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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醉酒(3)

刹那间,李秀色瞬时酒醒了大半。

她下意识便要退缩,偏偏后脑被他扣住,努力扭头,脸却被人单手捧起,听得带着不满的“啧”一声,他手掌宽大修长,只稍稍用力,又将她的唇递了回来。

颜元今咬住她唇瓣,铺天盖地的酒气溢满在二人呼吸,李秀色方清醒了一点的脑子转眼间又混沌了起来。

小娘子的嘴唇很小,也很柔软。这是颜元今第二次勾勒她唇形,许是上一回的亲吻尝到了甜头,又许是酒精作祟,他这一次相比较显得更加急切野蛮了一些,仿若一些欲望无法压制,让素来清醒的广陵王世子甚至不能准确地控制住力道。

察觉她咬住牙关,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轻皱了眉:“张开。”

李秀色有些晕呼呼,对着黑暗中那双湿润而深邃的眸子,下意识道:“张开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他盯着自己的眉毛一挑,忽然又是吻了下来,轻而易举地探索而入。

李秀色只觉得像是一瞬坠入悬崖,整个身子都在失重,犹如摇木不辨方向。

愈演愈烈的酒气、清洌独特的桃花香,融在一起,让她忍不住闷哼了声,双手不受控制地抵着他的胸前,却又被他轻松地抓住。黑暗让人沉迷,也叫她逐渐失去反抗,慢慢地摊平整个身子下坠。她隐隐约约地,似乎也尝到了他唇齿间的酒香,那不是小蚕为她备的,而是另一种微微兴起的甜。

这便是无香茶?

小娘子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忽觉隔着衣衫的腰间一痒。他的手此刻也是热的,原本捧着她脸的手不知何时摸去了她腰上。

“好瘦……平日里都不吃饭?”

听到耳边低哑的声音,李秀色意识仍有些飘,只觉得摸着她腰的手忽而绕到了身前,像是摸到了衣上的什么东西,漂亮的手似乎顿了一刻,随后指尖便轻轻一挑,将那团原本便系得松垮的小结解开了。

腰间的带子瞬时自两边坠落,沾了冰床的水汽,湿湿地搭于床面。

李秀色还是有些迷糊,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好像把她衣带解开了……不对,解她衣带做什么……还解得这般顺手?

那骚包不是什么经验都没有吗?不是连个话本子也不曾看吗?好大的悟性,这便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

她一边骂着,一边又有些怕痒,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他掌心的火热紧密地印在她肌肤,于衣下一路慢慢向上,像初生的孩童对一切未知的摸索,令她不禁微微战栗,又嘤咛了一声,仅存的理智道:“颜元今,你这是非礼——”

话音方落,却察觉他手上动作倏然顿住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李秀色明显地在面前这人的头顶感受到了二个大字:困惑。

他的手很大,也生得好看,此刻搭在上面半晌,像是有些不敢动,困惑地皱起了眉。

极其柔软的,如云如水,小小一团,又像是幼时最爱吃的甜糕。

广陵王世子喝醉了,旺盛而新奇的求知欲令他轻轻握了一握。

李秀色的脸唰得一下红了,人也几乎要麻了,下意识便隔着衣衫,努力抓住了颜元今的手腕。后者没有要再动的意思,只是又再次吻下来,却比方才都要显得轻柔。

她听到他哼一声,即便她抓得用力,也能察觉阻挡不住的他手上轻微的力道,从生疏变得熟稔,仿若与生俱来的聪慧与天赋。李秀色一时清醒,一时又沉沦,分明是躺在冰床上,背后的衣衫几欲被浸透,寒冰刺骨,身子却又烫如火烧,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你简直……流氓……变态……你下流……”

见缝插针地骂出声,引得人不满,手上力道重了一瞬,对着她唇上咬了一口。

“不许骂本世子。”饶是喝醉了也要耍威风。

“那你住手——”

“不。”

“……”

李秀色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她现在浑身冷热交替得厉害,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声音,这很不对劲,再继续下去事态会变得严重,很难收场。

下意识挣扎起来,胳膊忽碰上什么,听到清脆的铁声,她灵机一动,想起当日于无恶岭洞中,一把拉住了那铁链,链子极长,系着手铐,正要送到颜元今手边想将他困住,却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下一瞬,“咔嚓”一声,手铐不知何时打开又扣上,她的左手被牢牢被拷于铁链之上,右手手腕被他擒在手中。

“……”李秀色懵了。

黑暗之中,小郎君漂亮的面庞若隐若现,他眼神有些晕乎:“你做什么?”

“锁你。”李秀色诚实道。

……但是好像被锁了。

她方才忘了这铐需钥匙,也不知这骚包是何时把钥匙勾了过来。

“锁我做什么?”

“你下流,我要回家。”

铁链的声音“哗哗”响,如流水冰冷嘈杂,却又挣扎不开。

小郎君沉默了,他好似听懂又没听懂,盯着小娘子昏暗中莹莹的眸子看,想了想,抬起手,轻飘飘将小娘子的另一个手腕也拷上去了另一边,而后从容地亲了亲她唇角,说道:“本世子不下流。”

“……”李秀色想死的心都有。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两只手都被锁了,岂不是任人宰割?

却见颜元今说完话,没有预想中的其他动作,只稍稍支起身子,沉默注视她。

他看了许久,明明一片漆黑,却仿若能将她看透。李秀色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看得她身子又是一阵冷一阵热。带着醉酒时的迷惘,却又直白露骨地,仿若她是什么宝贝,一不小心便会被他吞没。

事实上广陵王世子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醉得不轻,忽然想将她一口一口吃掉。

她其实生得不错。他看着她想,过去他是不是瞎了?

一双眼像杏子,圆圆的黑仁总是发亮,眉毛颜色偏浅,同她整个人一般营养不良,鼻子是小巧的,嘴唇也极小,此刻湿润殷红,混着酒味的甘甜,让他有些失了神。

小娘子瘦弱,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过得不好,掐上去时甚至能摸到骨头。除了那里倒是有肉的,她像个团子,他确然想将她一口吞了,连同她带着香气的血液一起,连骨头都不剩。

这样想着,李秀色忽然察觉他又凑过来,以为他要亲上,却听他忽而开口:“李秀色。”

他低声道:“你能不能不回家?”

李秀色有些没明白。

不回家,是要她在这过夜?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又没成亲……

见她摇头,他皱起眉头,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有些用力:“重新说。”

李秀色吸一口气:“我若夜不归宿,定会被我爹打死……”

颜元今忽然又觉得太阳穴有些痛,他好像要听到的不是这个,于是又亲了一口,不满道:“重新说。”

“我——”

又亲一口:“重新说。”

她还没说完呢!

李秀色被亲得七晕八素,干脆朝下躲,他一拽链子,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朝上一带,正对她双眼:“能不能不回家?”

“但——”

他手上忽然也用了把力,掐得她整个人身子都一瞬酥软,铁链声响躁动不堪:“重新说。”

“……”

“重新说。”

此人喝醉时简直像个疯子,她没法和疯子较真,见他又要亲过来,她干脆求饶道:“好好好,我不回家总行了罢!”

广陵王世子听到回答似顿了顿,仍旧在她唇上浅啄了一口,手伸出来,指腹轻擦过她唇边:“好。”

李秀色有些头疼:“不回家,莫非我们整夜要在这里睡?是这样的,我还是想睡张舒服点的床,比如外面那张便很好……”

颜元今却似是愣愣的:“你要睡我的床?”

那不然呢?你——

李秀色忽然也愣了下。

她好像方才反应过来,这厮酒醉糊涂时说的不让她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下一瞬,却见他好似支撑不住,醉得太过,头有些微微朝一遍栽去,铜钱铃铛一道滑落至她颈间,有些微凉。

耳边呼吸沉重,却又逐渐有些微弱,语气格外认真:“可以。你要本世子的床,那床便给你。”

“屋子也给你、院子也给你、广陵王府也给你。还有胤都、不止胤都,你喜欢哪儿,本世子都抢来给你……李秀色。”

他忽然停顿了很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睡着了。

低声地道:“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

李秀色不知自己是在这密室中待了多久。

事实上她早已分不清日夜,这室内太黑,她点不燃铜钱火,也推不开密室门,只是摸索着找到了钥匙,揭开了手铐,系好衣裳爬下了床。

衣服湿了大半,有些冷,没了酒热的劲儿直打哆嗦,她越想越气,瞧见那骚包衣裳质量极好,袍子还是干的,便干脆从他身上扒了给自己披着。

披一会,瞧见冰床上抱着铁链蜷缩一团的广陵王世子,他身形修长,这样的可怜的姿势躺着总归是不舒服,那床那样冷,他是怎么能睡得着的?李秀色看了半晌,忽然又有些良心未泯,将他从床上也拖了下来,而后两人席地靠墙而坐,用袍子作被盖上。

密室很凉,李秀色打了个喷嚏,她知道自己定是要感冒了,都是这厮害的。

就这么靠坐着,黑暗中她静静思索了许久。

忽觉睡得极沉的颜元今脑袋一歪,倒在了自己腿上。李秀色也没动,任凭他这么睡着,低头静看了会,先是将他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而后心中又酸又软,稍稍叹了口气。