等李雪汇报完工作，蒋博提起了蔡亦侬。
“你觉得等唐人解散之后，蔡总应该放到那个位置上比较合适？”
李雪想了想道：“其实蔡总做电视剧制片和发行都挺有经验，正好公司这两个岗位也空缺。”
“到时候你跟她谈，还是莪跟她谈？”
“还是你来吧，我怕她以为我公报私仇。”
“你没有吗？”蒋博双眼锁定李雪，就想听一句实话。
“我确实不太喜欢她。”李雪没让蒋博失望。
蒋博不担心手底下的人搞小动作，就担心连对他都没有实话。
“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她，干脆我把她调离算了。”蒋博想了想道。
矛盾走到了这一步，摆明了双方很难在一起工作，蒋博处理起来也挺棘手。
李家这姐俩，对蒋博都有很大恩情，肯定不能动，那么就有一个选择，动一动蔡亦侬。
“调哪儿去？”李雪本能觉得有点不妙。
“去资产管理公司吧，那边也需要个懂行的经理人，专门打理版权以及估值。”
这下李雪有点慌了，聚变传媒的资金状况，她本人比谁都清楚。
就现有的项目而言，基本上都属于负债阶段，资金流就没有回正过。
所有的资金，都是靠着资产管理公司，通过私募基金来募集解决。
本来她不喜欢蔡亦侬不当紧，这下子，蔡亦侬直接调到了她工作的上游，李雪就有点难受。
……
林玉分成立工作室的消息传得很快，不过蒋博一直没等到蔡亦侬的电话。
本来蒋博还以为，蔡亦侬不管怎么着，也得象征性的反抗两下。
没想到，就这么风平浪静的接受了。
此时，让蒋博感到意外的蔡亦侬，也已经到了京城，没来公司报道，直接约了刘施诗，到她在京城的住处。
刘施诗一进门，就看到蔡亦侬脸色苍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地上还有几个酒瓶子。
“K姐，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看起来脸色好差，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