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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金鱼,焰火等你生理期结束【8.14……

50/金鱼,

焰火

“……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黎雾微微睁了睁眸,简直对他都无奈了,“你把戒指都卖掉了,已经现在这样了……我难道不是根本没办法丢下你了吗?”

“哦?”薄屿垂下眼,瞧着她,“那看来你还真想过?”

她脖颈一侧那块儿红色的虫子叮咬很近,又严重了点。回来的路上买了清凉油和药膏,搽上了也毫无用处。

那双清澈的眼睛,固执又水汪汪盯着他:“薄屿你——”

“我怎么?”薄屿一脸桀骜。

黎雾深深沉下口气,索性不轻不重地踹了他脚:“……你赶紧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

“不想和我说话?”薄屿哂笑,“你从刚才到现在好像也没少跟我说。”

“我不要理你了!”黎雾又重复。

“我拦着你了?你不想理我现在就在。”

“走就走!你当我不敢?”

说完,黎雾猛然推开他,从床上跳下去。

每次来月经,就容易整天不适,晚上还加了班,她的腿软了软。不得已,险些没站稳栽到半路。

薄屿下意识用臂弯揽了她一下:“喂。”

“……”

黎雾赶紧挣开了他,语无伦次的:“别拦着我!我身体不舒服……我要走,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薄屿:“……”

她大踏步去浴室的方向,收拾这两天留在这儿的瓶瓶罐罐。以往她好像也没这么任性和坏脾气。

“——你不舒服?”

薄屿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出了声,人还那么松松垮垮的半躺在床上:“我看你现在舒服的很,跟我吵架很爽是不是。”

“爽啊,怎么了?”黎雾同样不客气地笑了声,“少爷,您这辈子过过这样身无分文的日子吗?”

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搞得身无分文,结果就是为了我?六千多块,你稍微勤俭节约一点,至少够你在深城活大半个月了,你至于这样?”

“咔哒——”一声轻响。

薄屿唇上衔了支烟,慢悠悠点燃:“谁要你来替我做决定,我最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

黎雾存心找他茬:“你一定要抽烟?”

薄屿鼻息微动,极为不屑:“怎么,你是怀孕了,闻不得吗?”

“……说什么呢你?”黎雾的语调不由都拉高了,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还能说什么,”薄屿脑袋一歪看着她,眼眸亮晶晶的,嘴上委屈不减,“说什么你不是都觉得我有错?”

“——你没有吗?”

“行,就算我有。”薄屿拽了拽自己的短袖白t,稍微掀起来了点。

黎雾余光回转的一瞬间,看到他肌理平滑的小腹。她跟被灼到了似的,赶紧扭头不看他。

薄屿冷笑:“我就应该把最后这件也卖掉,光着屁股去接你下班,你就知道心疼我了。”

“……”

神经病。

以为没多少要收拾的,真打理起来了居然还不少。

半晌,好似有脚步过来。

黎雾没再回头。

那一缕存心与她对着干的烟气,不知何时消弭在了她身后。

薄屿靠着门,脑袋抵着一边,双手拽拽地抄在口袋:“真要走?”

黎雾不说话。

“你现在还能去哪儿,嗯?”薄屿摆事实讲道理,语气放低了些,“大晚上的,我累了想休息,不想出去找离家出走的失足少女。”

她还是不说话。

薄屿从镜子里看到,她好像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他舒缓一下呼吸:“那个电动牙刷我不要了,你扔掉吧。”

黎雾拿起来又放下:“哦,正合我意,我带着你的东西走干嘛?”

薄屿:“放那儿干什么,我说了你丢掉就行,免得我看到这东西,还总想起我们一起生活的事”

“……”

黎雾彻底无语了,她拿起来,没丢进垃圾桶,扔到他怀里,“你这是什么做派?自己有手你就自己来,别对我指指点点——”

扔他身上的同时,她回过身。

还没收回去的手腕儿立刻被他死死擒住,接着,人就被拉入了他的怀中。

“真凶。”耳边凉凉落下了这么一句,却是带了笑。

“……”黎雾靠在他胸口,微微屏住呼吸,“就凶你怎么了?你有本事凶回来。”

见他真的给那电动牙刷丢进了垃圾桶,她又有点儿奚落,“怎么不用了,下决心由奢入俭了?”

薄屿垂眸,神色还压着些许不快:“你就故意要这么说?”

“昨天还跟我保证不乱花钱,我们现在……是要一起生活了,你想租那间,我可以跟你一起想办法啊?”黎雾顿了顿,说,“你可以不一个人承担这些啊,你什么想法难道不能直接跟我说?”

薄屿打断了她:“我不是看到你怕潮皮肤又容易过敏吗——”

黎雾偃旗息鼓了。

“……”

良久相拥的沉默。

她有些找不到话题再去说什么了,推开他好像又像是在发脾气。

片刻,薄屿开口了:“我拿不动那电动牙刷,所以扔掉了,这东西能卖钱我也去卖掉了。”

“……什么?”黎雾愣住。

薄屿的眸光转落在她脸上,好像在说,难道不是你说,我有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的吗。

他继续嗓音淡淡:“偶尔,会从手心掉下去,我还没什么知觉,突然没力气了的那种,以前我都是摔一根扔一根,觉得烦。”

“……”

“今天早晨出门之前也是这样。”

黎雾还真没注意到这个。

奇怪的是,薄屿那时在气球摊拿起那把沉甸甸的仿真小手枪,居然不觉得拿不动。

他想了许久,把这归结为,他很想把那几张皱巴巴的钱从几个小屁孩手里要回来所驱使的。

“如果你觉得换个普通牙刷用,就算是由奢入简,能让你不那么生气了也行,”薄屿抿了下唇,嘴角仍矜傲地扬起来,“所以别生气了不行吗,嗯?”

哄人都哄的这么僵硬。

黎雾盯着他,滞滞看了好半天。

“你着看我干什么?”薄屿眯起了眼睛,不太自在了,“我又说错了什么要惹你不高兴?”

“你下一步还想卖什么?”黎雾的嘴巴也硬硬的,冷不丁,很认真地问了句。好像没经理智思考似的。

薄屿顿了小半秒,开始脱衣服。

“……”

狭小的浴室,头顶半盏老旧的铁皮灯,锈迹斑斑,跟着窗口风晃,灯光也那么一阵阵、一阵阵儿的摇摆。

细碎斑驳的影在她手下的白瓷洗面台聚不完整,不知是飞虫,蝴蝶,还是什么,飘来飘去。

正对着窗,他把身上那件白t慢条斯理褪下来。雪般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周身皮肤略显出冷莹莹的色调,肌理平滑紧致。

可能真是以前做过专业运动员的缘故,这么多年了,身材都维持很好,没走样。

不若少年纤薄,也没有沉甸甸的魁梧,坚实有力,恰到好处。

那衣服上明晃晃带着burberry的标。

“这样?”

薄屿对她微微扬了下眉梢。

“算了算了……你别脱了!”黎雾赶紧闭上了眼睛。

真是不想和他吵了。

薄屿得逞笑了,抬了下手,轻轻敲了敲她脑门:“看到了吗,我就剩这个了,要是以后有必要,或者你再住的不舒服了想换房子,我真的会去卖掉换点儿钱来,我这上个月新买的,还没穿过几次。”

“……你拉回去!”黎雾说。

“什么意思?”薄屿又笑,略带惊喜似地,“你不生我气了?”

“不了。”

薄屿于是就把那衣服下摆又乖乖拉回去,“早这样不就行了。”

“——留了一身最难看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黎雾囫囵撂下了这句,丢下手里这些七七八八,扭头出去,“从现在到明天早晨,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累了,想休息。”

腰上又结结实实环过来个力道。

劲儿可不小。

清冽温柔的呼吸埋入了她后颈,薄屿的下巴搁在她的肩。

“……”黎雾的耳根子痒,还是没动作了,就任他这么环住了她。

那只好看的手微微垂下来,置于她小腹附近,没了那枚戒指。只有一道浅浅的晒痕。

即使他皮肤已经很白了。

那道痕迹也很明显,无法抹去。

薄屿亲了亲她脖子后面那块儿过敏的地方:“随你,不理就不理,别半夜起来喊我给你挠痒痒。”

黎雾的嘴角差点飞起来,还是板正脸色:“……真沦落到卖色这地步了啊你。”

“是啊,”他贴着她后耳廓,低声地

笑了,“那你比较想我卖给谁?”

“我今天来……例假了哦。”她耳朵痒痒的,再次强调警告,“你别乱来。”

夜色温柔。

“明天搬家,”黎雾说,“你这么菜,又拿不了重物,我得找个借口和公司请假了……”

“不用。”

“怎么不用,你这手行吗?”

才说完这句,小腹贴过来个微凉柔软的力道,意识到了什么,黎雾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儿。

遥见远处那两条红白金鱼一摆尾,那触感也游到了她衣服下摆。

“薄屿。”

“嗯。”

“我跟你说话呢……”

“我没在听吗?”

薄屿侧眸瞧住了她,似是彻底洞悉了她眼底泛起的潋滟与潮意:“今晚不理我了,明天呢。”

黎雾咬咬唇,她稍微一喘。息,他的唇就顺着她扬起脖子的角度,吻了下来,“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